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九章 合伙第2/3段
伍囿表面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堂外,实则心中恨极,他恨吕布,更恨丁原。
这种只在暗地里使坏的人,最为可怕。
丁原将事件原委说与了青年,随后问道:“依你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理?”
青年略一思索,便回答起来:“回使君,以卑职看来,吕布如果真如伍囿所说的那般作恶多端,州郡百姓们又为何会屡屡称赞,难道仅仅只因为他驱走了鲜卑人?”
“更何况凡事也不听只能一面之词,此事真假若何,使君只需差上几名官吏,去当地查证一番,即知真相。”
青年说完,丁原依旧未定主意。
他知道丁原在犹豫什么,便又说道:“以使君之开阔心胸,难道就容不下一个吕奉先?”
丁原终于开怀大笑了起来,“好你个张稚叔,什么时候也学会了溜须拍马。”
青年微微笑着,他因勇武过人,而被丁原纳为武猛从事。
对那个飞将军,心中亦是向往已久。
青年走后,从后面屏风里走出个中年文士。
他朝着丁原说道:“使君不是愁没有机会结交严张两家吗?吕布就是最好的桥梁,他既是严家女婿,又被张仲老将军所看好。”
“既如此,你何不认他做个义子,把严张两家牢牢栓在你的战车上。”
丁原听闻此言,眼中升起雀喜的光芒,忍不住高兴的拍了下手掌,道了声:妙极!
午膳之时,日常打秋风的戏策,掐准了时间出现在院子门口。
他张着脑袋望向屋内,明知故问道:“将军,我猜你家定是来了贵客,大老远的我就闻见了香气。”
吕布黑着脸走出门外,朝戏策说道:“来都来了,进来坐吧。”
裹着厚厚几皮袄的戏策露出个狐狸得逞的笑容,麻溜走到屋内,向严老爷子和严信见完礼,寻了个位置坐下。
这世上只有两人,吕布应对起来是束手无策,薇娘和戏策。
一个是心疼舍不得,一个是真没办法。
在吕布看来,戏策天生好脑子,又通读古籍韬略。按理来说,就应该有读书人应有的情怀和志向。
然而相处了大半年,吕布发现自己错了,还错得很离谱。戏策不仅没有丁点儿远大志向,甚至还又懒又馋。
六个人围坐在两张拼凑起来的木桌旁,桌上已经摆了好几钵汤菜。
在严老爷子说了声不必拘礼后,戏策首先舀了半碗肉汤,他轻轻呡上一口,霎时间眉头都快沉到鼻梁,忍不住道了声:好酸!
吕布也尝了一口,舌尖上只传来微微的酸感,哪有戏策那么夸张。
不过薇娘似乎很喜欢喝。
“你在卖马?”
严老爷子将口中苜蓿(muxiu)咽下,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些事情自然逃不过他的耳目。
吕布点头,也没准备隐瞒。
不过严老爷子接下来的这番话,倒是令吕布有些受宠若惊了,“雁门关以南的诸郡未受战火波及,你急缺钱的话,可以问我要,也可以将马卖给他们。”
吕布‘嗯’上一声,便没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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