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管犯交情 (2)第2/3段
从风瞅他可怜,说:“您都吃了吧。”
赵戍临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酒菜一扫而光,打个嗝,说:“你小子行啊,又使大招儿了,比你爹还厉害。哎,但愿事成。”
“大叔您知道我要干什么?”
“猜到八分吧。”
“依您看我这靠谱吗?”
“靠谱倒是靠谱,不过难说有定准。狱卒黄会不会把你卖了?你这着棋走得有些险。”
“不会,我瞅他是个实诚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指望看大牢的善心,不比与虎谋皮。”
从风听赵戍临这么一说,心里也有些许不安。
天明后狱卒黄下班,换了常服,照从风说的地址在码头找到郧中隐,做个问路的凑上去,掏出信笺递上,悄声说:“在下狱卒黄,从风先生捎个信来。千万谨慎,漏了口风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你们的人别上我家去了,这样不好。”
郧中隐满腹狐疑,捏着纸片儿瞅了半天瞅不出名堂,再看狱卒黄,早走没影儿了。便递给马翼飞,说:“老马,刚才这人说他是狱卒黄,替从风送信来,你瞅瞅,这都写的啥意思?”
全念坤和庚妹听说是从风带信来了,忙凑过来看,只见纸上写着:“三哥探监早妈祖升天高祭祀到巳时津衙艺友了。”
庚妹拨浪鼓也似晃着脑袋说:“这哪是信啊?压根儿就是天书。狱卒黄蒙人的吧?”
郧中隐催促说:“老马,看出门道没?说啊。”
马翼飞沉吟片时,把三人叫到一边,说:“离妈祖升天日还有几天?”
郧中隐算了一下,说:“八天。”
马翼飞说:“从风应该是要在妈祖升天日这天干件什么事儿。不敢明里说。”
郧中隐说:“这信真是从风写的?”
马翼飞说:“谁会没事冒称他写这么个东西?他不是跟狱卒黄套上近乎了吗?不会有假。”
庚妹说:“咱们都闹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还不是白搭。”
全念坤说:“老马,从风一根直肠子,写这么个转弯抹角的玩意儿。不靠谱,一句话的事儿。”
马翼飞说:“他是担心落到别人手上,人急智生,没什么不靠谱的。”
庚妹说:“倒是这个话,从风遇到急事。心眼儿可就灵活了。”
郧中隐说:“我琢磨着八成是从风把狱卒黄买通了,定在妈祖升天日逃出来。庚妹,你去追上狱卒黄,问问他是不是这意思。”
马翼飞急忙拦住说:“不能直接问狱卒黄,从风即便把狱卒黄买通了,他也不敢说出来,咱们一问,没准给帮了倒忙。”
郧中隐捶头跺脚说:“哎呀,这不明不白的,咱们怎么接应?”
马翼飞又把信上的意思琢磨一遍。有了新的领悟,说:“这几句话如果断开来念,意思倒也能猜出来,你们看:三哥探监早,妈祖升天高,祭祀到巳时,津衙艺友了。就是说,妈祖升天日这天,让念坤早点去探监;祭祀到巳时——妈祖升天日官府每年都要举行祭祀,到巳时……他会不会是巳时逃出来?‘津衙艺友了’这一句就难理解了——‘津衙’该是天津衙门。‘艺友’是说老沈他们,这个‘了’字,还真不清楚是啥意思了。”
庚妹蹦跳着叫起来:“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我逃出来,衙门就傻眼了。”
全念坤慌忙捂住她的嘴:“瞅你长舌妇似的,要让满世界都知道啊?一句话的事儿。”
庚妹吐了吐舌头,不服说:“你才长舌妇呢。”
郧中隐连连点着头说:“老马,你到底是喝过墨水的,我看你的解释没错。总算等到这一天了。老沈也是个脑瓜子开窍的,我去保定会会他,你们两个臭皮匠能顶一个诸葛亮,咱们等着从风脱离苦海。”
马翼飞说:“咱们下一次探监的期限是什么时候?”
郧中隐说:“正在期限之内。念坤,你记着这事儿,别耽误了。”
&e是跟狱卒黄套上近乎了吗?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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