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计(5)第2/3段
看到了钱屸那小娘子的样子,他心里顿时痒酥酥的,于是他带着跟班的跟上去,可是越跟他的心里越是觉得古怪,似曾在啥地方见过这个“小娘子”,猛然,跟在身边的三麻子拉了拉他的衣襟。
“干什么?难道你想打头阵?”马二狗乜斜着眼睛看着三麻子。
“我哪儿够资格啊,我是想跟你说,”三麻子小心的附在马二狗的耳朵边上小声说道,“还记得去年刚到璋德我出去崴泥的那次吗?那女的就是那晚上我们想给您劫回去做压寨夫人的?”
三麻子就是那晚被李久打碎了鼻梁唯一活着的跑回去的哪一个,他之所以这么容易想起来也是对自己鼻梁的哀悼,自打那以后,他说话就是瓮声瓮气,这鼻孔的鼻涕就没断过,而且那晚上他躺在地上,看李久用被单裹住女人背在背上的动作是真真的,这个三麻子也是个色鬼,看男人未必能记得住长相,可看女人过一眼就忘记不了,尤其是漂亮女人
后来有人说看到这样一对小夫妻赶着两头毛驴进山了根据马二狗的判断,这对小夫妻最后十有是投了八路了,当时从璋德这边过去投八路的人可是不少,可今天这女的怎么就
三麻子说着未必就是无心,马二狗听者肯定是有心,他猛然想起眼前这个女人可能就是八路,于是他带着跟班在后面慢慢的吊着。要是抓住了女八路,他这功劳可是不到时候北平姐夫再运作一下,这璋德县的县令不就是自己的了?
钱屸是何许人也?早年没干别的了,就干这盯梢和反盯梢的事情了,地下党那一次出去不要小心翼翼的看看周边有没有人?让钱屸感到窝囊的是这第一次到璋德县出任务就被狗腿子给盯上了,这让她心中既恼火又害怕。
正走着,钱屸看到了一个富态的中年女人迎面过来,灵机一动,“大姐,有人跟着我,帮我个忙吧,帮我挡一挡,我给你钱。”
“哎哟!姑娘,你胆子可是不小啊,没看清我是谁就敢叫我挡人?你知道我是干啥的吗?”迎面来的正是白牡丹,说话间她钱屸拉到身后。
也是该着马二狗今天这功立不了,白牡丹本来是在二楼的阳台上磕着瓜子乘着凉,老远就看着马二狗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大姑娘,虽然那大姑娘一副小媳妇的打扮,可就凭她白牡丹20多年的眼力,一眼就看出那小媳妇还是个雏儿。她这可是有规矩,只收自愿卖身的,不收人贩子送来的。看官说了,这样开窑子能挣钱吗?还有人自愿干?要知道,名声在外,讲究价钱公道,白牡丹抽水不超过三成,多少大城市的红牌熬不下去了就奔了这里,要说的生意,那还真是不错。
在那个畸形的社会里,还别说,不管是兵痞也好,鬼子也罢,但凡到窑子里寻欢作乐的还真的不能不给钱,是人都讲个面,这要是坏到去喝花酒都不给钱,那没人再跟你玩,那得多下道啊?干了那事不给钱还要耍横,人家窑姐一句“有这本事你去找良家啊,跑姑奶奶这里寻什么晦气?”你咋回答?还不臊得钻地缝里去?你可以欠着,可以赊着,但是你不能吃霸王餐。
“姓马的!你差姑奶奶的20块大洋啥时候给?这前后晌的你差不离都快个把月了吧?以你这侦缉队长的能耐,个把月找不来20块大洋,你是不是也太够背时的了吧?今儿碰上了,你不能走,先把旧账结了!”
马二狗被白牡丹在大庭广众之下揭了短,这脸面上着实有些挂不住,二种账不好讨也不好公开,一是赌账,二是嫖资,人得烂成啥样被追这样的账?
“你把你身后那个女的给我,我这账就还上了,我怀疑她是八住了女八路,他这功劳可是不到时候北平姐夫再运作一下,这璋德县的县令不就是自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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