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不死不休的杀戮第1/3段
追击而来的秦方义,远远地就看见逃出山路的北狄兵。他知道这些人应该是与普大个子他们遭遇上了,心中不由地埋怨起自己来。如果自己能再快一些,就会和普承豪一起将溃军堵死在山道里。那样的话,这些北狄兵就算插翅也是难逃了。这般想着,秦方义手中的马鞭又狠狠地抽在了战马身上。
正在秦方义为此着急的时候,跟随而来的耿彪大喊了一声道:“独眼雕,给我把他射下来。”
紧随耿彪的独眼雕方顺并没有应话,当耿彪喊他名字的时候,他便已经将背上的铁弓摘了下来。抽箭搭弦,弯弓击发,一连串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甚至就连瞄准都没有。耿彪的话音未完,只听到“嘣”的一声,箭矢便如流星一般射了出去。弦音尚未消失,疾驰奔逃的胡勒根便仰身从马背摔了下来。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身边的随从士卒见胡勒根翻身落马,急忙收住脚步向他靠围过来,二百多人的队伍组成了人盾,将胡勒根围在了中央。
随后赶到的解甲寨众人,迅速将这些北狄兵围了起来。冲杀并没有立即进行,彼此都怒目而视,只是北狄军卒的眼中多了一份恐惧。秦方义轻提马缰,战马绕着人盾转了一圈,脸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被层层包围的北狄兵彼此肩臂相靠,手中的兵刃不停地抖动着,惊恐的眼神跟随着秦方义的战马而移动。此时,他们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仅仅二百人的队伍与五千人相搏杀,死亡应该只是瞬间的事情。
没有人不怕死亡,即便他们每个人都曾经在幽都以杀人为乐,以取人首级为荣,仿佛自己便是定人生死的阎罗。但他们自己清楚,那是因为握住了别人的命,所以他们无所畏惧。而此时此刻,自己的命却握在了别人的手中,也便害怕起来,而且怕的要命,一股尿骚自人盾中传了出来。
秦方义跳下马,双手横握朔刀,慢步地走近人盾。
围成一圈的北狄兵,随着他的脚步慢慢地后退。但已经无处可退,周围朔刀的刀锋将他们逼到了一起,逼得他们不得不背脊相靠。
当所有的北狄兵,感觉到生命的空间即将消失的时候,崩溃的心理让这些人爆发出了无视生死的疯狂。每个人手中的利刃,都拼命地向前劈砍着,毫无目的,就连挥出的刀锋都没有了往日的犀利。然而,这纷乱的刀芒并没有伤到任何解甲寨的人,甚至有的兵刃在朔刀的格挡下,竟然脱手飞了出去。
在解甲寨众人的眼里,这些北狄军卒的疯狂动作,仅仅是将死之人的最后一次抽搐。他们已经不在将这些人视为有血肉的生命,而仅仅是一堆柴,一堆待劈的柴。数千把朔刀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只是由上而下地大力劈砍,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直到杀光了所有人。
胡勒根嘴里的血沫不停地往外喷着,那支箭矢穿过他的后背时,刺穿了他的肺部。在他残存的意识里一直想要闭上眼睛,因为他真的不想看到身边那些被劈成乱肉的士卒。虽然自己也这般杀过卫朝的人,但此刻却恐惧万分,他不想将这份恐惧带到地狱中去。
可是,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他却是怎么也做不到。随着最后的一口血沫喷出,胡勒根的身体僵在了地上,没有了动静。
夜风徐徐而来,散去了遮月的厚云。银白色的月光,自天穹洒落下来照亮了大地。掠过的风,吹动了城墙之上的列列旌旗,也卷起了徐清砚那素白长衫的衣摆,就连身上的白底绣云纹的大氅,也随风舞动了起来。
徐清砚一直站在城楼上,此时的他并没有着甲持刃,只是淡然地望着城下那纷飞的战火,仿佛城下的殊死搏杀只是寻常的兵营操演。
他那深邃的眸中把朔刀没有任何多余的招式,只是由上而下地大力劈砍,一遍一遍地重复着,直到杀光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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