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左侧崩拳第2/3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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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得到其他桌的客人投来的目光以及细碎到听不清话语的议论,面颊微红的东缪音坐下,放在膝盖上的手掌食指在牛仔裤上一圈又一圈的画着,像是个犯错的小孩子:“毕竟是我的哥哥”

  江桥并不想多说话,连他自己都清楚,若是一开起头来,自己必会将此处当成讲坛,长篇大论的表达自我独立性这种再怎么高大上也会变成他嘴里的零碎名词的堆叠的大道理来。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东缪音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其实是一个很和气的人”

  听着这如同中某角色对另一拥有丰富黑历史甚至是心理阴影的角色的辩解,当年看故事时留下的疑惑又一次被掀了出来。

  以前以前,你自己都说是以前的他了,在这个时候提起来有什么意思?自己与东戈登认识还不到一个月,你把这些被他抛弃了的性格再告诉我又有什么意思?就像是别人说你前妻很可爱,事业有成如何如何。自己和她甜甜蜜蜜的时候这人只顾着嫉妒,哪里见过他那时来讲,指不定在自己这说过前妻坏话也说不定?哦,现在分道扬镳了,他来说了,怎么不等给自己上香烧纸钱的时候再说?说不定还能见到鬼魂复活的灵异事件。

  时过境迁,人事全非,把一向被世人等同于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拿出来讨论,说得好听点是炒饭,说得难听点,是馊水。

  满腹怨言的江桥又开始发觉自己火气上涌,深呼吸几口的他张着嘴接住看出自己表情奇怪的程雏所投来的块型巧克力,待得巧克力中花生四烯酸氨基乙醇这种写进里会被读者当成是凑字数的物质发挥作用,江桥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些。

  “好的,好的”江桥边考虑着要不要囤些巧克力边敷衍着,打断东缪音满是愧疚的话语的轻浮态度弄得可芙香感觉不悦:“我知道你想要表达什么,我没有生他的气。可芙香呢?”

  听得他这么叫,听惯陌生人唤自己文森特小姐的她反而有些不适应,扭扭捏捏:“没有生气。”

  “那就是了”

  搓着没有任何声响的响指手势,江桥若无其事的继续说道:“所以,我们今天开开心心的吃,只要吃完了三浦能给我付账,我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这圆场透着一股廉价的气息,闻言的三浦接上话,算是把尴尬的气氛化解。

  可芙香自然不会说出和江桥这么低端的话语,她微仰脑袋,撇着嘴的话说得慢悠悠的:“东哥说话直了点,但也挺有道理的”

  江桥觉得能被这种很有可能不是用脑子在思考的女人夸奖说话直白的东戈登肯定会觉得十分委屈,没有直抒胸臆的他侧过脸,端起英式红茶杯,打量着天花板的木工,完全不听那些他本就觉得十分厌烦的客套和背后的明夸暗讽。

  显然智慧没有能衬托起她想要打圆场的心的可芙香所说的话越来越偏,以至于后来传进江桥耳中的话语,与其说是为了缓和对方情绪的圆场,倒不如是增加对方愧疚的催化剂。

  “你不会为了专门付账而来的吧?”

  江桥生硬的打断抓不住言辞逻辑的东缪音斜对角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的可芙香,朝着满脸惧意的斜视着站在桌子与椅子的缝隙间吃着蛋糕的程雏的三浦新一说道。

  “说得好过分呀”他不笑还好,眼睛里没有笑意的笑法看得江桥有些难受:“想找你打上一场来着”

  “不不不”

  江桥连忙摆手拒绝,就算在某个十二岁的小姑娘那体会到了身首分离的疼痛,他也不愿意尝试更加新颖的身体崩解:“从一开始就没有胜算的比赛我不是很感兴趣”

  “我们可以不用武器”口气像是提议的话语配合起他的目光,就成了恐吓和命令。

  江桥尽量使用不那么尊重人的方式去与之交流,低着脑袋看着餐盘:“我手受伤了,不是很想打”

  “我们可以把痛觉等级调低一点,甚至是不要触觉”

  江桥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

  被剥削了触觉的格斗少去疼痛的约束成分的同时,也夺走了相互感知和分析的渠道。

  有时候痛觉比起一种警告,更像是一种突破口。利用痛他这么叫,听惯陌生人唤自己文森特小姐的她反而有些不适应,扭扭捏捏:“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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