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雨夜的生死绝杀第2/3段
刀锋劈过,枪刃刺后,鲜血不分彼此地汇集在一起,随着雨水一同流向了地面。地面之上由最初的血洼变成了血流,随即汇流成河。
一名名军卒因失去了生命而倒地不起,一具具尸体将在此归于大地,腐烂成泥。就在这一刻,彼此双方没有了谁对谁错,对错与否的辩解在生死存亡之下将会显得苍白无力,而对这一辩解最终的判罚便是生或死。每个人都在为活下来而拼杀,每个人都在为生命的延续,而放弃了人心那最后的一点柔软。
徐清砚的刀锋一直游走在血液里,他的每次刀起刀落,都会有尸身倒下。他不会在意对方是否有退却的意图,也不会在意对手的眼神中是否有着万分的惊恐。他不在意这些,他只在意对方是否还站立着,是否还有生命残存。
并非是徐清砚的冷血,而是他知道,战阵之上若有星点的恻隐闪过倒下的便是自己。如是自己身死,那跟随在后的将士们便会乱了军心,如此之下将有成千上万的性命消逝在这片大地上。
因此,他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察觉着身体周围的每一丝异动,似乎便是那纷落的雨珠滑过身侧,都会让他为之警觉万分。
自冲阵开始,章建标便一直跟随在徐清砚的身侧。他在杀敌,但他所杀之人皆是徐清砚的身后之敌,章建标已然将自己视作了徐清砚的近卫。他的朔刀劈砍的更快了,他绝不让当年的境况再现。胖子绝不允许任何一把锋刃威胁到三公子的性命,即便是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也要护得徐家三公子的周全。
随着两军的冲杀,双方的兵马彻底的交织在了一起。十几万人便在这临梓城前,在这场滂沱大雨中展开了生死绝杀。
韩晋的马冲的很快,身边的乌甲重骑也为他护住了两侧。韩晋有个心结,那就是自平阳出发之日起,他便认为自己是个戴罪之人。临梓军情的事让他觉得自己失了职责,不仅让静王陷入了困境,也让自家公子失了脸面,一股暗劲始终在这个少年人的身上翻腾着。
当北狄大将赞然率军前往丹朱岭救援时,韩晋的兵马拦下了他们。自家公子说过,只打援兵。既然援兵到了,韩晋觉得不仅要打,而且是要杀光的。这样想的,他也是这样做的。两队兵马刚一相交,韩晋便挥刀奔向了北狄援军的领兵之人。
北狄大将赞然是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本就高大的身子,坐在马背上犹如铁塔一般。一根粗重的镔铁长棍横握在手中,落下的雨珠砸在铁棍之上溅起点点水花。
见到迎面而来的战马上是一个面相英武的少年将士,赞然的眉头不由地挑动了一下。
这些年,赞然跟在乞颜塔里台的身边参加过无数次的征伐厮杀。形形色色的人等他也是见过不少的,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折服过。
作为左贤王帐下的第一勇士,赞然自是有着过人的武技,但他那超人的臂力更是无人可及。每每拼杀之时,赞然的两膀之力汇于粗重的镔铁长棍上,挥舞之下其力犹如千金重石,极少能有人承受住这样的重击。即便是接下了一击也多是气血翻涌,口吐鲜血。
两马相对而驰,就在间隔不到一个马身的距离时,赞然猛地将手中的铁棍挥起,直奔韩晋身下战马的马首处狠狠地砸去。
韩晋自纵马向前时,便注意到了北狄的这名将领。看此人的身形与手中的兵器,韩晋知道这个北狄人应是个孔武有力的将士。虽然自己的力量也是不弱,但若是硬碰的话自己还是稍逊了一筹。
如此思虑下,韩晋那鹰般的双眸,死死地盯住了赞然手中的那柄铁棍。
战马飞驰,当赞然的手臂刚一较劲的时候,韩晋交织在了一起。十几万人便在这临梓城前,在这场滂沱大雨中展开了生死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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