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蠕虫第1/2段
“怎么回答火星呢?”也就在章天河和舒尔密在月表观察那些挖出来的铁镍矿时史克宁发来了讯号。
火星不可能直接以一个行走车为目标发射电讯,它的电讯是直接发到繁星号上的,而章天河不在的时候是史克宁接管了飞船,他这个人有个毛病是从来不自己拿主意,大事小情总要问过章天河再说,章天河已经就这个事安顿过他了他照样要问一嘴。
火星最高议长来电啦!
火星议长叫做梅里卡珊德拉,是一个相当难缠的人物,中国裔的人在私下里都叫她卡蛋仙,除了谐音,就是因为她那种无缘无故的像……怎么讲,像侏儒似的讨厌劲,看着好像没什么侵略性,个子小小的有时候还怪可爱,但你想跨过她去做什么事你会哑然发现被卡到了蛋,在以后很长的时间里蛋都隐隐作痛。就是说,她既不高也不低,刚刚好能够到你的要害而且百发百中,你吃了她的亏还没法报复她,否则你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熟悉人类史的人都知道,曾有过一个性模糊的年代,人类里盛行一种中性人,比如有个男人身体的女人或者有个女人身体的男人,当时人们热衷于通过科技手段转换性别,而这种男女混合的人是人类里最难缠的一种。
如今火星生物学做一个性别转换手术是轻而易举的,但是民间没有这项权利,又得报备,而且你的一生只有一次机会,就是说,等到你十三岁心智成熟以后你可以选,但是选择以后不能换,是男人就要去太空服役,是女人就要为公共事业服务,你不能要服役了做个手术变成女人,又因为怕进公共部门服务就跑去做男人,两头便宜都占。
在章天河心里卡蛋仙就应该是个男人,因为没有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讨厌,可是她实实在在是一个女人,而且还有丈夫小孩,像尼克马一样过着典型的火星人生活。
“我不太想接,你就不能……唉……”章天河叹了一句还是听了那个简讯。
其实从实质上来讲卡蛋仙并没有说什么特别惹人讨厌的话题,无非还是两件事,一个是把那个环月轨道的女人送回去,一个是尽量不要在月球耽误时间,最后是要注意他自己和繁星号的安全,在现在这个阶段要保证绝对的安全……但神奇的是有的人就能把明明是特别正经的话说得十分难听,在卡蛋仙这里除了那种要你感恩图报的逼迫感以外就是那种唯我独尊的神情,这种神情……会卡到蛋!
“章师傅,人类文明系于一线,我们不应该再做一些无谓的冒险,从你个人来讲,对繁星号来讲,从整个火星人类的角度来看,这次探险都是我们全人类为数不多的可以推进文明进程的机会,我希望你可以用更严谨、合理、乐观而且负责的态度处理关于你自己、繁星号、火星政府甚至是整个人类的事件……”
在章天河骂出下一句话的时候有必要把火星人的语言教育体系稍微解释一下。在火星,像选性别一样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语言,在火星战争以后火星人的语言经过科学编辑以后主要分两大类,就是汉语和英语,其实语言这种东西只不过是人类沟通的一种工具,用什么语不太要紧,当文明被压迫到一个程度的时候语言就会自动代谢掉它的其它作用,回归一个工具的用途。用汉语因为说它的人多,用英语因为用它的范围广,现代火星人都可以选择一门语言去精修,但往往这两种语言人人都会,起码日常口语交流都没什么问题。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像就出来了,如果一个人主修汉语,他容易用英语骂脏话,反之亦然,很少有人例外。章天河是中国裔的人,血液里流的就是汉语,从小修的也是汉语但是因为长期飞太空,服役的人哪个裔的都有,大家都用英语交流,所以舒尔密听见他骂了这么一句:
“Dog嘴里吐不出ivory,Fuck这老cunt!”
注意,如果他单用汉语或者英语骂脏话是人人都听得懂的,但是他这么组合起来骂,再说得快一点别人就不一定能听明白他什么意思,就像刚学一门语言时那样你只能听到几个单词,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但大脑的思维体系不会把这些词串到一起——这是他做船长最后的自爱。
“不用回答,敲打我而已。”章天河这么对史克宁说。
“遵命!还有一件事,那个女人醒了,怎么处理……”
“哼……关着,再说。好了,我要忙了。”章天河挂断了和史克宁的电讯,转身面向舒尔密,“出门遇见鬼,这一天天……对,有人钻洞,开炮堵上洞口,灌火吧,我们来看看是谁在跟我们开这种玩笑!”
所谓的粒子炮,仍旧是一种粗暴的物理力,这是火星科技新发明,选择一门语言去精修,但往往这两种语言人人都会,起码日常口语交流都没什么问题。这里有一个奇怪的现像就出来了,如果一个人主修汉语,他容易用英语骂脏话,反之亦然,很少有人例外。章天河是中国裔的人,血液里流的就是汉语,从小修的也是汉语但是因为长期飞太空,服役的人哪个裔的都有,大家都用英语交流,所以舒尔密听见他骂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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