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蜚短流长(下)第1/2段
琪红跪倒在地求饶哭诉:“姨奶奶,咱们家老宅那边上下都传疯啦!他们都在说小姨奶奶和杜婶儿的儿子杜仁平有奸情!”
余姚祸出不测如鲠在喉,众口铄黄金!众口铄黄金!
杜婶儿“咣当”一下瘫坐在地上木若呆鸡,“我的妈呀!完啦!完啦!”
琪红继续哭诉道:“他们传你们俩是去年老爷入关时相好上的。最初这话先传到了金夫人耳朵里,让金夫人给压制下来,不许下人们乱嚼舌根子。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又传到了商行那边去。那岂还得了?一下子就炸了锅到底被老爷知道。”
杜婶儿嚎啕大哭起来,“那老爷咋就相信了呢?我家仁平绝对干不出那种事!”
“谁知道老爷有没有相信!他就是把杜家哥哥派到兴京祖宅收租子去了。老爷又勒令阖府上下、商行里外不许再议论一个字儿!我同乡大姨在金夫人身边服侍,金夫人知道我在姨奶奶这边伺候,就要我每隔几日向她通报一次这边的状况。”
琪红死命作揖磕头,“姨奶奶,我真的没有出卖您,我就是瞎编乱造应付她们的!”
通奸这事是叶启洺告诉给父亲的。叶裔勋当场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要他不准再胡言乱语。叶启洺直喊叫有证据,道是杜仁平随身携带一块女子手帕,那手帕原是单余姚手边的;又指商行里有人亲眼目睹单余姚和杜仁平在全聚德里偷偷幽会。叶启洺再三进言,提醒父亲三思,不要被他们二人给欺骗!
叶裔勋叫来杜仁平单独问话,又让他把那条手帕拿出来瞧瞧。那块手帕没什么特别之处,裔勋又要他解释清楚原委。杜仁平起手发誓,绝没有做过任何背信弃义的事,那手帕更不是单余姚的,只是……他怎么也不肯说出手帕的来历。
叶裔勋没有难为他,只是命他当夜立刻动身赶往兴京,替商行收取当季的地租。他自己当晚就住回叶家大院。
第一夜,他独自睡在正房;第二日,吃过晚饭他还没有离开老宅,金氏和万氏知道她们终于等来了机会。
金氏持稳重姿态,只教小丫头往老爷房里送吃送喝,便不敢再有其他动作;万氏则趁着天黑无人发觉,踩着小脚蹭蹭地钻进正房里。她先同裔勋说尽情话,又垂泪嗔怪老爷好几年没有碰过她,再为老爷捏肩捏脚直到宽衣解带……
次日清早,万氏已恢复当年那般骄横劲儿,去给金氏请安都恨不得耀武扬威起来。金氏慈眉善目心里却恨得牙痒痒,自己千方百计设下的套,却让万氏给捡了便宜。
叶裔勋索性移居到万氏房中,栾凤杰见状直接领着施芸和萃纹住回叶家。他日日陪同岳父岳母喝茶打牌尽显谄媚。叶施芸却顶看不上他这样没有出息,每每回到房中都要和他拌几次嘴。凤杰则不大理会她,有时实在受不了了,就拿出施芸没为他生下儿子为借口反驳两句。
当月下营口运送销往关内的大豆,叶裔勋当真请了凤杰去看顾。栾凤杰得意洋洋而去,满心盘算着这一趟走下来能捞多少油水。
左卿卿养好伤回到叶邸也听闻了谣传,她知道单余姚是不会和杜仁平通奸的。杜仁平已被老爷支去兴京,单余姚说不定还蒙在鼓里不知情。她念着单余姚还想为自己出头的好,总想去小公馆那边通风报信,但又怕殃及自己始终不敢前去。
因老爷回到府上又搬到二姨娘那边去住,金夫人和叶启洺总是阴沉个脸。左卿卿离他们远远的,每晚都在经年纬年房中逗留很晚才敢回屋。
这晚,左卿卿刚刚回到房间,叶启洺已瞪着眼珠子在她身后叫骂道:“我当你是死了,再也不回来了!”
左卿卿自顾自忙,不予理会他。
“外面哪个娘们儿不比你强!”叶启洺继续挑衅她。
左卿卿仍然不语,她收拾妥当解衣躺了下来。
叶启洺见她始终不理会自己,一下子又发起怒气。“哐”——他扬手砸碎一只茶杯,紧接着三两步跳上火炕。叶启洺凶狠地揪住左卿卿的头发,拖着她拽倒在地上。果不然他又要打她,他还没有动手,左卿卿已经跪在地上恳求他。
叶启洺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扯出一根皮带狠狠地抽在她的身上,“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自己跑回娘家又自己舔脸回来,要老子去娘家接你?没门!你有本事别回来呀!”
往日叶启洺打她,她便不敢叫出声音。何况老爷好不容易回到府上来,她更不敢叫喊惊动起全家,她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叶启洺骑在她的身上,压低声音作践地问道:“你自己说你贱不贱?”
左卿卿捂着头流泪道:“我贱!我贱!”
他露出变态的满意的笑容,他收住手把她扶起来,“我爹在家且先饶过你!你放emsp;这晚,左卿卿刚刚回到房间,叶启洺已瞪着眼珠子在她身后叫骂道:“我当你是死了,再也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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