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弼马温、天庭、如意金箍棒第2/3段
“猴子，过来！”
白马们簇拥着六耳凑向前。
“我想你们认错猴了……”
老马们被可怕的枷锁圈在了一起，他们摇头晃脑横冲直撞，像是疯癫。
“**！啰嗦！”老马们怒斥一声，与它们的子孙如出一辙，“带酒来了没？”
“什么酒？”
“药酒啊，天蓬和卷帘呢？又在偷喝吧！你们啊，你们，喝个酒总躲着我。”老马们说话又含糊不清，像是醉态。
“什么是酒？”六耳又问。
“你不知道'酒'？”老马们靠近，鼻翼扇动，浅呼吸。“哦，原来你不是它……那你也得带着酒来！天庭那群臭……神仙来了都得带个酒！你没喝过我不信！”
“酒，就是让人醉的东西？”六耳扭头问小马们。
“哈哈！酒才不会醉人咧！”老马们荒唐地笑，突然撕咬彼此凌乱的鬃毛，“我们喝的是心情！醉的是脑袋！忘记的都是烦恼！给我酒给我酒！猴子，弼马温！你给我酒呀！”
“你想喝酒？”六耳回头意外的平静，“那就出去找啊。”
“你瞎呀？看到我们面前的枷锁了吗？我们出不去，只能等人来。在他们骑着我们的空子，闻闻青草的芳香！”老马们恍然呜咽，不知是疼，还是怎么，但它们的背脊已是鲜血淋漓。
原来都是这样的感觉啊……无论是树洞里、枷锁里或是泥土下，水中……石头缝，被剥夺了自由的人都是这样，只想要忘记烦恼……一心求醉。
“干嘛要等人呢？你们有精力乱咬一通，为什么不咬断枷锁跑出去找酒喝？”六耳铁棍一直攥在手里，现在它的另一只手也攀上去，轻轻摩挲。
“哈哈哈！你醉了！没喝酒就醉了……你是那猴子！你是你是！”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六耳低头，让老马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听你说的那么有意思，我也想喝酒了。”
它的话音未落，忽然就劈出铁棍，锤落在那枷锁上，像是砸开了天地，为黑暗世界投去了一丝光明。
“去吧，去找你们的酒吧！”
老马们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却没有一个敢迈出步子，踏入虚假的光明……它们从未醉过，一直清醒。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怎么？去找酒喝呀！我给了你们自由，你们又不要吗？”六耳低声，继续挥舞铁棍，把铁链一并缠绕棍上，像是无根生出的藤蔓，阴郁的乌绿。
“你快走吧……你不是想去找酒喝吗？”老马们浑身颤抖，如同像是回到多年之前，看到了疯子一样的弼马温、卷帘和天蓬。
“不，”六耳停手，轻轻喘气，摇头，看住了高高在上的凌霄宝殿。“我只想忘记烦恼。”
……
“六耳，见到玉帝怎么不跪下！”
这是哪个神仙在说话？光明正大的站出来呀！六耳面无表情，凉风吹的它猴毛舞动，它朝玉帝虚虚叩拜……这是神的规矩。
叩拜完毕，六耳抬头了，眼神里藏着刀锋箭羽。“从今往后，请叫我'六耳猕猴'！”
朝堂之上的大小神仙都在看着它，哪吒的眼神躲闪，其他的神仙也在躲闪。可哪吒那是愧疚，其他的则是害怕。
你们在怕什么？怕我？一只猴子？
“六耳……猕猴，”这是玉帝开口了，“如今你已成神，就是天庭的人了，朕能否相信你？放心用你？”
“可以。”六耳简单回复，又是叩头。
“那好，早前你我有约定，杀了妖王，我还你猴族自由平等，现在……”
“等等！”六耳突然打断，“去找你们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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