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生死与共第1/2段
怜儿站在外面急的来回踱着步,暖炉由热转凉,怜儿便到屋内再去换个热的来,用衣裙包住,生怕它凉的太快,等她家小姐回来时便没有热乎的暖炉可以抱着。八一WくwくWく.√1W.Co
而她自己却冻的小脸通红,夜晚的空气很是寒冷,呼出的气息在空气中迅凝结成一缕缕白雾,她不断的搓着手,四处的张望。
几个巡逻的侍卫见怜儿一直站在那便走过来问个究竟,见是大冢宰家的丫头,语气倒是客气的很,只是一听说她家小姐及齐王双双出去,至今未归之时,最初,笑的意味不明,但看见怜儿急的直哭,才觉得事态严重,遂赶紧禀告大冢宰。
宇文护与元氏早早便歇息了,此刻被惊扰了美梦,睡眼惺忪,满脸的不耐烦,听说是婉瑶出了事儿,浑身一惊,赶紧穿好了衣服,元氏也再无睡意,便也起身去了婉瑶的帐篷。
宇文护带领三位将军及几十个士兵出门寻去,士兵们举着火把,徒步而行,兵分三路,由下而上,从外到内密集式搜寻,火光熊熊,映红了半个夜幕。
与此同时,宇文邕刚刚悄无声息的回来,身上似乎还带着帐外的寒气。
此时冯姬正侧身躺在狐绒软榻之上,一身淡紫色的薄纱裙着身,幽暗昏黄的烛光衬得她身姿朦朦胧胧,光是一缕倩影便十分**,
宇文邕随手解了衣服扔在了地上,穿着白色的里衣松松垮垮,露出很好看的肌理。他抬起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挑起冯姬的下颚,随即唇便凑上了去,他舌尖在她的唇瓣上轻巧灵活地打着转儿,忽而滑入了她的口中,轻扫过她的齿端,享受着她的美味,随后欺身上前,将她压在身下,揉在了身体里。冯姬忘情至极,喉咙里时不时溢出一声**蚀骨的低吟,丫头们站在帐外来回踱着步,也不敢上前去禀告外头生的事儿。
宇文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陷入昏迷的婉瑶拉上了岸,婉瑶身体冰冷,脸色苍白,气息微弱,手臂上的伤口极深,在河水之中浸泡了很久之后,仍旧血流不止,宇文宪麻利的从裤脚处撕下来一条布条绑在了伤口的上方,以防失血过多。
已是午夜,河边的树木稀少,挡不住寒风,冷的刺骨,俩人又衣衫尽湿,寒气似乎已入了骨髓。
宇文宪探了探婉瑶的鼻息,微弱至极,那一刻,他突然害怕了,像是有什么东西扎在他心脏上一般,疼到难以呼吸。这么多年,无论在战场上受过多么严重的伤,哪怕生命垂危之际,他都未曾像今日这般害怕过。
他双手轻轻扒开婉瑶的双唇,一口口的帮她做人工呼吸,一边又双手叠加压住她的胸口做着心脏复苏,一下、一下、一下,好久好久,久到宇文宪的心也要骤然停止了一般,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像大雾迷茫的森林一般,涣散了开来。
他萎靡的跌坐在地上,紧紧的将婉瑶抱在怀里,额头上的汗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滴落在婉瑶的脸上。
婉瑶突然闷声咳了几下,胸腔内呛住的水被她吐了出来。
宇文宪欣喜若狂,他轻拍着婉瑶的脸颊,唤了几声她的名字,奈何婉瑶还是紧闭着双眼,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天气实在是寒冷,连宇文宪一个经常在战场上厮杀的硬汉都冻的嘴唇紫,更何况婉瑶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了。
宇文宪双手互搓,将手心搓热了之后用自己的双手去替婉瑶取暖,奈何微乎其微,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两个人今夜都要命丧于此。
遂对着上山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战鸿如狂风一般呼啸而来,他因跪坐在地上太久,双腿软,抱起婉瑶时一个酿跄,差点摔倒。
宇文宪对着战鸿做了个手势,战鸿便前蹄跪地,委身下来,他将婉瑶放于马上后望了望山坡,实在是太陡,想要战鸿拉着俩人上去委实困难。遂宇文宪走在最前面,用力的拉着战鸿,以免战鸿掉下去,他手心多处磨破了皮,额头之上滴答着汗水,流进了眼睛,疼的他嗤牙咧嘴,靴子何时被水冲掉了也全然不知,光着脚踩在冰冷的枯草碎枝之上,也不觉得疼痛。
与此同时,宇文护的寻卫军已在附近搜寻,山坡之上火光明亮,宇文宪面露欣喜,他冲着山上大喊:“喂,我在这呢,我在这呢。”
寻卫军闻声看了过来,将火把对着坡下探了探,仔细的确实过后,果然是王爷,遂一群人齐齐翻身下了坡。
只是宇文宪一个溜神,手中的力道浅了些,战鸿迅向后退去,马上的婉瑶也被跌落在地,向山下翻滚,宇文宪思及未思,猛然向前扑去,紧紧将婉瑶护在怀里,手捧着她的头,几个翻滚之后,撞到了一处石墩,才得以停了下来,宇文宪额头处被撞的血流不止,视线模糊,头也昏昏沉沉,他撑着最奈何微乎其微,再这么耽搁下去,怕是两个人今夜都要命丧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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