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白眼狼第1/3段
给沈咏洁的牌位敬茶?张氏瞟了司徒健仁一眼。当初她答应改嫁给他的时候,司徒健仁就赌咒发誓,说一定不让她在原配面前矮一头,当然就不用在原配灵前执妾礼……可是现在从司徒盈袖嘴里说出来,似乎她不去上这柱香,她的继室位置就没人承认一样。张氏尚在沉吟,司徒暗香的眼泪已经流了出来。她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道在原配面前执妾礼是什么意思。那意味着,她娘永远矮原配一头……司徒暗香慢慢走到司徒盈袖身边,仰头看着她,抽抽噎噎地道:“……姐姐,难道你也看不起我和娘了吗?当初要不是有姐姐护着我,我早就被江南司徒家的那些人给欺侮得骨头都不剩了。可是姐姐时时处处护着我,帮衬我,我以为,姐姐是真心为我和娘亲着想的。”司徒盈袖忙拿出帕子给她拭泪,态度非常和蔼地道:“妹妹,姐姐就是真心为你和母亲着想,才想帮母亲正名的。”“可是……可是……”司徒暗香咬了咬下唇,她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又无法反驳司徒盈袖的话,情急之间,她转头看向司徒健仁,求肯道:“爹,我娘真的要向姐姐的娘亲的牌位敬香吗?”姐姐的娘亲……司徒盈袖听了心里很是不舒服。她倒是一直把张氏叫母亲,叫了四五年。司徒暗香却只把自己的娘亲叫“姐姐的娘亲”……这是在她心中。她娘和自己娘在这个家的位置是一样的?和平妻一样两头大?可是自己的娘亲才是原配,张氏再得爹的欢心,她也是继室。在礼法上,她的位置永远不可能高过原配。司徒盈袖只想给娘应有的礼法位置,并没有想过要给娘在爹心里争一席之地。她下意识觉得,这样的爹,谁要谁拿去,娘那样性子的人,未必愿意跟别的女人争……司徒健仁皱着眉头看了司徒盈袖一眼。不满地道:“你又折腾什么?给你娘建小佛堂也就罢了,为何又要你母亲去执妾礼上香?你别忘了,你是晚辈。你母亲是长辈。有你这样尊卑不分的女儿吗?”“爹,正是因为我分尊卑,敬长辈,才要帮母亲一个忙。不然以后人家当面不说。背后也少不得笑话我们家没有规矩。”司徒盈袖含笑说道。语声放得十分和缓。张氏冷眼看了司徒盈袖一会儿,终于确信这个以前温和仁厚、万事不争的女儿,已经变了……她轻轻叹一口气,拉着司徒健仁道:“老爷,您别生气,我去上香就是。”说着看了司徒盈袖一眼,“盈袖说得对,我是应该去向姐姐的牌位执妾礼上香。老爷不用为难,我马上就去。”这姑娘。也长歪了,开始跟自己做对了……张氏在心里感慨,果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对她再好也没用。这样想着,再看看哭成泪人的司徒暗香,张氏心中怜惜大增,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拿出帕子给她拭泪,一边劝道:“傻孩子,哭什么?你该为娘高兴才对。娘去给你姐姐娘亲的牌位上了香,从此就没有人能够挑剔娘亲和暗香在司徒家的地位了。”司徒盈袖微笑着点头,“母亲说得对。”并不多说什么了。反正她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张氏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管不着。她要的,也只是名义上树立自己娘亲在司徒家的地位,别让人忘了她就行。司徒盈袖走后,司徒健仁看着张氏就觉得讪讪地,知道自己食言了,支吾两声,就托辞要去见吕大掌柜,匆匆忙忙往商院去了。司徒暗香依偎在张氏怀里,抽抽噎噎地道:“娘,为什么爹这次不帮娘了呢?娘,您真的要去姐姐的娘亲灵前上香吗?”张氏拍拍她的后背,轻声道:“……暗香,你要记得,有时候吃亏就是占便宜。虽然这一次娘是受了委屈,但是在你爹心里,不免对娘更加歉疚,以后肯定对娘更好。这样算来,其实娘是赚到了。你不用伤心。”“真的?”司徒暗香在张氏怀里抬起头来,“爹真的会对娘更好吗?”“当然。娘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氏含笑说道,用手捋捋暗香额前垂下来的刘海,“快别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就不好看了。”司徒暗香忙点点头,止住泪水,拿帕子在脸颊上印了印,一边道:“娘,姐姐为何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咄咄逼人的。今儿非逼着娘要去她娘灵前上香。”“你姐姐啊,唉,算了,她总是原配嫡长女,背后的靠山又硬,我们暂时争不过她,就不用跟她争了。暗香,你要记住,只要你爹把你放在心上,你姐姐再折腾,也只能徒让你爹对她更增嫌恶而已。”张氏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她并不想对付司徒盈袖,事实上,她以前很怜惜这个自幼丧母的小姑娘。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却丝毫都不放在心上,只一心记得她那个死去的娘。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容情了。张氏拍拍司徒暗香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好了,你回你屋里歇着去吧。这件事你别管。这一次,咱们索性就弱到底,让你姐姐占一回强也好。”说完,张氏唤来一个婆子,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安排下整个议程。那婆子越听脸色越过诧异,但主母吩咐,她不得不从。只得神情复杂地低下头,应了一声,先去安排了。张氏随后去换了素服。头插白色银器,来到她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旁边的小佛堂里,给司徒健仁的原配沈咏洁的灵位上香敬茶。