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愁煞人第1/3段
夜色朦胧,百花巷子里起了一层雾气,模模糊糊地挡了人的视线。别坊的店门紧闭着,一丝微弱的烛光穿过小院透了出来,消散在了夜雾中。
不知为何,唐婉珒自从将军巷回来后,总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心中翻腾。她是仇恨徐家,杀害父兄的深仇大恨她一刻都无法忘怀。
可是,她却又发觉自己并不仇恨徐清砚,尤其是今日那似曾相识的笑容,有几分期盼又带了一丝童气,竟与自己时常梦到的眼哥哥有几分相似。
离去时看到他那苦涩伤怀的笑容,让唐婉珒觉得这个抚远侯似乎是在思念着一个人,思念一个可能永远都无法出现的人,他究竟在思念谁呢?
这一杂乱的思绪,让不过花龄的少女有些失眠,躺在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屋中的三人。云雯睡的浅,起身穿衣,开了屋门,轻声问道:“谁呀,有什么事吗?”
院门外一个略显焦急的声音回道:“我是展伯,快开门,出事啦。”
听到是展伯的声音,唐婉珒赶忙起身穿好衣服,让云雯去开院门。
展伯进门后,唐婉珒见其一脸焦急悲痛之色,赶忙问道:“展伯,出了什么事?是府里出事了吗?”
展伯点了点头,说道:“大小姐,您的事情被朝廷知晓了,老爷与二爷都已被治罪,大夫人让我偷跑出来通知您,赶紧躲起来,明日一早偷偷混出城去。”
唐婉珒闻言,惊吓的面色惨白,急声问道:“父亲与二叔定的什么罪?会杀头吗?”
展伯摇了摇头,说道:“还不知道,旨意上说是削了一切官职,五日后压入天牢候审。别说这个了,大小姐,赶快收拾东西,别在这里了。”
唐婉珒望了望身边的云雯与云裳,转头对展伯说道:“展伯,麻烦您带她们两人去躲一躲,她们只是家仆,事情过了也就没事了。我回唐家,便是入狱,我也要与唐家一起。”
“小姐,我们不走,便是死,我们也跟着小姐。”两个丫鬟哭泣地说着。
展伯面望着唐婉珒,叹了一口气。片刻后,他有些为难地说道:“大小姐,您别怪老仆多言,大夫人本是不让我与您说的。”
唐婉珒听出展伯的话中带话,急声问道:“展伯,都到这个时候了,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展伯吸了一口气,下了决心道:“事情是这样的,今夜圣旨下到府中,除了治罪大爷与二爷外,还说让大小姐入抚远侯府为妾,如若抗旨,便要诛杀唐家满门,大夫人不让我告诉您,我…我…”
展伯没有再说下去,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如果以一个妾身换来百十口人的性命,他觉得还是值得。
“徐清砚,你欺人太甚了。”
因为羞愤,唐婉珒的脸涨得通红,眼眶中已是满含泪水。
片刻后,她深呼吸了一下,压抑住了心中的激愤,望着展伯说道:“展伯,我与您一起回府,若是能救下唐府,莫说让我去做妾室,便是给他做牛做马都可以。走,咱们现在就回唐府。”
在接到圣旨的唐府一片哀伤之时,慧山别苑的徐清砚同样迎来了宣旨的刘内侍。
当徐清砚台引领刘内侍进入正堂,跪听圣旨时,适才还吃酒说笑的一众人皆守在了门外,猜测着圣旨的内容。
突然,众人听到屋内的抚远侯高声地说道:“什么,让我纳妾?我这还没娶妻呢,纳哪门子妾呀?再说了,我十日后就要娶妻了,这时候纳妾,让世人如何看我呀?让人家姑娘又如何想呀?”
刘内侍望着神情有些激动的抚远侯,轻声地说道:“侯爷,陛下的旨意便是如此,您说的那些,咱家也不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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