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本相不明下的谎言第2/3段
说完,徐清砚望向了御案后站立的靖德帝,皇帝的脸上有了释然之色,想来是自己的话消除了困扰皇帝多日的忧虑。
可是,自己的担心又如何解决呢?徐清砚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要说假话。
这其中有两个原因,一则是云骧将军拜托过自己。
在云州时,云骧将军郑习凛曾与徐清砚密谈了几个时辰,从过世的懿德皇后到郑家儿郎的战死沙场,再到太子康世宸幼年丧母的不易。说到伤心之处,已是须发皆白的老人竟然满面泪痕。
徐清砚知道老人是忆起了过往,更是伤怀于今,为一己之私亲情泯灭才是让老人尤为悲哀的所在。他也知道老人这番动情后的目的,长于自己父辈的老将军能如此趋身与自己谈这些,无非就是要保一个人,保一个未来九五至尊的人。
如何保?显而易见便是瞒下所有的事情。然而这并非易事,说到根源上这是欺君,其罪当诛的死罪。
如果不保,凭着当今陛下的性情,这般不顾百姓生死,不顾骨肉亲情的安危,不顾朝廷的危难,只为确保自己储君之位的行径,那是不会简单地训斥几句便能了结,后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徐清砚与太子世宸并非不识,两人自幼便在一处玩耍,康世宸长他几岁,因此多以兄长自称。少时的徐清砚很是崇敬康世宸,那时的康世宸为人谦和有礼,学识广博,常常会说些他从不知晓的事情,这让徐清砚很是痴迷,每日里都要到怀王府中寻康世宸玩耍。其母懿德皇后更是让徐清砚记忆犹新,那个集美貌与贤淑于一身的夫人总是慈爱地抚着徐清砚的头,给他拿最好吃的点心。
过往的种种,让徐清砚不敢相信现在的太子会做出如此的行径来,他也真的不太相信康世宸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所以,当郑习凛讲出所求后,徐清砚沉默地点下了头。
第二个原因便是因为青山寨中藏匿的另一封太子手书。
两封手书都在徐清砚的身上,他也做过比较。同样的笔迹,相同的印玺,青山寨的这封与温之同的那封在内容上却有着天壤之别。
温之同正是遵从了手书中固守荆山,不得随意出兵的命令,违抗了将令,以致身死荆山。
而在青山寨的这封手书中,内容却是谨遵北境将令,不得肆意妄为。
不同的内容将会导致不同的结果,那么到底哪一封是太子的呢?是否有假?还是太子中途改变了意图,撤换了手书?
这些疑问让徐清砚不得不考虑再三,无法准确地做出判断。因此,他不愿在没有找出真相之前,贸然的将自己曾经的朋友,现今的太子推向无底深渊。
即便是现在,当着皇帝的面说出这般话后,徐清砚也不觉得自己是在说谎。逆本相而言谓之谎,可什么是本相呢?所有的一切尚还是个谜?本相也便无从说起了。
可是,这个谜团终究是要解开的。因为,这关系到了太子也关系到自己的生死兄弟。在徐清砚的心中,静王康世华早已成为了能够以命相换的兄弟。
这是一件大事,但还有件大事让徐清砚不得不立即去做。
昨日城门外,当徐清砚奉旨上马随行时,他不经意间注意到了靖德帝康睿神色的变化。
军营将士尤其是边关军卒,经年跟随自己的主帅驻边抗敌,往往会造成只遵将命而不知圣意的情况,这一状况如是在属地军营倒也见怪不怪了。
但今日不同,皇命已出却不遵从,这便是抗旨。虽不至罪,终归是会让皇帝有所不悦。而三千云州军唯徐清砚马首是瞻,这不仅会让身为帝王的康睿难堪,也会使他心中生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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