司徒盈袖带着内院的婆子丫鬟在小佛堂门口伺候。司徒健仁也被张氏请到供桌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张氏跪了下来,给他也敬了一杯茶。整个议程,就跟纳妾一般无二。司徒健仁瞪得一只独眼大如牛眼,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朝站在门口的司徒盈袖吼道:“盈袖!你搞什么鬼!不过是上香而已,怎么弄得跟纳妾似的?!我跟你说,你母亲也是我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娶来的正头娘子。不是可以让人随意糟践的!”司徒盈袖往屋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这事传出去。就是她的错了……下意识又神情复杂地看了张氏一眼……果然。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自己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试探,看看她是不是安于o;娘,姐姐为何变成这样了?她以前不是咄咄逼人的。今儿非逼着娘要去她娘灵前上香。”“你姐姐啊,唉,算了,她总是原配嫡长女,背后的靠山又硬,我们暂时争不过她,就不用跟她争了。暗香,你要记住,只要你爹把你放在心上,你姐姐再折腾,也只能徒让你爹对她更增嫌恶而已。”张氏眼里闪过一抹冷笑。她并不想对付司徒盈袖,事实上,她以前很怜惜这个自幼丧母的小姑娘。只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自己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却丝毫都不放在心上,只一心记得她那个死去的娘。既然如此,她也不用容情了。张氏拍拍司徒暗香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好了,你回你屋里歇着去吧。这件事你别管。这一次,咱们索性就弱到底,让你姐姐占一回强也好。”说完,张氏唤来一个婆子,凑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安排下整个议程。那婆子越听脸色越过诧异,但主母吩咐,她不得不从。只得神情复杂地低下头,应了一声,先去安排了。张氏随后去换了素服。头插白色银器,来到她和司徒健仁住的正院旁边的小佛堂里,给司徒健仁的原配沈咏洁的灵位上香敬茶。司徒盈袖带着内院的婆子丫鬟在小佛堂门口伺候。司徒健仁也被张氏请到供桌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坐下,张氏跪了下来,给他也敬了一杯茶。整个议程,就跟纳妾一般无二。司徒健仁瞪得一只独眼大如牛眼,惊得一下子跳起来。朝站在门口的司徒盈袖吼道:“盈袖!你搞什么鬼!不过是上香而已,怎么弄得跟纳妾似的?!我跟你说,你母亲也是我三媒六聘、三书六礼娶来的正头娘子。不是可以让人随意糟践的!”司徒盈袖往屋里看了一眼,微微一怔,暗道一声不好,如果这事传出去。就是她的错了……下意识又神情复杂地看了张氏一眼……果然。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虽然自己给了她一个小小的试探,看看她是不是安于她现在的位置,但是张氏不动声色间已经将计就计,给了自己最有力的反击。因为让张氏去原配灵位前执妾礼上香是一回事,而让张氏真的走一遍纳妾的议程,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继室虽然在原配灵前执妾礼,但是继室的的确确是正室妻子,并不是妾。原配的女儿让爹爹的继室妻子在原配灵前行纳妾礼。就是妥妥地不敬加不孝了。如果这事传出去,司徒盈袖的名声就彻底毁了。司徒盈袖也许对自己的名声并不是特别在意。她是死过一次的人,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一世,她还有弟弟要养。如果她就这样被张氏暗暗阴了一把,毁了名声,别的暂且不说,她以后势必就不能将弟弟带在身边教养了。情急之间,司徒盈袖大步走了进来,打断了仪式,对跪在地上作势要给司徒健仁敬茶的张氏笑道:“母亲这是做什么?您是不懂在原配灵前执妾礼的规矩吗?没关系,我这就使人去沈相府,找我外祖母借几个懂礼的教养嬷嬷过来,给母亲再教一教礼仪好不好?”说着作势转身要走。这是在隐隐威胁张氏,如果她敢继续下去,司徒盈袖也不惧抬出沈相府来压制她……张氏当然不想惹上沈相府,她斜眸看了司徒盈袖一眼,提着裙子款款起身,道:“还是盈袖想得周到。不过,礼仪这些东西我早就熟识了,就不劳烦沈相家了。”“是吗?那刚才母亲为什么是行纳妾礼,而不是在我娘灵前行妾礼呢?”司徒盈袖就等着张氏往她挖的坑里跳……话说的这个份上,张氏只好道:“我只是行妾礼,并没有行纳妾礼,你看错了。”“那就好,那就好。”司徒盈袖含笑点头,“我还以为母亲不懂呢。毕竟爹爹从来没有纳过妾,母亲是从哪里学来的?”张氏婉然一笑,道:“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吧?我们的年纪都大了,哪里能不知道这些呢?盈袖,你确实是看错了。”“我看错不要紧,只要我爹不看错就行了。您看,刚才我爹就看错了,还骂了我一顿。母亲,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司徒盈袖似笑非笑地道,毫不示弱地看着张氏。“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会厚此薄彼?盈袖,你真的想多了。”张氏再一次轻描淡写地否认,转头看着司徒健仁,柔柔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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