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过河拆桥第2/4段
更何况康世颢知道徐清砚领兵出营的原因,那是为失去的将士家眷复仇,他觉得为此出兵无可厚非。若是有御林军的家眷被屠杀,想来自己也会这般做的。
想到此处,五皇子仰头上望,就在他嘴唇刚刚开启,尚未将话语说出之时,一道不容辩驳的威压目光直射在了他的身上。
在那目光中,康世颢似乎还觉得父皇有意地瞪了一下眼,便是这一下,让他咽回了嘴边的话,口中应道:“儿臣遵旨。”
“平王何在?”康睿再未看五皇子,而是唤出了康世晔的名字。
平王康世晔提步向前,俯身跪倒在地道:“儿臣世晔听旨。”
康睿并没有即刻说话,而是望了跪伏在地的三皇子一会儿,心绪烦乱地闭了一下眼,随后说道:“平王,你司武卫营主将一职,应保都城内安平,为何徐清砚当街斩杀朝廷重臣及其家眷,你却不予制止,反倒做壁上观?”
康世晔将头抬了抬,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了满是委屈之色道:“父皇,儿臣并未做壁上观。儿臣得知消息后,即刻命人封堵了进入温府的路,就是不想有人伤害到太子太傅。可太子与静王都以势硬闯了进去,便是那徐清砚也是与武卫营有了交手后才进入的。儿臣是怕事情失控,所以才没有干预。”
康睿闻言,淡淡地笑了一下,口中说道:“如此说来,你倒是应对得当了?抓捕都城之内持械武斗之人本就是你武卫营的职责所在,更何况是屠杀朝中大臣一家。唯恐失控?若是真的失控了,你又意欲何为?”
康世晔并未即刻应答,意欲何为?他自己是清楚的。两方能交兵混战是他的意,趁乱赶尽杀绝是他的为,可这些思虑只能藏在心里,而且还要藏的滴水不露。
见平王没有回答,康睿将声音放平缓了些,说道:“是朕有些心急了,你本就体弱,性子也不同于那些冷血之辈,正所谓慈不带兵也是有道理的。武卫营你还是不要再管了,交与唐铎管辖吧,原本他就管着,章程上他也熟识。”
“父皇,儿臣并无过错呀。当时太子殿下与静王刀兵相见,儿臣若是缉拿定会伤及太子。更何况五皇子当时也在场,他也没有将使御林军干涉呀。”康世晔见自己的兵权被夺,心急之下争辩了起来。
康睿闻言冷笑道:“那温府之人死于太子离开之后,你那时为何不阻拦抓捕?你布置了那两百弓箭手在周围,朕想问你,他们究竟是想要在什么时候出手呢?”
康世晔听到这话,心中先是一惊,随后言语委屈地说道:“儿臣也就是震慑罢了,太子殿下是离去了,可静王还在呢,儿臣总不能伤了静王呀。”
康睿心下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你若能这样想,朕甚慰。既然你喜欢军务,那你就到骁骑营中任主将吧,让薛道兴辅佐于你。洛邑城外发生了那样的惨案,身为骁骑营主将的薛道兴本应治失职之罪。既然你去骁骑营,薛道兴也就降为参将以来助你吧。”
康世晔闻言,心中虽有不满,但在圣命难违之下只能叩首谢恩。骁骑将军薛道兴也是心有怒意,脸色涨红地跪伏在地执礼谢恩。
到了此时,朝中的文武大臣们方才彻底地醒悟了过来。圣意平世家大族是真的,也不完全是真的。
削弱世家大族的权势的确是当今天子要做的,若是哪家将此当作虚无的谣言不加收敛,那其族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
可真实与表象总是有差异的,血腥之后也终是要一些遮掩与粉饰,这便需要一枚棋子,而抚远侯恰好就成为了这样的棋子。
就在群臣各个心思满腹之际,康睿再次高声喝道:“唐渊,你可知罪?”
听到自己的名字,居于文臣一列的唐渊不由地苦笑了一下,出班叩首道:“臣唐渊知罪。”
康睿望着跪地的唐渊,冷言道:“你倒是有些自知自明,身为御史大夫,本应监察百官。如今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你一不上表,二不参谏,你便是如此为官的吗?”
唐渊并未申辩,只是将头抵在地面金砖之上,不,你本就体弱,性子也不同于那些冷血之辈,正所谓慈不带兵也是有道理的。武卫营你还是不要再管了,交与唐铎管辖吧,原本他就管着,章程上他也熟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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