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天道轮回,亘古不变第2/3段
就是在这一刻的茫然间,近万点寒星自松林中激射而出,铁弩的弓弦击发声,与弩矢破空时的蜂鸣声交汇在一起,如同一排滔天地声浪,潮鸣电掣的冲击而来。
一根根带着巨大冲力的弩矢射进了战马的体内,洞穿了尚在茫然的虎骑军士卒的身体。
一匹匹充当营墙的战马身上插满了弩矢,极痛之下哀鸣不止,不消片刻便轰然倒地。而倒下的战马,又将身侧中箭之后,踉跄挣扎的士卒压在了身下,瞬间将这些士卒压死在了马身之下。
尚未中箭的虎骑军,匆忙间想找寻遮蔽之物,但在这空旷的田野间又哪里有什么遮挡的东西。一时间,整个庄稼地中的虎骑大军相互拥挤着,慌乱不堪。
一轮箭雨过后,弓弦击发声再次响起,第二轮的弩矢又如噬人魔王的巨口一般将慌乱地虎骑军罩在其中。这一次,那些无奈之下躲于马尸之后的士卒,也多数被纷乱的弩矢射中。虽然有的没有伤及性命,但弩矢射穿身体留下的血洞,也让他们疼痛万分,血流不止。
箭雨再次停下,惊恐的虎骑军没有听到第三次的弓弦击发,而是听到了回荡在原野间那如雷的马蹄声。他们也没有等来密集的箭矢,而是迎来了嗜血的朔刀。
当解甲寨的大当家耿彪看到走出庙门的托木儿时,抬起的右手便没有放下,他回首望了一眼身后的独眼雕方顺。见到耿彪的眼神,方顺即刻会意,两只箭矢也便同时搭在了铁弓之上。
当耿彪看到茫然站起的虎骑军士卒时,他高举的右手猛然落下,一个“射”字也随即从口中怒吼而出。
此刻,耿彪手中的朔刀挥舞如风,刃前风中皆是飞溅而起的鲜血。急奔的战马,将慌乱挡在前边的一名虎骑军卒撞飞了起来,一道血红喷洒于空。
没有了主帅且又慌忙应战的虎骑军被团团包围,多数人失去了自己的战马,只能被动地抵抗着乌甲重骑的冲击。而乌甲军在这旷野的包围圈里如入无人之地,肆意地忘返冲杀着,每匹战马的身后都留下了一具具倒地的尸体。
秦方义并没有进入包围圈中,而是率领数百名乌甲军守在包围圈外。并非是他怯战,而是大当家耿彪明令他守好外围,并截杀任何冲出重围的虎骑军。
“死在这里吧,别跑了。”
因此,这句话便成了开战后,秦方义说的最多得一句话了。
黎明时分,天际显出了冬阳的半个身影,一缕霞光驱散了冬夜的最后一点寒雾,让天地变得清明起来。在晨辉的映照下,静平这个小村落依旧是一幅颓败的景象,颓败的如同千年无人一般的寂静。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村庄前,此刻却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从土地庙到空旷的庄稼地,这里每一寸的土地上都躺满了尸体,虎骑军的尸身覆盖了这一方大地。而从他们的身体中流淌出来的鲜血,将地面上那原本黑色的泥土染成了赤红,并继续如窜行的血蛇一般向四处蜿蜒而去。
几面残破的旌旗零散地插在地面上,碎布条好似地府里的招魂幡一样随风飘舞着。几匹尚存的战马,因为失去了主人的生息而在旌旗旁徘徊着,嘶鸣着,久久不愿离去。
或许这一切都是北狄人无法想象的,北狄最骁勇善战的右贤王乞颜托木儿,势不可挡万骑无敌的重甲虎骑军,近七万余人的北狄右路军,就这样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化为了滋养大地的腐肉。
如果说这是一种宿命,一种轮回,那么从他们举起战刀屠城幽都时,命运之轮便无声的旋转起来,怎样的开始便将以相同的方式作为结局。
&看到茫然站起的虎骑军士卒时,他高举的右手猛然落下,一个“射”字也随即从口中怒吼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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