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第十八章（精修）第2/4段
她觉得蒋慕承能这么做，已经实属不易，毕竟叶晴岚可是他女朋友。
苏柠柠：“也可能，行了，我先不跟你聊了，我要开是换装。”
那天下午刚下班，她就接到了蒋慕承的电话。
“我还有十分钟到医院门口，是我去接你，还是你出来等我？”
苏韵不知道他过来是做什么，是还想着她说过的陪他这事，还是为了别的。
于情于理，这一面她都是要见的。
“我去门口等你。”
结果她刚到门口，蒋慕承的车也开了过来，后车窗缓缓降下，他冷峻的侧脸入目，让她不由心头一动，就跟那次在服务区是一样的感觉。
忍不住的心里悸动。
这种感觉多少年不曾有过。
她明知不该对一个已有归属的男人动心，可还是无法控制。
苏韵深呼了口气，走过去，蒋慕承从里面替她推开车门，他朝里面挪了个位置，她坐上去后，心跳不由加速。
这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车，可是这种不知目的地，不知结果的车程，她还是忐忑不安。
“柠柠都跟我说了，谢谢你。”就算是交易，她还是诚信感谢他。
蒋慕承没吱声，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拇指在她眼眶底下打转，“又没睡好。”
苏韵下意识想躲开，可又觉得，有些假清高，甚至是不耻，明明是自己先提出的条件，这阵子又开始装烈.女。
因为他的碰触，她身体不由颤栗，连声音都不稳，说：“可能连着上夜班，一时有些不大习惯。”
蒋慕承的手掌慢慢下滑，拇指移到她唇上，她的嘴唇有些干裂，“夜班不习惯，喝水总会喝吧，值班室都不供水的吗？”
苏韵一时无言以对，习惯性的咬唇。
“还咬！”
蒋慕承心生不满，斥责过后，他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嘴唇。
苏韵感觉自己浑身燥热不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撩人勾人，他不经意间的一个小动作，都能让你飞蛾扑火。
忽的，她眼前一黑，蒋慕承的唇压了下来。
一时间，她身体僵硬，像个木偶一般。
半晌后，她才反应过来，他在亲她，温柔又缱倦，一遍遍描绘着她的唇。
被他亲着，本来多开心的一件事，可她却感觉无尽的耻辱与悲哀。
她跟最不要脸的女人有何区别？
蒋慕承又开始亲她的眼泪，悉数吞下。
而后抵着她的额头说：“我不知道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你是从哪听来的，接下来我说的，你听清楚，叶晴岚不是我女朋友，我也没女朋友。”
那一瞬，苏韵大脑一片空白，眼前都是虚无，她什么都不见。
耳朵也像失聪一般，感觉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幻觉。
蒋慕承用拇指又擦去她眼角的泪珠，“苏韵，你没听岔。”
苏韵这才有所反应，她怔怔的望着她，泪眼朦胧，还是感到不真实。
没有人知道她内心之前有多崩溃，明知道他有女朋友了，可是为了苏柠柠这事，她还是腆着脸去求他。
她不想破坏任何的感情，可是在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那种求生的渴望，让她把道德礼义廉耻都抛在了脑后。
经历过那么多，她本能的选择，生存下来才最重要。
否则，其他的真是免谈。
舅舅疯了，舅妈身体也不行，她不能再让柠柠有事了。
苏韵吸吸鼻子，期盼的眼神，说：“蒋慕承，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行吗？”
蒋慕承鲜少有这样的耐心，他语速极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叶晴岚不是我女朋友，我爱的女人她...她是苏韵。”
他年少轻狂时都没做的事，竟然在三十几岁的时候做了。
跟一个女人去表白。
多幼稚无知的一件事，可他却做了。
为了这个叫苏韵的，智商不咋样的女人，他的表白直接露.骨。
苏韵傻掉，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整个人都发懵，像是白日做梦。
她承认，在蒋慕承表白之前，她对他今晚有着莫名又复杂的怨恨，大半是因为他有了喜欢的女人，还为那个女人做了那么多。
她羡慕嫉妒，更有恨，恨他不爱她还给了她无尽幻想，更恨自己厚颜无耻的来求他。
蒋慕承又将她纳入怀里，紧紧箍着发愣的她：“苏韵，你真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才一次次帮你？别的男人什么样我不清楚，但我绝不是因为新鲜刺激才帮你。苏柠柠这事，我的错，你可以跟我撒气，我照单全收。”
他若有所思，觉得她智商真一般，情商也不怎么样，还是决定说清楚：“苏韵，我既然跟你表白了，就是要跟你走下去的意思，你也对我有感觉，我们都不再是十几二十岁，没必要再矫情着，我没追过人，如果你觉得这么快就跟我在一起，有失浪漫，那我也可以再追你，直到你高兴为止。”
这是他在感情里最大的让步，史无前例，也不会再有第二次。
知道她一时没法消化他的表白，蒋慕承很体贴的给她揉揉太阳穴，尽量让她放松下来。
两分钟过去，苏韵的意识才慢慢回笼。
让他再追，还有意思吗？
他喜欢她，她也喜欢他，这不就够了吗？
蒋慕承又问：“你怎么去了急诊？”
苏韵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事交给我。”蒋慕承亲亲她的头发。
苏韵安静的趴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
还是感觉不可思议。
许久之后，她抬头，脸上的泪痕还没干，她轻轻喊了声：“蒋慕承。”
“恩？”
“我没有父母，家里很穷，而且...家里负担很重，跟你门不当户不对，你父母...”
