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绣娘醒了第2/3段
“吹气？”
林云霆又被吓到，估计想起了那晚我们跟踪阿孜丽的情形，有些后怕。
绣娘点点头：“我当时还以为是风，没在意。回来之后就特别特别困，什么时候睡着的、在哪儿睡的，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之后……就是刚才跟你们说的那些。”
我试探道：“你怎么醒过来的，知道吗？”
绣娘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感觉自己在黑暗中走了很久，无边无际，很绝望。然后突然有一道白光，在头顶亮起。我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就往白光那儿飘。跟着我就看到，有好多缺胳膊断腿、没了眼珠、少了下巴的鬼，拼命想抓着我的脚跟上来。”
“然后呢？”
“然后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一道很窄很窄的空间里，有点像躺棺材。我很紧张、很害怕，想出去，但就是动不了。后来没力气了，我就干脆放弃了。迷迷糊糊地，我反倒觉得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听到有公鸡叫的声音，一伸懒腰，就发现自己在这儿了。”
难怪先前绣娘没马上醒过来。她地魂飘荡的时间太久，对自己的躯壳产生了陌生感。
如果尤阿婆在绣娘去找她之前就已经遇害，那按她风化的程度推算，至少应该大半年了。
想到小怜母女为了让小怜重生，竟然煞费苦心，布了那么久的局，我不由心中生寒。
所有疑团，几乎都迎刃而解。
眼下最迫切的，就是找到小怜的母亲，阻止她的恶行。
“究竟是什么鸟……”我暗自沉吟。
见我愁眉不展，林云霆急道：“小神仙，你一个人瞎嘀咕啥呢？”
我摇摇头，把自己在小怜小腹上看到的纹身图案，向他们形容了一遍。
本来没啥指望，不想，汉子媳妇听完，眼睛一亮：“小神仙说的这个，我好像见过。”
汉子哂道：“可拉倒吧你！这么古怪的玩意儿，我都没见过，你上哪儿见过？”
汉子媳妇不服，叉着腰道：“你当然没见过。这种鸟，只在我们娘家那儿出现过。”
“出现过？”
见我惊诧，汉子媳妇忙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真的有，是在画上、墙上……哎呀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就是大家都很尊敬、很崇拜，很多东西上面都有。”
想起之前阿孜丽说过的话，我心里一动，皱眉道：“图腾？”
“对对对！”汉子媳妇来劲了，“小神仙真有文化，就是图腾！我没过门之前，总听村里的老人聊这个。时间一久，就忘了怎么说了。就是图腾，在我们村。”
一直沉吟不语的绣娘，也怯生生地举手道：“我……我好像也见过。”
“在哪儿？”
绣娘苦笑：“在梦里。不过跟这位大姐说的不一样，我见到的怪鸟，是活的。那些身上纹了刺青的陌生人，好像都在躲它，不过都没躲过去，全被它……吃了。”
&;“究竟是什么鸟……”我暗自沉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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