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生辰,祭日第4/4段
“煜儿的事我去想办法,你身上这奴籍,我已有了万全之策,帮你除去,你不要着急,至于那些人”
“不用了,是不是奴籍我早已无所谓,我只想让那些陷害过楚家的人全都不得好死!”玉海棠却忽然绝然转身,声音森冷,“煜儿的身子需要天香豆蔻,只有叶家的药铺才有”她顿了顿,“如今铺子被查封了,你知道我的意思。”
白月辰道:“我知道,我已经让人去取了,还有一批叶家从天罗来的药材,我也已经暗中压下”
玉海棠没说话,前去屋内摆的祭奠台子前拉了一只圆凳坐下。
白月辰对她心有愧疚,跟了进去,瞧着那台子上的几个牌位,也是微微一怔。
玉海棠将准备好的上等女儿红在每一个牌位前慢慢倒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话却是对着白月辰说的,“靖国公那里,你不比管,我既然已经动手,自然会有后招。”
白月辰顿了一下,问道:“什么后招?”
“十年前的那场瘟疫旁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却是清楚的,你说若有人将当年疫情具体状况记录成了手札,算不算是一份证据?”她端起酒杯,对着那些排位举杯,眸中泛着湿意,她慢慢抬头,将湿意逼回了眼眶,冷笑道:“他应该很怕这种疯鼠病吧?怕的恨不能杀光所有得了瘟疫的人”
“你”白月辰脸色一变,这次,不是懊悔和愧疚,而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玉海棠这话,竟然是承认了疯鼠病就是她一手设计吗?
楚家蒙冤,理当为其平反,平反的过程可能会很艰难,会流血,这些白月辰也早已想到,可他从未想过要牺牲无数无辜百姓的性命。
“我怎样?”玉海棠慢慢的回过眼眸,眸中的冷意让白月辰觉得陌生,他死死锁住眉头,“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弯月吗?”
“海棠花姿潇洒,花开似锦,可你知不知道它的别名是什么?”
玉海棠冷笑,她淡笑着答非所问,美丽冷魅的眼中带着苍凉萧索无尽苦楚,“思乡草,断肠花!你所认识的楚弯月,早已经死了,我是玉海棠,我只为复仇而生,无论你要不要帮我,这件事情我都会去做,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当初所有参与陷害楚家之人,还有那些对楚家落井下石的人,我全部不会放过,总要让他们知道,欠的债都是要还的,表哥,你说是吗?”
白月辰只觉得浑身如坠冰窖,他想深吸一口气劝弯月冷静,可看着玉海棠此时脸上疯狂嗜血的神色,他那一口气梗在喉间不上不下,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僵了半晌,白月辰拂袖离去,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芙蓉阁内,玉海棠坐在楚家诸人排位前,举杯笑得凄美,“海棠花下春风里,曾拼千场醉那年我们约好,要在我生辰之日开启那尘封的女儿红”
可她生辰之日,竟是灭族之时。
繁华京城,富甲天下。
有美食香传千里的春熙路,有美器闻名遐迩的琵琶巷,有温香软玉美人顾盼的烟雨楼,皆是富贵风流繁花似锦,也有那平民居所北城弯子,朴素简单的不像是在京城地界。
此时城门口正聚拢了大批的官兵,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因为管制瘟疫本身就少的摊贩也被吓跑,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寥寥无几。
官兵外围,蓝修谨按住腰腹上还在渗血的伤口,脸色苍白且阴沉,冷声道:“你们是什么人?快把那姑娘还给我!”
马车车辕上,季冷半蹲在那里,神色戒备的扫视一周,手中长剑还带着几分血迹。
这几日京城之中忽然戒严,他们探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此时正值北狄使团将要入京的节骨眼上,自然也不敢小觑京城任何变故,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打算离京,可刚到城门口,便遇到了巡查的蓝修谨,蓝修谨认出了钱公子身边的女子乃是江梦琪。自然不会如此轻易放他们离开,季冷情急之下,刺了蓝修谨一剑自保,事情便闹得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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