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人相见第1/2段
“爸爸！”
乔云只喊了一声，立刻站了起来，向外面张望着。
乔小东一巴掌打在她身上，“看什么呢？赶紧睡觉去。”
乔云“哦”了一声，默默地走到床边，床上却空荡荡的，没有被子。
女人站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乔云，她背着灯光，林清看不清她的脸色，但目光中的复杂和阴森，还是被乔云敏锐地捕捉到了。
时隔多年，系统再次采集到一点游离的意识。
“感应到‘怨气’一点，已为您采集。”
乔云没有害怕，她知道乔小东的命令大于女人的，乔小东叫她做什么，女人是不会阻止的。
站了一天，乔云已经累了，找了床上一个小角落，她趴下蜷缩着睡了。
乔小东从厕所出来后，往衣柜里拿了件大衣给她盖上了。
“睡吧！”
乔小东躺下，鼾声如雷。
“嗯。”
女人沉沉地答应一声，却始终没有动作。
她就那样坐在乔云身边，坐到天快亮了，才休息。
林清神经一直紧绷着，他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正常了，甚至随时有可能杀了乔云。
尽管乔云才四岁多一点。
等女人睡下后，林清还是没有睡。
女人的杀意虽然没有被系统捕捉，但是这种埋在地下的雷，才是最令人煎熬的。
乔小东对这个女人完全没有防备，乔云又太小了，一旦女人动手，林清将无路可走。
“必须让乔云认识到什么叫做死亡。”
林清这样想着。
随着天光大亮，乔小东起身上厕所，林清终于可以放松休息一下了。
就在林清休息的这段时间，女人起身做饭，送乔小东出门，再叫乔云起床。
“姑姑送你去上学。”
女人平淡地说着，而后带着乔云出门。
乔云所上的幼儿园，离他们住的地方有一段距离，其中有几百米是无人居住的荒芜区域，那里生长着一些杂乱的斑茅草。
女人把乔云带到那片区域，“乔云，这条路我已经带你走过很多遍了。今天，你就自己上学去吧！”
乔云点了点头，女人就放了手。
乔云对这条路还是很熟的，即便周围“荒木丛生，杂草丰茂”，她内心也没有“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小妹妹，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个青年男子拦住了乔云。
林清还没有醒，如果他醒着，就知道乔云遇到什么人了。
一个比连杀四十女子的吉良吉影更变态的男人。
乔云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东西，甚至现在的她，都还不知道什么是善恶。
“我要去上学。”
乔云如实回答。
在乔云的对话中，如实回答是她唯一学会的事。
她还没有学会问句，也没有学会撒谎。
“上学啊……哥哥知道一条近路，跟哥哥来这边好不好？”
“好。”
乔云乖巧的答应了。
没有人告诉她，应该防备陌生人。
她接受过的教育，无非是读书认字，回答问题。
没有人告诉她这个世界上有坏人。
所以，她不明白什么叫恶，也不会防备恶。
男子拉着乔云的手，走向了斑蝥草丛。
那里有一个被男子踩踏出的圆，刚好可以躲进两个成年人。隐藏乔云的身形，更是不在话下。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男子的手心不自觉地出汗了。
也许是出于兴奋，也许是出于…哥哥知道一条近路，跟哥哥来这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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