蒋慕承似笑非笑，打断她：“这么急着嫁给我，恩？”
“你...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韵一时语无伦次。
蒋慕承低头亲了她一下，极有耐心的说了很多：“我爸妈年纪大了，也不像早些年那样看中门第。我一直都对婚姻没兴趣，她要是知道你让我有了结婚的念头，感激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不喜欢你？”
又拍拍她的背：“别想那么多。”
他的话就像一颗定心丸，听后，无比安定。她环抱着他的腰，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
这个夜晚是美丽的。
蒋慕承抬起她的下巴，趁她没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低头含住她的嘴唇，轻轻吮吸，苏韵下意识想推开他，却被他抱的更紧。
...
*
翌日中午，苏韵还在睡梦里，就被电话铃声吵醒，她摸过手机，是赵晶的电话。
“大姐，我在睡觉。”
赵晶的声音掩饰不住的激动：“赶紧起来，赶紧起来，我小学同学昨天来院里报到了，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他，他现在去车里拿东西了，我们马上去食堂吃饭，限你五分钟，赶紧给我滚下来。”
苏韵睡的迷迷糊糊，问：“什么小学同学？”
“靠，失忆啦？前几天跟你说过的，我那个心内科的帅哥同学，秀色可餐那个。”
苏韵：“都已婚男人了，有什么好看的。”
“看帅哥心情好啊，心情好了，手术效率高，手术做的多，奖金拿的也多哇，目测，我们年底就能成为富婆。”
苏韵：“......”
赵晶恢复严肃脸：“好啦，跟你说正经的，他是心内的专家，你认识他能学到不少东西，说不定以后你还能重回心内科，跟副主任搞好关系对你没什么坏处，快点起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苏韵放下手机，仰天长叹，挣扎了几次才坐起来，她倒是挺好奇，这个男人能帅成什么样。
苏韵来到食堂，这个点是就餐高峰期，她排了十多分钟才打到饭，然后端着餐盘去职工就餐区找赵晶。
有同事已经吃过，但还是坐在位置上没走，眼神时不时朝着窗边那边瞄。
“苏韵，这边。”赵晶对着她招手。
苏韵循声看去，赵晶他们就坐在窗边，刚才被那个背对着她坐的男人挡住，她没看到。
合着那些花痴女人走完了不走就是为了看帅哥？
也是没救了。
只是当她视线再次落在那个背影上，她才发觉，这背影是她熟悉的，曾经熟悉到骨子里。
她自我催眠，不可能是他，不会的。
她每走一步，心脏就皱缩一次，抽痛感让她无所适从。
就在苏韵还抱有幻想，觉得不是他时，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
男人突然转头。
猝不及防的，苏韵狼狈的视线与他的目光相撞。
脚步就像被盯住一般，她怎么都动不了。双手控制不住的发颤，抖得餐盘一角汤碗里的菜汤都溢了出来。
热汤溅到她手面上，她都没感觉到烫。
十来米的距离，她感觉耗尽了此生全部的力气，走到餐桌前，她已经筋疲力尽，全身虚脱。
赵晶不明所以，笑说：“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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