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枉费心机 (1)第2/3段
王嫂听了心疼,用宽心话劝慰:“太太自己保重要紧,备不住小哥儿哪一天找上门来,母子重逢,见着太太身健神爽,小哥儿才会放心呢。”
易宛月摇头叹气说:“王嫂,把你也连累了,我易婉月造的什么孽。”
“太太快别这么说,只可惜我没法外出替太太办事了。”
二人凄凄惨惨的一席话,被准备出门的曾皋听在耳里,暗里也有几分恻隐:也是可怜,这秦矗够狠的。忽然心中转出一个念头:这对母子,一个要见儿子,一个在寻娘,秦矗百般阻扰,我不正好用计吗?心里想时,便从门后转出来,轻咳一声,必恭必敬走到易宛月跟前说:“太太,小的给您请安。哎哟王嫂,衣服别拿手上,给太太披上吧,早上凉着呢。”
王嫂见易宛月不做声,忙接上话头:“曾管家,去买菜啊?太太,曾管家给您请安哩。”
曾皋说:“王嫂不买菜了少操一份心,不过您多陪陪太太也好。”
他佯装急着出门,走了几步,忽又转来,像是忽然记起什么说:“太太,您不是爱看戏法吗?天津卫这回出了个人物呢。他和武藤章比戏法,您知道武藤章有多厉害,这回可输得一败涂地。”
易宛月不耐烦,说:“跟我有什么相干,跟你主子说去。”
曾皋说:“老爷面前哪有跟您随便啊,您对我们下人从不拿大,我们虽说没跟您掏过心窝子,可外边有啥事儿都想跟您说说呢。”
易宛月见他这般说,缓和了口气:“可你们跟我说了也就说了,有啥用呢?”
曾皋步步为营,说:“太太您还记不记得,旧年您生日那天,有个后生拿沈万奎的鸟儿逗闷子,使得沈万奎的戏法变漏了。那个后生是个玩儿戏法的高手,本事大着呢,他在保定和武藤章打擂台。赢了武藤章。”
“他怎么跑保定去了?”易宛月惊呼一声,自觉说漏了嘴,忙补一句遮掩,“他是保定人?”
曾皋装个不经意的说:“他人在咱天津卫。打完雷就回到天津了。”
王嫂插话说:“你说赢武藤章的是谁?是太太生日那天逗鸟的那个后生?”
曾皋说:“可不是嘛,他叫从风。别看他年纪轻轻,功夫无人能比,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易婉月连问:“从风?你说从风?”
曾皋佯装惊讶,说:“是啊。就是从风。太太,小的斗胆问一句,莫非您认识从风?”
王嫂说:“太太,您就实话对曾管家说了吧。我和曾管家相处这么多年,知道他的为人,本分实诚,从不多事。他出出进进方便,您有啥要交代他,不妨事。”
曾皋连忙接口说:“太太有什么要曾皋效劳的,您要信得过。您说话就是。”
易宛月一来相信王嫂的话,二来也觉得曾皋平日办事说话有分寸,终因思子心切,顾不上许多了,坦诚说:“他是我儿子。我想和他见上一面,曾管家能替我传个话吗?”
“从风是太太令郎?怪不得这么有出息。”曾皋先装出万分的惊讶,紧接着又堆出满脸的厚诚,“哎呀,太太,您可是瞧得起小的。您这么信赖小的,小的要不认真去办,可就对不住太太了。您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易婉月说:“恁地。劳驾曾管家了,请曾管家成全。”
曾皋算计着说:“不过太太不能性急,您也知道,老爷对咱这些下人管得忒严,我得就着两边方便,有了万无一失的机会才好带他过来。只是我这么凭空给他传话。就怕他不会相信。太太要是有什么他能认出来的信物,带上一件,我才好说话。”
易宛月略一踟蹰,取下腕上的银手镯交给曾皋,说:“曾管家,这件东西虽说值不了几个钱,可跟了我大半辈子,你一定要当面交到他手上。”
曾皋有了易婉月的信物,喜不自胜,这事儿没有十成也有九成。回到家里,把老婆叫过来,说:“舅爷要让一个叫从风的人去盗取仓义川的情报,又不能让他知道是谁指使,我想了一条偷梁换柱的计策,这事儿得你出面,替我冒称他娘演一出假戏,事成之后舅爷不会亏待咱们。”
曾皋老婆说:“我年纪轻轻,怎会像他娘的模样儿?”
“这个不碍事,你只说话,不需要露脸儿。”遂把想好的计划对老婆细细讲了一遍。
“这倒不难,包你滴水不漏。”sp; 曾皋说:“可不是嘛,他叫从风。别看他年纪轻轻,功夫无人能比,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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