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苦果第2/3段
汉子尴尬地挠挠头：“那我呢？”
地先生没好气道：“回去看好你婆娘，告诉其他人，今天一天都不要出门。”
汉子一愣，估计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了，恭恭敬敬冲我俩拜了拜，转身离开。
“走。”
地先生拄着拐棍，大步流星，当先往村子西口走。
村西口位于曼古村村尾，没有其他的房屋相邻，只一间石屋，孤零零地坐落在泥梗上。
石屋很久没人住了，布满了青苔。屋顶上的杂草齐腰高，都能在里头藏猫猫了。
一株粗壮的老槐树，如同护着子女的老母亲，将石屋遮在树荫下，免受风吹日晒。
门前的篱笆墙，同样爬满了不知名的藤蔓和野草。
地先生直接上前一脚，将篱笆墙踹倒，走了进去。
我心中暗叹。
相比于这老先生的狂傲，我的那点小孤僻，根本算不上什么。
石屋大门用铁链拴着。两扇木门的门缝里，漆黑一片，能隐隐看到内堂的条凳和牌位。
“你来。”地先生忽然回头，冲我道。
我一愣，明白他是在考验我，让我开门，心中苦笑，从门缝扔了两枚糯米团子进去，静待片刻，毫无异常，双手紧握住铁链上的铜锁，暗中用力，铜锁“咯”地一声，开了。
“好身手。”
地先生眼中露出赞许之色，跨过门槛，先用拐棍在地面敲了三下，同样站在原地，等了等，似乎在听什么动静，确定没声响，这才漫步走了进去。
我过去听本家公说过，活人进荒宅，尤其是已经确定是凶宅的荒宅，要事先在家门口敲击地面三下，表示有客到。
宅子没异常，表示主人家欢迎，可以进；如果平白无故吹阴风，说明主人家不欢迎，不能进。
这在捞阴行当里，叫拜阴宅。
内堂的祖宗牌位、供桌、条凳，全都落了厚厚的灰，显然很久没人打理了。
地先生眉头紧皱，拿着拐棍，在牌位后的山墙上到处乱戳，嘴里不停地念叨。
“不应该，不应该啊……”
我知道他什么意思。既然小怜母女已经悄然回了村子，她们没理由不打扫故宅。
“咚——咚咚——”
地先生手中的拐棍，敲击出了不同于先前沉闷撞击声的脆响。
有暗门。
我俩对视了一眼，同时抬脚，将山墙供桌上方不到一寸的位置，踹出了一个大窟窿。
是个方形的、能容人矮身穿过的窄门。
“小心些。”
地先生叮嘱了一句，当先钻入。我点点头，尾随其后。
窄门后接着一间比前厅更为宽敞，但空落落的房间。房间的墙壁，是坑洼不平的黄泥。
房间里除了一张木桌和一把条凳，什么家具都没有。
木桌上的蜡烛，烛火犹自袅袅。
“好像是……”
“山洞。”地是已经确定是凶宅的荒宅，要事先在家门口敲击地面三下，表示有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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