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大婚第3/4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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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唇舌相接,俩人皆是意乱情迷,一阵子后,双唇分开,一件件衣裳从帐内丢了出来,吉服、袄子、亵衣、亵裤……贾玮结实修长的身子同宝钗雪白莹润的身子在鸳被中纠缠不休,一个滑游在双峰洼地之间,一个不无羞涩地回应着,彼此的呼吸渐渐急促,直到宝钗伸出一只手来,将喜帕塞到了臀下,才恢复了片刻的安静,但随即伴随着一声说不出味道的叫疼声,床帐摇动起来。

  许久,雨收云散,俩人交颈叠股,裹在被中。

  休息了一刻钟,宝钗开口唤莺儿、文杏进来。

  开门,掀帘,莺儿、文杏应声而入,抬来一盆热水,望见满地的衣裳,尤其是亵衣、亵裤,皆是红了脸儿。不过大婚之前,她们早就受了这方面的教导,适才又在外头从头至尾的听床,早就去了几分羞涩,此时脸儿稍稍发烫,便很快恢复了常状,开始有条不紊地做事。

  先是放下水盆,再拾拣起地上的衣物,放在床帐外头,方才转过身去,口中道,“姑娘,妥了。”

  贾玮、宝钗俩人擦拭了身子,穿上衣裳,宝钗只穿了里头衣裳,贾玮却是一一穿戴齐整,今夜他可是三处洞房,不可能留在此处,

  莺儿、文杏抬了水盆出去,很快端来茶盘,再次返身出去。

  夫妻敦伦之后,贾玮和宝钗着实有些口渴,当下都吃了两三盏茶,放下茶盏,贾玮低声道,“姐姐,我要走了。”这般说着,却一时舍不得离去,仍坐在炕沿上。

  宝钗见此情景,翠眉弯起,唇角噙笑,却不接着他的话说,过了片刻才轻启芳唇,“二爷,往后你可不能再依着旧时称呼,称我姐姐了,当心人家听见了笑话。”

  闻言,贾玮也不禁笑了,“说的是,成了亲,可不就是二爷、奶奶了?再要姐姐、兄弟的称呼,倒不合式了。”因说着这话儿,他视线投过去,仔细端详宝钗,这个娴雅端庄的红楼梦中人,如今同黛玉一道,终究成了自己的娘子了,有道是人在眼前,仿若梦中。

  宝钗让他这样认认真真盯着看,纵是夫妻,也感羞怯,微微低下头去,道,“二爷,你去罢。”

  贾玮收回视线,不再多言,在她玉颊上亲了亲,出了卧室,一直从外间出了屋子,重新回到廊道上。

  ……

  时间往前回溯半个时辰。

  黛玉房间内,同样在坐帐的黛玉,正同紫鹃抱怨,“早说好了等到子正,二哥哥再答不出,再给他传递答案,宝丫头她这样做,是个什么意思?她要争着头一个圆房,也不必使这个心计,当面同我说,岂不是好?她年纪大,我年纪小,我不同她争,让她便是……”

  紫鹃劝道,“姑娘,今儿可是洞房,总要欢欢喜喜的好。再说了,如今薛姨太太认了姑娘当女儿,宝奶奶是姑娘的姐姐了,一家人怎好为了这事儿计较?倒是姑娘自个说的,宝奶奶年纪大,姑娘年纪小,谦让于她,也不算什么。”

  她嘴上这样说着,实则心里也替自家姑娘不忿。

  明明商量好的事儿,宝奶奶那边却在子正前的一刻,抢先将答案传递给二爷,她那时正好在房间内,等她出来时,二爷已站到了宝奶奶的房间外……片刻后,二爷踏入宝奶奶的房间,堂屋的自鸣钟敲响……自已手中捏着纸笺,却是不便过去了。

  因此说来,宝奶奶也太工于心计了,况且还不好说她什么,真要面对面地质问,她往莺儿身上一推,只说莺儿不晓事,谁还同一个丫鬟计较不成?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阅最新章节。

  暗暗想着,见姑娘还是一副气闷的模样儿,她再次劝道,“这样也好,也省得姑爷为难呢,姑娘不晓得,前头姑爷进来时,就为难了一阵子,不知该进哪个奶奶的房间,我们这些个都悄悄地笑。”

  她说的是实情,若是等到子正,双方几乎不分先后地将答案递给贾玮,无疑又要面临之前的难题。

  “这是两回事儿……二哥哥为难是二哥哥的事,她宝丫头为何要这样做……哪怕二哥哥为难到天亮呢……”

  “姑娘……”

  来来回回说着,一柱香后,紫鹃出了屋子,暗自叹了口气,劝了半日,姑娘半点没有消气,也不知过一会子姑爷进来后怎么办?

