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 第一百四十章第1/3段
雌父去世惨关系变好亲近恨意被抛弃
时叙单手撑住身后的床铺他感觉自己心跳的速度至少加快了一倍。
在那个简陋的仓库里,白桐说的关于景渊的话语,恐怕是真的。
内心充满憎恨的白桐,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一个人?儿时被亲人抛弃出卖的白桐,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一个人?疯狂到企图重现黑暗年代的白桐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一个人?
除非那个人不光和白桐有相似的过去而且做过白桐想干却没能干的事情。
白桐想干什么?白桐还能想干什么?
依白桐的性格,他一定想杀死自己的雄父和雌父!是那两个人将他带到这个残忍的世界是那两个人把他卖给别人更是那两个人差点毁了他的一生,或者说已经毁了他的人生!
时叙被自己的猜测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一下子坐正身体掐住景渊的肩膀,问道:“景渊当年究竟是景琰杀死了于骁,还是你杀死了于骁和景琰?”
于骁是景渊的雄父景琰是景渊的雌父。
刹那间,景渊有些恍惚。这两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又一次在耳边响起那份被岁月安葬的记忆那两张逐渐模糊的脸孔那些早该遗忘却尚未遗忘的东西重新被唤醒了。
“我”景渊抬头看着时叙,缓了缓道,“我没有,那是我的雌父啊,就算我不会杀他的。”
听景渊这样说,时叙顿时明白了:“是你杀了于骁,不是你雌父。”
“”景渊张了张嘴,他想说点什么,他应当说些什么,可他开不了口。那是他不愿提起,又无法改变的事实,他不愿让时叙知晓,但也清楚他难以将其保密一辈子。
“白桐告诉您的?”景渊舔了舔嘴唇,他的措辞明显避重就轻,“直到今天,白桐依然认为是我杀了自己的雌父,不论我解释多少遍,他还是只相信他自己的臆想。”
景渊否认他杀害了景琰,却刻意略过了于骁。
时叙感觉自己已经拼凑出大半的真相,他难以置信且迟疑地问:“所以,你杀了于骁,而景琰顶了你的罪?”
景渊极快地瞄了时叙一眼,对时叙的说法,他没有展现丝毫可以称之为惊讶的反应。不过,时叙注意到,景渊的神情中流淌出少许不易为人发觉的复杂。
“也许吧。”景渊低下头,双手握拳收在他自己的大腿上,“我跟您谈起过我的雌父,您还记得吗?我当时说,雌父忍无可忍,杀死了于骁,但实际上,那个忍无可忍的人是我。那天晚上,于骁给我挑了结婚对象,在雄父面前,一名雌虫是没有自主权的,因而我不得不接受他的安排。
“可是,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要我付出怎样的代价。那就像一条导火索,让我的忍耐冲过了最高值,必须爆发。我们争执起来,我也很难讲我当时到底是无意,还是存心,总之我勒断了他的脖子。”
景渊所说的话几乎颠覆了时叙的认知,不过,在感到意外的同时,时叙又觉得那的确合乎情理,是景渊能做出来的事。
时叙轻声问道:“那景琰呢?”
提到自己的雌父,景渊微微地笑了一下:“我的雌父是一个软弱的人,自我懂事之后,我就在思考,他什么时候才会受不了那个人粗暴的对待。如果我对您说过,我雌父有为我抗争过,那统统是假话。当然,与于骁的厌恶不同,雌父更像是漠视我,即便我常常自欺欺人,有时候骗到我自己都信了,然而,更多的时候,我知道我的雄父、雌父我最亲爱的两个人,没有一个在乎我。没有自主权的,因而我不得不接受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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