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图腾第2/3段
地先生脸色阴沉，闷头抽完一袋旱烟，这才道：“那种鸟，叫姑获鸟。我们也不是崇拜它；相反，我们是怕它、恨它！把它画在家中，只是讨好它，让它莫要再造孽偷人。”
“姑获鸟？”
地先生点点头：“我家老汉的笔记中有记载，说这种鸟，过去出现过，不过现在看不到了。说是鸟，其实是妖怪，女妖怪。她自家不得生娃娃，喜欢抓别人家的娃娃去养。”
我接过地先生递过来的笔记。笔记中详细记载了姑获鸟的秉性事迹，与地先生说的差不多。
笔记边上，还勾勒出了姑获鸟的大致模样，确实是个人身鸟尾的女妖怪。
清纯、美丽，却又妖冶。
我注意到，女妖怪袒露的上身、小腹的位置，同样微微隆起。
“那是她死时候的样子。”地先生解释道，“她生前难产，刚好有大鸟飞过，她的执念寄托在大鸟身上，就成了姑获鸟。这种女妖怪，穿上羽毛是鸟，脱了羽毛就是个女人。”
我点点头，把笔记还给地先生。
地先生又点上烟袋，闷声道：“你讲的那个二皮匠，听起像是我们村的。但是我们村头，没得年纪跟我差不多、还晓得缝尸的老婆子。我认到的那个，是个中年婆娘。”
我心里一动，忙问：“她在哪儿？”
地先生摇头叹道：“算起来，我还是她伯伯。那个女娃叫桂兰，村西口做裁缝的。她老汉和我是族亲，也是做裁缝的。早些前因为沾了捞阴的营生，着人活活打死了。”
地先生口中捞阴的营生，应该就是缝尸匠——对上了。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桂兰有个女娃娃，和她一样，美得很。可惜喽，前几年跟村外的年轻人，去河里头游水，着淹死了。出了这种事情，桂兰遭不住，疯求咯，之后就不得人晓得她的下落了。”
我皱眉道：“她女儿，是不是叫小怜？”
地先生点点头：“是撒。可惜归可惜，那女娃娃性子太烈，跟她妈妈一样，早晚出事。”
忽——
地先生话音方落，一阵凛冽的阴风，从门外吹来，吹得内堂的纸片，纷纷扬扬。
地先生猛喝道：“本来就是！说你两句还不得行嘛？给老子滚！”
阴风过境，内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阳光也变得温暖、炙热起来。
我又问：“她葬在哪儿？”
地先生却摇摇头：“不晓得嘛。当初捞尸出来，桂兰死活不让人家收起落葬。哪个敢上去，她就疯狗一样扑上去咬哪个。结果第二天，她和她家娃娃都不见了。”
这样看来，小怜母女当初是连夜离开了村子。
之后发生的事，我就都知道了。
我还想接着问，小怜母女的屋子在哪，门外忽然慌慌张张，跑来一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
“老先生，出事喽！憨蛋儿他们醒转来了，都呕出来了，不是野果子，是肉球球。”
地sp;“桂兰有个女娃娃，和她一样，美得很。可惜喽，前几年跟村外的年轻人，去河里头游水，着淹死了。出了这种事情，桂兰遭不住，疯求咯，之后就不得人晓得她的下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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