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第1/2段
时叙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不差,与大部分雄虫相比他完全属于那种很好相处的人,所以他不明白景渊为什么不敢跟他说实话,他又不是那种喜怒无常的家伙。
时家的家教非常严格,并且不像其他家族那样仅仅对雌虫苛责在时家,雄虫与雌虫的待遇相差不大。对待自己的两个孩子时怀清和顾珏向来是公平的他们不会特别偏爱时叙因此,时叙也没有养成骄纵恣意的性格。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时叙很有耐心。
时叙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等到景渊的解释,他有些不耐烦了但抱着想与景渊好好谈谈的心思,他硬是压下了心里的不快。时叙既然娶了景渊便希望能与景渊亲近一些不光是指身体上的近更是指心理上的近。时叙不希望景渊永远以谨小慎微的态度面对他,他希望景渊能放松一点,其实生活中不需要那么毕恭毕敬。
“景渊,告诉我,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时叙扯住景渊的领带,“如果你现在不说,那以后也不用说了,不管是什么事情,都不用和我说了。”
景渊心里“咯噔”一下,听明白了时叙话中的威胁之意。时叙正在尝试与他交流,但若是他此刻不肯和时叙说实话,那时叙以后都不会再过问他的心情与想法了reas;。
景渊略带迟疑地抓住时叙的手,虽然他觉得自己的问题已是逾规越矩了,可在时叙的追问之下,他非说不可。无论时叙与卓忻之间发生了什么,景渊都不想毁了自己和时叙好不容易才稍有起色的关系。
景渊咽了口口水,终于下定决心说:“卓忻殿下的身上,好像有您的味道。”
景渊说完话,便仔细地打量起时叙的面部表情。他急切地注意着时叙的反应,他既害怕时叙生气,又期待时叙全盘否定他的话,哪怕是谎言也好,只要时叙说,景渊就会相信。
“卓忻?”时叙吃惊地看着景渊,他万万没想到景渊是在为此烦恼。他都忘记了,早上印在卓忻额头上的吻,很有可能会在卓忻身上留下自己的气味。
见到时叙这样的反应,景渊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发慌,他张了张嘴,语无伦次地说:“也许是我闻错了,您和卓忻殿下怎么会?我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一定是我闻错了,我不该管您与谁交往……”
“停下,停下,”时叙按住景渊的肩膀,令景渊平静下来,时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使景渊多么难过,“你的鼻子很灵,我确实亲了卓忻,所以他身上大概带上了一点我的味道。”
听着时叙用异常自然的口吻简单地诉说着卓忻身上的气味由来,景渊觉得自己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时叙与卓忻接吻的画面,那个画面如同当头一棒,直直地敲在景渊的后脑勺上,疼痛立即传遍了他的全身,他心里乱七八槽的,大脑像是缺氧一般,根本无法进行正常的思考。
但是,真正让景渊伤心的,并不是时叙亲了别人的事实,而是时叙说这些话时的态度,那么随意的态度。
那一瞬间,景渊几乎忍不住想要推开时叙,他的心中堵满了失望与沮丧,或许其中还有些许委屈。最后,景渊慢慢地靠在了时叙的肩上,伸手搂住时叙的腰,就算他非常悲伤,那也不是时叙的错,即便他非常难过,也还是想要抱紧时叙。
时叙看着景渊的表情,大致能够猜出景渊默默脑补了些什么。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不忍心再看景渊难受,便凑上去咬了咬景渊圆润的耳垂,补充道:“我和卓忻从小玩在一块儿,我只有一个哥哥,所以总把卓忻当成弟弟。今天,我只是亲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未免太反应过度了吧?”
景渊的头埋在时叙的肩窝里,他正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以后要专注于自己的雄主,不要去管其他不重要的事情。时叙轻咬他的耳垂,使他感到一阵麻痒,虽然心情低落,但他的身体依然按照本能积极地回应着雄主的亲昵。景渊以为接下来时叙会剥光他的衣服,然后进入他,景渊会顺从地接受时叙,并且把这看作是雄主给自己的补偿。因为,雄主给予的温存无疑是成熟期的雌虫最渴望的。
但是,接下来,伴随着时叙温暖湿热的气息,一同落到景渊耳边的是一句清楚明晰的解释。景渊抬起头,他愣愣地望着时叙,混乱的大脑还在处理时叙刚才说的话,景渊花了一些时间,才理解了时叙的意思。
时叙是想说,他和卓忻其实没什么关系吧?
“您、您没有……”景渊的双唇颤抖了几下,嘴角渐渐显露出一点点弧非常难过,也还是想要抱紧时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