243 秋狝第2/4段
杨缱:这算不算阴差阳错,温喻坏了季珩的好事?
季景西:啧。
“总之,本王该提点的已提点,你心中有数便是。”季景西首先打破了僵局。
“喻之承郡王爷之情。”温子青心平气和,“为表诚意,诊金减半。”
季景西:我看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话也不客气,“这命灯真有这么神?”
“分情况。”温子青这会心情莫名其妙的好,还算知无不答。
“数量之别?”
虽知杨绪尘也在国师塔点着命灯,且数量不少,但此事毕竟隐秘,为表尊重,季景西向来不多问。杨缱日前在看信时他也扫过一眼,拜过目不忘所赐,记得信中说要给杨绪尘减几盏灯之事。
温少主颔首,“王爷聪慧。”
“这倒是奇了”临安郡王好笑,“他既如此想长命百岁,何以只点七七之数?多点几盏不是更好?”
对面人答得直白,“供不起。”
季景西登时难掩惊讶之色,欲再问,旁边杨缱突然咳了一声。
到嘴边的话突兀地咽回嗓中,季景西意识到自家媳妇是在提醒他问的是对方家族之秘,实在不妥。他回过神,拱拱手,总算诚恳一回,“失礼了,国师莫怪。”
温子青意味深长地睨了杨缱一眼,慢道,“无妨。”
后者默默摩挲着指腹,面色如常地另起话头,“你信中所言将星晦暗,何解?”
季景西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却见对面的温少主摇摇头,“不知。我仅能将星象所示告知,具体是何凶兆,恕我无能为力。”
夫妻俩如出一辙地蹙起眉。
“可是漠北那边皇姐有不妥?”季景西不确定。
如今漠北仍兵事不断,北戎新主勒古来大魏和谈,却死于非命,此事把北戎人刺激大发了,虽然两国连战三年,北戎大败,可在他看来,戎人虽惧漠北军,怕的却是袁穆大将军坐镇的漠北军,而非换了帅的漠北军。
非是他看低靖阳,然一朝主帅一朝军,靖阳公主再如何骁勇善战,比起坐镇漠北几代的袁家,根基还是差些。何况不是他季景西自夸,戎人敢如此放肆,想必也有他不在北境,无法牵制的缘故。
那三年在漠北,他也不是只做一件事的。
季景西脑海里飞速过着近段时间的兵部战报,没筛出有何不妥,几日前他甚至还接到了靖阳报平安的书信
三人俱是沉默,许久,季景西摆手,“既然猜不到,那便提防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杨缱安慰地握住他的手,“靖阳姐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咱们回去便给皇姐去信提醒。”
也只能如此了。
他们俩今日明着是来给季景西换方子的,实则却为温子青信中所言诸事而来。如今命灯、将星皆已有头绪,便只剩下秋狝了。温子青也不等他们提问,自觉便将话题引至杨缱,“秋狝,你”
杨缱乖乖等他说完。
“罢,你随心既可。”有他,有季景西,还有两人身后的家族亲朋,即便有什么,总不至于无法收场,何必杞人忧天。
等了半晌却听到这么一句后续,杨缱茫然了。这不似温子青的风格,然细想,又似他所为,毕竟不确定之事他从不断言。
事关杨缱,季景西多慎重都不为过,“到底怎么回事,你仔细说。”
“不知。卦象不明,不怎么好,却也非死局。”温少主语气里鲜见地有些懊恼。
“”
季景西自打今日进了国师塔,已经不止一次想拍桌子了,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知道什么。”
温子青眉眼间温度更冷,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
对峙间,杨缱默默举手发言:“秋狝,我非去不可吗?”
这个答案,很快便由一道圣旨解答了。
魏帝在回归理政后,手段异常强势,短短几日,集贤阁五位宰辅卸权的卸权,分权的分权,已成定局的姑且不论,那些尚处于模棱两可的局势不少都趋于明朗,除了仍然悬而未决的东宫之位,其余的,都在最短时日内回到“正轨”,仿佛昭和七年才刚刚开始,什么监国,什么五宰辅议事,都是一场幻觉。
至少,表象如此。
秋收已过,而寿宁节未至,重掌大权的魏帝在被太医院告知身体确实好转后,终于忍不住独排众议,用举办一场盛事的方式以定朝中散乱的人心,顺便敲打那些暗中的蠢蠢欲动。
秋狝定在九月十八,四品以上众臣携眷随行,几位王公更是被皇帝点名伴驾,而杨缱这个嫁人至今甚至还没拜见过皇上的皇家儿媳妇更是得了“圣眷”,被特赐一张好弓、一袭上好的狐裘披风。
除了她,其他几位王妃也俱有赏赐,连待嫁的贺家贺玥都没落下,其中之意不言而喻,却是推脱不得了。
皇家秋狝多定在小青山,也不知是不是魏帝嫌那地方晦气,此次意外地选了凤栖山围场。听到围场定在凤栖山,季景西与杨缱脸便黑了一半,无他,凤栖山围场隔壁就是凤凰台,对两人来说,那可不是什么好回忆。
温子青卦象中不好的预兆从这里便开始显现出来。
秋狝乃盛会,自建成后便被冷落至今的凤栖山围场迎来了它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时刻。圣驾早两日便抵达了围场行帐,整个凤栖山人声鼎沸,热闹不已,放眼望去,满场青青白白的营帐,乍看,像一朵朵飘在草场上的云骨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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