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再审第2/3段
纸张散乱,如同崩落的雪山,纸张之多,竟从门口蔓延至曾姓警察的书桌脚下。
“谁允许你组建审讯组的?”声音之大如同雷霆奏响:“审讯组是审恐怖分子的,你告诉我,江桥是恐怖分子?”
这人声音洪亮得很,就连办公室外的几个警察都听到,缩着身子趴到门边,听他们里头在吵些什么。
“报告局长,江桥袭警而且涉嫌吸毒,性质恶劣,所以我才认为应该用这种方法来审”稳如老油条,虽然事先没有考虑,但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觉着这般论述不够有依据,他便又加了一句:“我说给副局长听过了”
悄无声息的把局长的亲信拖下水,顺利的克制对方所能做出的行为,巧立名目让压根没有申诉机会的江桥处于劣势,这段话说出了领导的气势,高官的技巧,如若有人在旁记录,这一圆滑至极的教科书级别话语必定能够流芳百世。
只可惜这话对于现在的局长来说简直狗屁不通。
“讲了了不起啊!”
从这一回复就可以看出局长着实被那推卸责任的话语点燃了热情。
正所谓口水与脏话齐出,动作与气氛一色,局长这手指直接就指着一脸惊讶的老曾骂了起来:“讲给副局长听你想当局长就可以当局长啊?讲给副局长听我老婆做你二奶就做二奶啊?是不是这样啊!”
老曾被喝得哑口无言,局长气也发了不少,这才缓和的捂着脑袋,把汗水擦去:“实话说,收了破和多少钱?”
这话一出,老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自己这老朋友今天着实反常,平日里就算自己做得再过分对方也会留下情面,今天这般激动,莫不是反贪局查下来了?
“哥”老曾忽然就怂了:“明宫发话了,这江桥非要死不可,我实在没办法才这般做的啊”
换做平日局长可能还能够理解,毕竟明宫势力大过天,但人总是要有些尊严的,看得这明宫一手遮天,屈打成招的伎俩干到自己家来,而且底下的人还这么不生性,什么气都有了,他一把将地面上的文档纸踹散,每走一步的把木地板震得咯吱咯吱作响:“你还干了什么,说。”
老曾支支吾吾,但能混到局长的人,也不会差到哪去,见他如此,便询问似的问道:“偷梁换柱?”
这术语着实高端而又切题,老曾只得轻轻点头,这局长气得手掌握拳,就差一拳摔在自己这老朋友脸上了:“曾哲啊曾哲,你…”
这般说着,他却把手掌拍到自己额头上去了:“你好自为之!”这般讲着,局长又是将地上的纸踢开,一把推开办公室的门,把外头趴着来不及离开的偷听警察吓得摔到一边去。见状的局长含着口冷气问他们干什么,光是被他目光扫到都觉得浑身发寒、哪还有力气回答的警察们只能默认对方这很闲是吧的话语,默默的吃下了下班前一个小时一边喊这里不是游乐场一边在操场上跑二十圈后做一百个掌上压的惩罚。
江桥醒来的时候,他正睡在一张十几天前才能享受得到的白净床铺上,扎在手腕上的针头沿着塑料管连至床头的点滴袋,虽说这次他依旧口渴,但极度缺乏力气的身体显然不支持他将针头拔出,况且,他也没有在左多和不认识的人面前交智商税的意思。
不用多讲,这是与警察局有所联系的某处病房,围在这处病床旁边的有五六人,大致上都是警察,熟面孔的只有左多一个,而其他人也没有记忆的必要,因为江桥刚醒,他们就十分识趣的走了出去,人口密度忽然减小的病房里只剩下三人,江桥,左多,还有那个在这个寒冬里不停擦去额头汗水的老男人。
“福大命大”
将二郎腿翘到病床上去的左多笑嘻嘻的模样里有着严仲的欠揍风韵,见状的江桥只将右侧耳朵别过来,看着床板喊了声:“不好意思,左耳朵听不大清楚了,你往这边说”
不用说,对于江桥这夸张戏码,另外两人心知肚明,左多只觉得好笑,另一人倒不知从这里头悟出了什么,有些当真的模样满是不好意思。
“孙逸轩不在你就没法好好说话吗?”左多笑。
“左扬东在我也是能好好说话的”江桥端正姿态,还带着血丝的眼睛直盯着这两人。
左多说:“这两个我都没通知,但知道你这么能打,想必他们也就安心了”
“打?打什么?您可说笑”江桥咧着嘴笑,炫耀般的在自己身上指来指去:“这身上哪一处伤是无关紧要的?哪一处伤是动弹身体不会疼得头皮发麻的?就这样您还认为我能动弹,真是高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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