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第一百三十六章第3/3段
会有第三舱段的相关权限吗?
时叙努力扬起下巴,想看看清楚,可一晃眼,白桐就把通行证收进了口袋里,时叙只好赶紧假装自己是在认真研究扇形门上令人头昏眼花的丑陋花纹。
门内,传来不算清晰的人声。
时叙侧耳倾听,好不容易听见一句隐约的“让他们进来”的声音飘了出来,紧接着,扇形门宛如一把折扇慢慢收起,合并成一根扇骨。
那魁梧的雌性出来了,他挥了挥手:“你们可以进去了。”
像是害怕时叙这时候逃跑,白桐再次扣住时叙的手,把人押进门。
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区,明亮却不刺眼的暖色灯光将其完全包裹。正对扇形门的,是一块晶莹通透的落地玻璃,假设飞船在宇宙中航行的话,应当可以从这儿遥望无数美丽而寂寞的星球,可惜这艘飞船降落在人烟稀少的虫星边缘区,此刻外头只有茫茫夜色与几栋低矮的废弃仓库。
进门的右手边,搁着一个圆形的小花架子,其上,一盆茂盛的绿植长势喜人靠墙的地方,摆放着一张灰色面橘色边的布艺沙发,上面坐了两个人复古的四角茶几规规矩矩地立在沙发前面,茶几上放着一把水果刀和一些吃的喝的,看起来没被人动过。
时叙无比细致地将这间私人休息室扫视一周。这是时叙的习惯,每当面对令人难以接受的情况时,时叙总会不自觉地去观察附近环境,就像是一种缓冲,若是说得再直白一点,也可以称为逃避。
然而,逃避不具有任何实际作用,时叙明白这一点。终于,他不得不张目直视,那个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左侧的人。
时叙有须臾的恍惚,他眼前的人,瘦了许多,下颌骨的线条更加锋利,微微凹陷的眼眶更衬托出眼神的深邃。那人坐在那里,漂亮的脸上透着目空一切的漫不经心,长期的战斗与奔波貌似彻底带走了时叙熟悉的柔软和温存。
纵使时叙万分不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眼前这个态度冷淡的人不是景渊,又能是谁?
耳边,响起白桐的声音,白桐正在和那个坐在沙发上的类虫族雌性说话,时叙知道那个雌性肯定是所谓的大领主。时叙想听听白桐和大领主的对话,但他静不下心来,他看着景渊,仿佛这世上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亮光,所有的色彩,所有的温暖,乃至他自己的呼吸,一律被残忍剥夺,只剩下虚假的景渊。
时叙想过自己和景渊的再见,却从未预料到此时互相对峙的场景。
“高兴吗?”白桐把脸凑了过来,揶揄道,“景渊,看到没有,人家可不高兴见你,你这是一头热啊!”
景渊瞥了白桐一眼,没有理会,他站起身,走到时叙身旁,抬手要摸时叙的肩膀。
时叙飞快地一躲,他略微耸肩,浑身绷紧,防备地盯住景渊。哪怕是第一次得知景渊归属于雌虫反抗军的时候,时叙也没有对景渊的动机产生丝毫的怀疑,他同情景渊童年的遭遇,相信景渊说过的每一句话,理解景渊的梦想与追求,他坚信景渊可以为虫族带来新的生机。
“你的雌父是为了虫族的未来,他会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时叙记得,他曾经这样告诉时谨,他曾经真心支持过景渊,可景渊让他所做的事情彻头彻尾地成为了一个笑话。
时叙狠狠地咬住牙关,他忽然觉得,原来身体受伤的疼痛算不得什么,有那么一个瞬间,他非常想倒下,但他强令自己撑住了。
不就是欺骗吗?
假如那个跪在他脚边,请求他给他一个机会的人是假的假如那个为他的亲吻而异常欢喜的人是假的假如那个虔诚地谈起爱情的人是假的假如那个宣誓要永远伴他左右的人是假的假如那个将他护在怀里,为他挡住炮弹的人是假的
倘若所有的一切皆是谎言,那时叙不觉可惜,他只想早点清醒。
前几天,我这儿还是艳阳高照的,今天就开始阴雨绵绵了,感觉“清明时节雨纷纷”这句诗实在太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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