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两道密旨解心疑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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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习凛闻言,欣慰地点头笑了笑,伸手端起陶盏敬向了徐清砚。

  三人又商谈了一会儿,院门轻启,一名青衣壮汉快步走了进来。壮汉行至徐清砚的身前,单膝跪地,抱拳执礼道:“启禀大将军,庄外有四人骑马赶来。”

  徐清砚闻言,冲着郑习凛与郑烁会心一笑,转头对着壮汉道:“若是来人寻郑掌柜,便将他们带过来。”

  待壮汉离去,徐清砚对着郑习凛道:“老将军,等下子墨先回避,您与陈令功谈一谈,若他真心,咱们再向其全盘托出,一同谋划。”

  郑习凛默声地点了点头,望着起身回屋的徐清砚,他的心中暗自感叹,感叹这年轻人的心思会如此缜密,也感叹这时光催人老,后辈竞胜出的无情岁月。

  陈令功自出府后,打马疾驰,除了在广乌城留宿一晚,他一刻也不曾停歇过,直奔信函上所写的云庄而来。

  云庄,陈令功是知晓的,也清楚那里是广云昌的地盘,但他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只是命人定时地收取税银。一来他不想因为金乌堂过于苛刻广云昌的商贸,二则陈令功也知晓广云昌是徐清砚的产业,不愿与徐家结下太深的仇怨。

  四匹快马行至庄口处,陈令功见有人拦住了去路,他并未气恼,而是在马上轻声说道:“烦请通报郑掌柜,就说靖远城陈茂明求见。”

  德音是茂,为人坦荡称明。茂明是陈令功的字,是其在成人加冠之时郑习凛为他取的,所以在郑习凛的面前,陈令功只称自己为陈茂明。

  片刻后,在一人的引领下,来到了郑习凛所在的庄院处。一进门,陈令功以及随行的三人一同单膝着地,跪在了云骧将军郑习凛的面前。

  望着已是须发银白的老将军,陈令功的神情有些激动,话语略带哽咽地说道:“属下陈茂明拜见将军,茂明该死,未能替将军分忧,望将军治罪。”

  郑习凛见到陈令功后并未起身,而是带着赏识的目光望着他,继而脸上又露出了无奈地苦笑,口中缓声道:“你终究还是来了。”

  陈令功依旧跪身在地,口中回道:“是茂明一时利欲熏心,忘了将军的恩情,请将军处罚,茂明今日前来便不再回返,定陪在将军的身侧,生死无悔。”

  一旁的郑烁闻言,心中一怔,开口问道:“令功兄,你不回去了?那三万溍集府兵怎么办?”

  陈令功低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道:“茂明受将军栽培,朝廷恩赏做了镇西将军,忠义皆不敢忘。若要举兵反卫,定会祸乱西境,殃及众生,茂明真的不想那般做。因此,茂明孤身前来与将军共生死,也算是对朝廷有个交代。”

  郑习凛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茂明,你真的不悔吗?”

  陈令功坚定地回道:“茂明自少时在将军身边,就立志这条命便是将军的,茂明绝不后悔。”

  郑习凛闻言,脸上渐渐地露出了舒畅的笑意。

  郑烁看见父亲脸上的笑容,他知道陈令功得到了父亲的信任,口中打趣道:“令功兄,你就带这三个人跑来,也无济于事呀,还以为你能亲率三万大军,与我一同打下虎跃关呢。”

  陈令功面色尴尬地望向了郑习凛,口中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抽动着嘴唇,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郑习凛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陈令功的身前,伸手扶起了他,口中说道:“茂明能来,老夫已是慰心了,别听烁儿胡说。”

  说到此处,郑习凛拍了拍陈令功的肩膀,继续道:“茂明呀,有些事情一直对你有所隐瞒,实属事出有因,你也不要在意,来,老夫引你见一个人。”

  郑习凛话音刚落,徐清砚推门走了出来,冲着陈令功抱拳道:“陈将军,徐子墨在此见礼了。”

  徐清砚之所以先行见礼,一是为了云骧将军的情面,二是他的确佩服陈令功的人品。先前他也听说过陈令功的德行,但都是一些极差的风评,因此对此人并无好感。但今日所见所闻,让他改变了之前的想法,敬重起眼前之人。

  陈令功与徐清砚从未谋过面,但云州抚远大将军的名号他是知晓的,见来人自报家门,他赶忙还礼并面露震惊之色道:“令功见过徐将军,怎么?莫非北境也反了?”说完,瞪大眼睛望向了郑习凛。请下载app爱阅app最新内容

  郑烁一把揽过陈令功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就算天下皆反,也唯我令功兄心系朝廷呀!”

  此话一出,郑习凛与徐清砚也是大笑起来。

  望着三人大笑,陈令功一脸地茫然,就连跟随他一同前来的三名心腹也是如此,不知云骧将军他们为何发笑?又为何笑的如此畅快?

  日落西天,月夜静谧,秋风卷带起漠北的黄沙掠过陇血滩,将那份冷意撒在了云庄中。古槐树在风的吹动下,枝叶摇晃,发出了沙沙地声响。庄院的房屋中烛火通明,将四个拉长的身影映射在窗棂的白麻纸上,摇曳不停。

  听完了讲述的陈令功,整个人都呆滞在了那里,一时间他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的那颗必死的报恩之心,就在这一刻突然觉得没了着落,也不知是该高兴呢还是失落至极?

  “就是…说…没有人谋反?一切…一切…只是一个局?”陈令功的话有些断断续续,脸上的茫然依旧残存。

  徐清砚点了点头,口中说道:“是的,只是一个局,但这个局还是有你很大的戏份的。”

  陈令功望了一眼郑习凛,又转头看着徐清砚道:“我杀唐渊?我让出戊野与靖远两城?我让他们过青华隘口?徐将军,您这真的是局?还是早就反了诓骗陈某?”

  陈令功的疑心不无道清楚那里是广云昌的地盘,但他并没有过多地干涉,只是命人定时地收取税银。一来他不想因为金乌堂过于苛刻广云昌的商贸,二则陈令功也知晓广云昌是徐清砚的产业,不愿与徐家结下太深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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