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庶民归来第2/4段
萧圣平缓声道:“或许吧?太子那边确实查不到什么消息,整个坤安宫都被御林军围个水泄不通,除了刘启文安排的几个人在宫中做使唤外,其余任何人都不准接近坤安宫。”
萧铭昔叹道:“看来,太子殿下或是不保了。”
萧圣平站起身来,掸了掸衣襟,笑道:“保与不保都和咱们无关,那是皇家的事,咱们看着就好了。”
说着,萧圣平走到临窗处,伸手推开了窗户。
此时,窗外早已细雨纷飞,雨打芭蕉的啪啪声在庭院里回响着,雨廊上的曲瓦处滴水成流,似雨帘一般垂挂。雨廊转角的一盏灯笼烛火未熄,昏黄的灯光在风雨中飘摇,映照出一旁的灰瓦白墙。白墙在这夜雨中早已湿了墙体,阴暗了一大片。
将军巷的老徐府门前,地面的低洼处渐渐积满了水,转瞬间便四溢出来,流向了各处。
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地驶来,在徐府门前的台阶处缓缓停了下来。马车很寻常,只是一辆普通的双马舆箱车,城中富户或商贾多用之代步。驾车之人在这雨夜中看不清容貌,只能大概地看出那人身形略有些臃肿,不似别人车夫那般消瘦。
马车停稳后,舆箱的门帘掀起,两名身罩黑玄清长袍的人依次走了下来,先前下车的人回首与另一人嘱咐了几句,又向胖车夫说了几句话,随后踏上石阶走进徐府。
余下的长袍人见那人进门后,转身回到了舆箱内,胖车夫双手抖动缰绳,马车随即启动,向着云来楼的方向疾驰而去。
徐府的正堂内烛火通明,升为丞相一职的徐清臣正坐在主位的背椅上,其身侧方木桌上的茶盏中的茶水早就冷了,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地端了起来,饮了一口,又轻轻地放回了桌面上。
另一侧的周沐心虽也是坐姿端正,可她的心中却如同乱麻一般,烦乱不已。徐家出了事,天大的事,身为长嫂的周沐心不能坐视不管。可怎么管?如何管?则让她心绪不宁,今时不同往日,祖父已经被罢官了。
下手的圈椅中,唐婉珒垂首落着泪,两名丫鬟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陪着自己小姐伤心流泪。
正堂门口处,徐初霁来回地走动着,并不时地向门外张望,双手时而握拳,时而虚空挥舞着。
“初霁,你能不能坐下来。”徐清臣嗔怪了一声小妹后,转头对着唐婉珒道:“苏苏,大哥觉得子墨的处罚也就如此了,交了兵权也便去了猜忌,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
徐清臣缓缓地说着,只是这话说的并没有多少底气。他知道自己能够为相的原因,什么叫权宜之计,什么叫安抚人心,为官多年的他心中是知晓的。
唐婉珒尚未开言,徐初霁转身回走了两步,双手掐腰,气鼓鼓地说道:“还想要怎么的?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这不是良弓藏,走狗烹吗?”
周沐心闻言,不由地苦笑了一声道:“小妹,让你多读书,你就是不听,你看看你说的话,你三哥让你说成了笨驴,走狗了。”
徐初霁听到长嫂的话,先是一怔,随后辩解道:“我…我就是做个比喻,不…不,也不是比喻,一般用完人就杀了不都这么说吗?”
徐清臣无奈地说道:“也可说是过河拆桥。”
徐初霁闻言,急声说道:“对,对,就是过河拆桥,还是毫无人情的拆桥。”
说完,少女一脚踢在了身旁的圈椅上,椅子虽未翻倒,却也是向后移了很远。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又要拆谁家的桥呀?”
一个声音自门外响起,随着话音落下,一身长袍的徐清砚走了进来。
徐初霁见到三哥,即刻飞扑过去抱住了他,口中哭诉道:“三哥,你可回来了,皇帝把你贬成庶民了,他过河拆桥了。”
被小妹紧抱着的徐清砚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徐初霁的后背,柔声地说道:“没事,小妹不哭,庶民就庶民呗,三哥做个商贾去。”
劝开了小妹,徐清砚先是向大哥大嫂执礼后,走到唐婉珒的面前,望着她那哭红的眼眶,笑着轻声道:“苏苏,没事的,别担心。”说完,又转身对徐清臣正色道:“大哥,咱们到您书房去,三弟有些事情要与您商量。”
徐清臣见到自己的弟弟神色严肃,心下不由地一惊,婉珒垂首落着泪,两名丫鬟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陪着自己小姐伤心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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