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两封不同的手谕第2/4段
郑习凛走到康世宸身侧的靠椅处坐下,转身望着康世宸低声地说道:“宸儿,你在温之同那便犯了天大的罪过,如今又要抗命保温杰,你能保得住吗?你是太子,怎么做事如此糊涂呢?”
康世宸有些迟疑望着郑习凛,不解地问道:“外祖父为何您也这般说?我对温之同在并州的所作所为是有些纵容,对温氏一族也多有包庇,但这也谈不上什么大罪过呀?”
话未说完,他又转头望向舅父郑烁道:“阵前调兵皆由你们统辖安排,温之同不遵军令,是你们军令不严,为何都要怪罪在我的头上?”
郑习凛闻言,猛地站起身来,继而又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坐下,沉声说道:“温之同不遵军令?他为何不遵军令?没有你的手谕他怎敢如此?宸儿,你不救静王,难道连外祖父与你舅父都不顾了吗?你怎么会做出这样不顾大局的事情来?”
郑习凛的话一出口,康世宸瞪大了眼睛,失声道:“什么我的手谕?什么我不救静王?外祖父您说的为何宸儿一句都不明白?我是有书信给温之同,但也只是命他不得肆意妄为,谨遵将令,哪里会让他不听调遣,不施救援?”
郑烁听到太子如此说,狐疑地问道:“殿下,我见过那道手谕,是你亲笔所书呀!上边明明是让温之同固守荆山,不得出兵的?”
康世宸站起身来,望了望身侧的郑烁,又望着坐于一旁的郑习凛,惊诧地说道:“我没有写过这样的手书呀,你们真的见过吗?是我的笔迹与印玺吗?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手书现在何处?”
郑习凛见太子的表情不似做假,也疑惑地站起身道:“我和你舅父都亲眼所见,笔迹和印玺也都是对的。宸儿,你真的没有写过吗?”
康世宸急声说道:“外祖父,我怎会那般做?难道宸儿不知军情紧要,国事为重吗?”
郑习凛与郑烁对望了一眼,两人又同时将目光看向了满脸迷茫的康世宸。
片刻后,郑习凛说道:“那份手书应该在徐清砚的手中,他回京时,我曾求他不要交与陛下。从今日皇上向我问询来看,抚远侯应该是遵守了诺言,没有报知朝廷。皇上现在之所以如此对你,应该只是有疑心罢了。”
康世宸闻言,怒声道:“我没有做的事情,父皇为何要疑我?怎知不是徐清砚与静王做的手脚?”
郑习凛摇头叹息道:“太子,不会是他们的,你没有经历那场战事,不知道我们都经历了什么。如果没有抚远侯与静王,我与你舅父,还有武威军都会永远埋在樊骊山的。”
郑烁也是点着头说道:“殿下,他们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是他们做假,这件事也不会瞒到今日了。”
康世宸无力地跌坐回靠椅上,自语般地说道:“徐清砚来过几次,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我说,但都被我赶了出去,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情?”
郑习凛叹道:“太子你好糊涂呀,你真的不该记恨徐清砚,他或许只是想与你说上一说。瞒下这件事他也是为难的,他守的承诺是对静王的不公,是对陛下的不忠,这是死罪呀!”
康世宸低下头,又猛地抬起头问道:“那世华也知道了那份手书吗?”
郑烁摇头道:“静王没有见到?但他应该早就猜到了,临梓城打得那般惨烈,荆山没有救援,他能猜出是谁下的命令。”
郑习凛接话道:“是呀,他应该会猜到的,可回京这么久,他也没有与皇上提及此事。”说着,老人长叹一声道:“太子,他们不愿为此伤害到你,是因为你是徐清砚的挚友,是静王的兄长,他们没有夺权之心呀!”
康世宸望着郑习凛,张了张口想要说话,但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自己是记恨徐清砚与静王,那是因为他们杀了温之同,解了自己在并州的兵权。可现在看来这一切似乎又不能完全怪罪于他们,所有的事情似乎都与那封不应存在的手书有关,那手书是如何送达到温之同的手中的呢?既然内容完全变了样子,那自己亲手书写的那封信函又到了哪里呢?
就在三人都为这件事情的怪异而不解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报声:“太子殿下,静王求见。”
听到禀报,正堂中的三个人狐疑地对望了一下,郑习凛冲着康世宸点了一下头,示意他与静王见面。
不多时,一名宿卫引领着静王康世华来到了勤渊阁。
行至门前,康世华望着紧闭的大门,心中有着些许的不安。他不知道此行的结果会如何,或许会解开疑云,冰释前嫌。又或许就此兵戈相见,朝野动荡也是今日皇上向我问询来看,抚远侯应该是遵守了诺言,没有报知朝廷。皇上现在之所以如此对你,应该只是有疑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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