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2/3段
“您说晕倒的事?”辛沐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其实,好几回了。”
时叙知道宁骅打小身体不好,他也怀疑过宁骅是得了什么病,不过,他万万没想过宁骅的情况竟然差到这种地步。时叙盯着辛沐,不理解地问:“怎么会这样?医生没办法吗?”
辛沐领着时叙拐向左边的走廊,他面色沉郁:“王宫的医生,外面的医生,都无能为力。”
“恕我冒昧,”时叙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发问,“宁骅得了很严重的病吗?”
辛沐垂下眼,老实道:“我不能说。”
时叙张了张嘴,没有再问,既然辛沐不说,那多半是宁骅或卓忻授意的,与其逼问难为辛沐,倒不如直接去问这两个人。
“到了。”辛沐说着,推开小厅的门,请时叙进去,“请您在此稍等,卓忻殿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他一到便会来见您。请您允许我先行退下。”
时叙笑了笑:“好的。”
辛沐走后,时叙走到黑色的长沙发边坐下,小厅里的仆人立马给时叙倒好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花果茶,恭敬地端到时叙的手边。
时叙接了茶杯,温文地说了句“谢谢”,而那名仆人确定时叙没有其他吩咐之后,就默默退回到小厅的角落。时叙揭开杯盖,浓郁的香味立时扑鼻而来,他喝了一口茶,甘甜与涩苦同时缠绕上他的舌尖,并缓慢地爬向舌根。
时叙打量着这间显然是专用作会客的小厅,他看过脚下柔软厚实的地毯、鬼脸纹路的黄花梨茶几、深浅色彩互相映衬的插花和头顶巨大的水晶吊灯,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与大门相对的正前方,那里除了一个用于装饰的仿古壁炉和金属钟之外,还高高地挂着一幅浓墨重彩的抽象油画。
那幅画没有具体的人物或物件,只有大片大片错杂的颜色,组合在一起不见一点美感,只显出十足的古怪与压抑。
时叙又喝了一口茶。
不多时,就像辛沐说的那般,卓忻仓促地赶了回来。
卓忻“砰”的一声推开小厅的门,大步走入,他脱了外套顺手搭在沙发背上,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时叙站起身,道了一句“殿下”,便见卓忻摆摆手,示意他坐下别多礼。
时叙也不客气,坐了下来。
立于角落的仆人赶紧给卓忻端来一杯茶,大约是一路跑过来的缘故,卓忻此刻犹有些气喘,他说:“不要茶,给我白开水。”
“是。”仆人很快就换了一个装着温水的玻璃杯上来。
卓忻接了杯子,一下喝了大半杯,他把玻璃杯放到茶几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宁骅一时半会儿可能醒不了,你中午留下吃饭吗?”
“不了,我说好回时家的。”时叙停顿一下,又问,“宁骅他……是怎么回事?”
卓忻叹道:“你也看到了,就这么回事,他有时候受了累,便会昏睡半天,总之会醒来的。”
“我是问,宁骅为什么会这样。”时叙注视着卓忻的双眼,他觉得卓忻是在装傻。
卓忻仍然叹气:“这还是让宁骅亲自告诉你比较好吧。”
时叙越发感到卓忻瞒了他很多事情,他有些不满,可另一方面,卓忻说的没错,假如宁骅真的生了病,却从不愿开口提起,那由卓忻替宁骅说出来的确不合适,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去问宁骅本人。
然而,宁骅还未醒来,时叙想问也问不到。
这个问题只好到此算了。时叙转头看了看站在角落里存在感低微的仆人,又回过头看向卓忻,面带询问之色,卓忻知道时叙的意思,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此人可以信任。
时叙放下心来,他转动着自己衣服上的第三颗纽扣,换了个问题:“今天,是你叫宁骅到出入境关卡来的?”
卓忻连连摇头:“不是。我明知他经不起折腾,哪里会要他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先前将王室的通行卡给你,以为是万无一失了,没有想到还会出事,若我料到今天之事,一定会自己过去,不会让宁骅跑这一趟。”
时叙食指一跳一跳,轻叩沙发边沿,道:“你和宁骅为什么要帮反抗军?尤其是你……”
卓忻略微顿了顿,他放松般地向后一一靠,大大方方地解释道:“你知道景渊少将借了宁骅表哥季纪的身份吧?你倒不用感谢宁骅,因为宁骅的雌父本就是当初雌虫反抗军的一员,如今他雌父已死,宁骅只是代他雌父完成当日之心愿罢了。”
“至于我,我在你大婚那日说过些什么话,时叙哥哥全没记住吗?”卓忻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时叙自然记得,那一天,在婚礼开始之前,卓忻曾来到他的房间,对他说“就算以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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