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燕王萧长昭第1/2段
到了谢远樵的书房门口,小厮先进去通传,凤卿站在门口等,心下百无聊赖的想着父亲找她有什么事,或又想着书房里面招待的是什么贵客。
谢远樵浑厚的说话声和笑声时不时的从书房里面传来,只是这浑厚的声音之中又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恭敬小心。
夹杂在谢远樵的声音之间,又有另外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声音爽朗清透,仿若涓涓小溪撞击在玉石上发出的声音,又仿若是轻风婆娑在翠叶上发出的沙沙声,清雅中带着高贵,高贵中又让人觉得气势凛然,仿佛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人觉得不容置疑。
凤卿听着这声音忍不住在脑海里勾勒出一个清朗秀致的男子的身影,心想这般嗓音就该出自一个俊俏男子。
进去通报的小厮在里面跟谢远樵说了句什么,然后里面的说话声便中断了下来,谢远樵吩咐了句话,小厮便出来将凤卿领了进去。
凤卿进门,第一眼看见的却不是谢远樵,而是在上首椅子上坐着的一个年轻男子。
那男子年约二十,穿一身佛头青宝相花纹的缂丝直裰,宽敞的袖子露出里面半截素白的中衣,中衣的袖子处绣了浅色的花纹。长得星眉剑目、气质清贵俊雅,嘴角含笑却让人觉得目光深邃,仿若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那男子从她进来之初便手指轻敲桌面,饶有兴致的看着她来的方向,等她走进看清了她的面容,手指敲桌的动作停了下来,清亮狡黠的眼眸中露出几分惊艳,再接着惊艳之色沉寂下去,目光回归饶有兴致,嘴角微翘,脸上的表情仿佛就在说“有趣”。
凤卿抬眸只轻轻望了他一眼,便低下头去,微对他屈了下膝,然后便移开目光对站在另外一侧的谢远樵屈了屈膝,唤了一声:“父亲。”
谢远樵对她点了点头,微蹙了点眉,便不紧不慢的开口问道:“你来找为父是有什么急事?”
凤卿听着愣了一下,心想不是你叫人找我来的吗?再抬头看谢远樵的表情,不慌不忙,十分正常,既没有给她使眼色示意,也没有任何因说谎的不自在,仿佛真是她主动来找他的一样。
因着有客人在,凤卿当然不能直接拆穿他,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道:“母亲让我过来问问爹爹,今日贵客是否留膳,她好吩咐厨房准备膳食。”
谢远樵道:“你母亲也真是,这种事打发下人过来问一声就行了,怎么还支使你亲自过来。”
说完又连忙转身,对上首坐着的男子十分恭敬的微拱了拱手,指着凤卿道:“这位是小女,行七,闺名凤卿。”接着又吩咐凤卿道:“卿儿,见过贵客。”
凤卿重新抬眸打量了男子一眼,而男子则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仿佛她是件能让他觉得十分有趣的事。
凤卿被他看得微有些不自在,但却收敛起心里的不满,端端庄庄的跪在地上,双手收拢举过头顶,垂首匍匐下去,对他行了个国礼,道:“臣女拜见燕王殿下,燕王殿下千岁。”
男子脸上小小惊讶了一瞬,接着“哈哈”大笑了起来,仿佛凤卿的行为逗乐了他,然后才叫起道:“起来吧。”
凤卿道是,然后从地上起来,低首垂眉站在一旁。
男子开口问道:“你怎知道本王的身份?”这便是承认了他是燕王萧长昭。
凤卿默了一下,才开口道:“殿下虽着微服,但臣女见父亲对殿下颇为恭敬,想必地位在父亲之上。父亲官居四品,殿下这般年轻,想来不可能是需逐级升迁的官宦。既非官宦,那便该是天潢贵胄仰或侯门贵爵。”
萧长昭道:“你既也说了可能是侯门贵爵并非一定是天潢贵胄,又如何认定本王一定是燕王?”
凤卿道:“臣女见殿下仪容不凡、气势不俗,远非侯门贵爵家中的公子所能相比,何况殿下自两年前便奉皇命在福州和临近的泉州一带练兵,比起远在京城的侯门公子,自然猜测您是燕王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燕王萧长昭是帝后的嫡次子,也是皇帝最小的儿子,自小深受帝后宠爱,圣宠不断。但这几年,燕王却很有些失宠的兆头。两年前其奉旨在福建训练水军,朝野内外都传他这是失宠御前被发配边疆。
萧长昭挑了挑眉,“哦”了一声,道:“你仅凭你父对本王态度恭敬和本王正好身在福建,就认定了本王的身份?你就不怕猜错了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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