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1/4段
第二天早晨时叙是被景渊沉重的身躯压醒的。
时叙本来睡得迷迷糊糊,想翻个身改为侧躺结果他翻了半天发现自己被人压住了根本翻不动。熟悉的绿茶香味萦绕在时叙的鼻端那是家里常用的洗发露的味道时叙抬手往自己胸前一摸果然摸到一手蓬松细软的发丝,他的耳边随即响起景渊带着轻笑的声音:“该起床啦我刚包了几个烧麦做早餐里面有肉丁和小块香肠的那种。”
景渊已经换上整齐的衣裤,不过都是昨天他穿来的配合他原本的身形,显得十分宽大。景渊趴在时叙的胸膛上,用手指挑逗般地戳弄时叙下巴上的软肉,他说话时的声音震得时叙的心口泛起如涟漪般扩散的痒意。虽然景渊整个压在时叙的身上但他依然小心地避开了时叙受伤的肩膀那里的伤口是之前时叙自己刺伤的,现在差不多愈合完全了,景渊在外面躲躲藏藏时看见过好几篇有关时叙伤势的新闻报道,他很心疼。
时叙揉了揉景渊的头发:“你这样压着我要我怎么起来?”
“其实还可以晚一点现在才七点钟。”景渊双手撑住床铺,双膝向前一挪,他直起身子跨坐在时叙的腰上,低头亲吻时叙留了疤痕的肩膀。
脱痂不久的伤处皮肤颜色较浅,也更为敏感,时叙被景渊亲得缩了缩,他正想叫景渊停下,一抬头却看见一个亮闪闪的吊坠从景渊大开的衬衫领口滑落出来。
时叙下意识地伸出左手握住那个小东西,他怔了一下,原来那竟然是一枚戒指,而且是他与景渊的结婚钻戒。早在两个星期前,时叙就将自己的婚戒取下,以此向外界无声地宣告自己和景渊的婚姻关系结束,如今到底是非常时期,无论是时叙,还是景渊,都不便佩戴两人的婚戒。
时叙以为景渊也像他一样把婚戒妥帖地收好了,却没想到景渊仍然戴在身上。时叙托着那枚戒指,用大拇指抚过戒环上镶嵌的碎钻,他望着景渊:“你不应该戴着这个的,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景渊握住时叙拿戒指的手:“所以我没有戴手上,而是用链子把它穿起来挂在脖子上了。想看到它,除非脱掉我的衣服,您觉得我会容许您以外的人对我做这样的事情吗?”
“你必须更谨慎一点,幸好你昨天没有戴着。”时叙说着,干脆伸手去解景渊脖子后面的项链扣,“今天也别戴了,等你离开主星再说。”
景渊一边乖乖地低头让时叙解开项链,一边说:“我昨天想戴也没办法戴呀,去时家带走时希的那一天晚上,我把我们的婚戒留在家里了。”
“为什么?”时叙把取下来的戒指项链放进景渊的手心。
景渊接下项链,拿过搁在一边的外套,将项链装进西装外套的内袋中,他解释道:“因为我不知道您那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在我做出那样的选择之后,我不知道您会不会希望我保留婚戒,所以我当时就没有带走。不过,我觉得,您还是愿意让我收着戒指的,对吧?”
“当然,它属于你。”时叙肯定道,“其实你可以不必使用敬称,我昨天说的话,你应该听清楚了吧?”
“您是说让我喊您名字的事情?”景渊眨了眨眼,“可别人都说雄虫在床上说的漂亮话全是哄人开心的,不能信。”
“你明明知道我是认真的。”时叙知道景渊怕痒,他笑着去掐景渊的腰。
景渊被时叙弄得直躲,他怕自己没个轻重压到时叙,只得从时叙身上爬起来,跳到地板上,叫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
时叙偏过头看着景渊,问道:“你不是想要平等吗?为什么不愿意用平等的称呼?我本以为你会很喜欢我的提议。”
“不是……”景渊稍稍犹豫,“我可能是不习惯吧,反正不太叫得出口,有点儿怪。但是,我真的很感谢您能够对我说这些话,我其实没想到您会对这一切接受良好。”
时叙抿了抿嘴,声音里透露出些许埋怨的意味:“你也没有给我很多选择吧?除了接受,我还能怎么样?先大义灭亲揭发你,然后又后悔,再想尽办法去救人?”
时叙太少说这种类似于责备的话语,因此,景渊似乎有些惊讶,他瞪大眼睛注视了时叙好几秒,才笑起来:“是啊,我当时确实自私地想要逼一逼您,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这么容易,您就像是一条看见了钓钩的大鱼,慌慌张张地摆动鱼鳍,蹦跶进了我的贼船,您跑不掉了。”
注视着景渊上翘的眼尾,时叙撇了一下嘴角,象征性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喻?”
“我不管,反正你上了我的船。”景渊有意将重音落在了第六个字上。他伸手把时叙从床上拉起来,吻了吻时叙的手背,又再次亲吻时叙的唇。他与时叙是一体的,景渊一直这样认为,叙身上爬起来,跳到地板上,叫道:“不玩了,不玩了!我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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