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不尊将令者死第1/3段
等了些许时间,忽听得几声去锁撤栓的声音。随后,营寨大门在嘎吱吱的声响下左右大开,一对兵马分列而出。行在最前的一匹高马上端坐一人,此人已过而立之年,面容微黄,一缕短髯飘于胸前。
马蹄前行,临近之时之那人拱手执礼道:“徐大将军,不知徐大将军前来,末将有失远迎,失礼之处还望大将军请见谅。”
若论官阶,温之同与徐清砚的官职仿佛。但此次战事中,他虽然为将,而徐清砚却是统辖全局之人,因此,在官阶与地位上便是差了一等。
主帅临营,属将闭门不迎已是违了军规。而当下主帅在前,属将不下马行跪礼,却安坐于马上则更是违了礼制,乱了军规。徐清砚看在眼里,也便尤为知晓这温之同是何等的猖狂了。
徐清砚并未答话,而是挥鞭策马直接进入了大营,身后的赤甲军也随着自己的主帅,鱼贯而入越过了营门。
进入营寨后,徐清砚直接进入了中军大帐,坐在了大帐内主帅的席位上,身子微胖的章建标则持刀立在了他的身后。帐外的赤甲军将士并未下马,而是手持朔刀,呈雁翅阵型将中军大帐围了起来。
少许时间,温之同率并州众将军缓步走进了营帐。其他将军皆于案前单膝跪地执礼问候,唯有温之同一人未做任何表示,径直走到了左手第一张背椅前坐了下来。
未待温之同身子坐稳,徐清砚便问道:“温将军,本帅问你,为何开战至今你并州兵马未曾出营?为何不遵军令策应武威军,增援临梓城?”
问话没有厉声,也没有怒意,很是平淡,平淡地如同寻常一般的交谈。
温之同略一侧身,拱手说道:“大将军,并非是在下有意违抗军令,实属是有难言之隐。在下也知道大将军统军之职,但将从君命,在下有君命在身,也是不敢违抗。”
温之同的语速缓慢,仿佛是位儒生对答,他的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笑意中透了些轻蔑。
徐清砚略一迟疑问道:“君命?若是圣意那自是不同了。不知温将军何时领得旨意,可否让本帅瞻仰一下圣意?”
徐清砚是不太相信皇帝会有如此旨意的,等了五年的战事,皇帝绝不会在这个时候乱了战局。
温之同见彼此的话意有所偏离,急忙解释道:“噢,想来是在下没有说清楚,让大将军误解了,在下说的君命是另有所指,想必大将军也应是知晓的。”
温之同觉得储君也是君,太子世宸身为东宫,那日后便是皇帝,称为君命也不无道理的。
徐清砚闻言顿了一下,抬眼望向下方的众将士说道:“原来是这样,但是在本帅认为,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天无二日,民无二主。这天下只有一个君,那便是当今皇帝,唯有当今皇帝的旨意才可称为君命。”
此刻,下方的每个人都低垂了头,不作任何声响。徐清砚知道没有人愿意讨论这样的问题,一则大不敬,二则会得罪太子,这得不偿失的言论还是不说为妙。
徐清砚抬高了声音问道:“温之同,既然你拿不出圣旨,那便是没有君命在身。我来问你,违抗将令,你该当何罪?”
问话厉了起来,声音里透出了寒意,也透出了杀意。
见此,温之同坦然道:“末将虽然没有陛下的旨意,但却是有兵部与太子的手谕,难道说你一个抚远大将军,便是连兵部与太子令都不遵了吗?”
温之同并无惧意,以他的身份来说,也的确没有将徐清砚这个年轻人放在眼里。说话间,温之同竟然站起身来,面向着徐清砚怒目而视。
徐清砚望着眼前的温之同,片刻后不怒反笑,也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温下只有一个君,那便是当今皇帝,唯有当今皇帝的旨意才可称为君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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