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规劝与君臣对话第2/4段
郑国渠继续道:“温之同犯下如此大错,陛下也不过是斥责了温太傅,并没有牵罪与温家,这难道不是恩赐吗?徐子墨应算是救了温氏,救了咱们并州军将士。”
温平赞同道:“你说这个没错,这件事抚远大将军的确没有过错。可惜,我那本家哥哥们就不能细想一下这各中因果,如今酿下了大错。”
停顿片刻,温平长叹道:“国渠,你说的这些,哥哥我岂能不知,就是心不忍罢了。”
郑国渠也随之叹道:“唉,一子错,满局皆败,武垣温氏便是如此。世家大族本就在风口浪尖上,温太傅又造下如此重孽,温氏不赔命谁赔命。”
温平闻言苦笑道:“国渠,哥哥我也是温家人呀!”
郑国渠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老温,楚将军仍让你掌兵锐骑营,就说明他敬重你。他敬重的是你这个人,至于姓氏则无关紧要了。”
温平垂首,沉默良久,抬起头时,双眼诚挚地望着郑国渠道:“国渠,今日正是你来救了哥哥,否则,唉……”
温平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出兵的后果。锐骑营是战力非凡,但若将这两千人与并州数万大军相比,全军覆没也不过是瞬间的事,更何况还有虎狼一般的十万云州军。
郑国渠笑着摇了摇头道:“哥哥,哪里是我救了你,是哥哥你自有明心罢了。”
说着,郑国渠站起身来,拱手执礼道:“既然哥哥你静了心,兄弟我也便告辞了。这几日事多,待忙完了我再来找哥哥吃酒。”
温平既已定心,便也轻松了下来,站起身来送郑国渠,边行边道:“那是自然,你要是多日不来,哥哥我这酒也喝的无味。”
两人行到帐门口,郑国渠停下脚步,将身子向温平靠了靠,低声说道:“老温,你真觉得人家不防你吗?右平守军已经出城二十里外扎营了,云州临梓城的方雷率领五千青甲现在也应该过了胡芦岭。你若真动了,别说到武垣了,恐怕你就连这菩云镇都没出多远,就会被尽数杀光了。”
郑国渠的话语虽然说的低声,但在温平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霎那间冷汗便湿透了他的衣衫。
郑国渠见温平瞪大了双眼,又低声说道:“是楚将军让我看好你,免得出了岔子,他也护不住你。”
听郑国渠如此说,温平冲着郑国渠深施一礼,声音微颤道:“温平多谢了,今借国渠兄弟之口禀明楚将军,就说温平不是糊涂人,不会做让将军为难的事,承蒙楚将军抬爱,温平定会铭记在心。”
郑国渠点了一下头,笑着说道:“那好,那我就放心了,走啦。”
说完,他大步走出营帐,接过军卒递来的马缰,翻身上马,与其他两名护将一起,策马飞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
八月的夏夜已有了些许的凉意,漆黑的天穹中镶嵌着点点生辉的繁星,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空中,淡淡的月华像极了丝薄的纱,轻柔地照拂着尘世。
都城洛邑在这似水的月色中显得尤为宁和,白日里的熙熙攘攘与桃红柳绿在这一刻都安静了下来,隐去了光彩,只有那微弱的烛火光晕或明或暗地显现在这座城中,为这幅夜画添加了别样的颜色。
此刻,皇宫御书房中与往常无异,刘内侍依旧那般垂首直立,小心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书案上的纱灯旁,靖德帝康睿也同素日一样,批阅着奏折,手中的朱笔时而圈圈点点,时而笔走龙蛇。
这时,刘内侍的左耳突然动了一下,低垂的目光扫向了房门处。随后,他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门,远远看见一名小内侍正引领着丞相周博走来。
刘内侍走回房中,站立轻言道:“陛下,周相到了。”说完便收了声音,静等皇帝的旨意。
康睿继续书写了一会才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山上,抬头缓声道:“让他进来吧。”说完,便又拿起了一本奏折看了起来。
周博玄随着刘内侍走了进来,给康睿见过礼后,坐在了书案前的背椅上。
康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望着周博玄问道:“濮阳的水患如何了?灾情严重吗?”
周博玄见皇帝问话,出城二十里外扎营了,云州临梓城的方雷率领五千青甲现在也应该过了胡芦岭。你若真动了,别说到武垣了,恐怕你就连这菩云镇都没出多远,就会被尽数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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