  ……

  贾玮回到廊道上,不一刻,相同的情形发生,如他所料,紫鹃也将答案传递过来。

  扫了一眼纸笺,上头写着一句“香来荐枕前”,在脑中过滤了几遍,贾玮好半天才记起来,这是唐代孙逖《和常州崔使君咏后庭梅二首》中的一句,前一句是“花落弹棋处”。

  不禁苦笑摇头,暗道一声惭愧,饶见到了诗句,一时还想不到出处,可见这个香字头的诗句接龙,便让他想上一整夜,最终也只是徒然。

  视线再次落到纸笺上。

  “香来荐枕前”。

  有了琢磨宝钗“任”字的前例,此时他不由自主地也琢磨起了黛玉的这句五言接龙诗句。

  这句诗句当然是描写梅花的,整首都是,但在今夜,单拎出这句来,却很难不让人联想到“自荐枕席”上,比较起来,又比宝钗的暗示更为大胆直接,也多了一份相互脱略、亲密无间的亲昵味道。

  这倒是不奇怪,俩人打小青梅竹马,如今又有了夫妻之实,已无任何矜持的必要。

  但仅仅只是“自荐枕席”的调情么,从字里行间,贾玮觉得没这么简单。

  若将此句同前句结合起来,完整的诗句为“花落弹棋处,香来荐枕前”。

  提到“花落”,黛玉是常常在花落之后葬花的,他也没少同她一起葬过,而“香来”也是有缘由的,黛玉身上有着天然的体香,异常好闻,俩人待在一处时,他总是找机会或是拉着她的袖管或是在她颈后闻个不停。

  这两幅情景,皆是俩人之间的隐私和秘密,不足与外人道。

  由此可知,黛玉的用意在于提醒他记得彼此一直以来的亲密,虽说双娶,也要在心中待她不同。

  此外,她提到体香,自然还有同宝钗比较的意思,宝钗身上也有香味,是吃了“冷香丸”的缘故,并非天然的体香,在这点上,她完全压倒了对方。

  当然,还有一个不用多说的暗示,体香……在这洞房之夜,极尽情挑之能事。

  因此,这里头喻义复杂,犹在宝钗的字谜之上。

  贾玮琢磨一番,不觉笑叹,林妹妹到底是林妹妹,真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啊。

  在廊上静静站了片刻,贾玮往黛玉房间而去,照例同紫鹃演过戏,进入黛玉卧室,外头当值的是紫鹃和雪雁俩个。

  一进洞房,就如平日里双方耳鬓厮磨的情形,贾玮直接上了炕床,将黛玉的凤冠摘下,随即拿过靠枕,俩人面对面一同歪着。

  四目相视,黛玉霎时满心欢喜,藏不住的笑意从眼中溢出,晓得他已明白了她的心意……从青梅竹马到执子之手,今夜伊始,应该是比大多数人都美好的人生。

  贾玮报以微笑,伸过手去轻轻掠着她的秀发。

  过了一阵,他的手滑下来,滑过精致的锁骨,在小巧的两团上稍稍停留,便沿小腹一路而下,最终停在了某处。随着他手上的动作,黛玉娇柔的身子不断靠过来,直到完全钻到他怀中,幽幽的体香扑入他的鼻端,“香来荐枕前”,品着里头的“情挑”意味,贾玮按捺不住地分开她的衣裳,将头直接埋到了她的玉脯上,深深吸了口气……随后,同手上的动作一样,一路往下……

  没多久,俩人衣裳尽褪,肌肤相贴,很快短兵相接,床帐摇动,喘息声、吟哦声交织在一处。

  那夜,贾玮糊里糊涂就占有了黛玉身子,不免愧疚,此刻倍加温柔小意,尽力弥补。

  黛玉这边,那夜压根就没尝到初经人事的滋味,今夜其实算是头一遭儿,贾玮动作时怜爱得很,且自个又少了破瓜痛楚,在行房过程中,反倒很快识髓知味,渐入佳境。

  外间,紫鹃、雪雁听着里头的动静,不时面红耳赤。

  尤其是紫鹃,她自个清楚,在陪嫁过来的四个屋内丫鬟中,她是有可能被收为侍妾的,因此听着这动静,脑中浮现出种种画面,浑身不由臊热难当,只得暗暗在腿上用力掐了几把,才不再胡思乱想。

  不过,她这时也算彻底放下心来,姑娘同姑爷尽享洞房之乐,并未因先前宝奶奶的事儿坏了兴致。

  她当然不知,黛玉一见贾玮进来就是一番旧时亲密做派,满心欢喜之余,哪里再去理会那事儿,眼中心中只有同贾玮的恩爱了。

  行房持续了小半个时辰,两情交融中,贾玮一泻如注,黛玉也瞬间娇软无力。

  此后洗过身子,穿上衣裳,俩人又温存缠绵一阵,临了,黛玉对贾玮道,“二哥哥,往后咱们人前称二爷、奶奶,在底下还是旧时的称呼,可好?”

  贾玮一怔,黛玉居然也提到这个话题,想起先前宝钗所言,不禁失笑,薛林俩个究竟不同,一个端庄自矜,就连私下里也不愿姐弟称呼,生怕让人听见,惹人笑话;一个却是风流婉转,宁肯惹人笑话,也不愿失了这份亲密。

  望望黛玉娇艳无俦的小脸,神色求恳,贾玮自是满足她,当即笑着点头,“就依妹妹的。”

  “二哥哥。”黛玉依到他怀中,仰着脸儿望着他。

  贾玮一口亲在她樱桃小口上,片刻后分开,起身出了房间。

  ……

  宝琴的房间内。去,道,“二爷,你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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