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炸桥第2/3段
上来的人一多,牛强不好意思吹了,便停下,看着吴江龙和几个战士逗嘴。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再让小牛吹一个好听的。”一个战士插进来说。
“嗯,刚才那个,好听,我没听过,再来一次。”
吴江龙见战士们都很喜欢,高兴地对牛强说,“牛强,既然同志们都爱听,那就再来一个。叫什么来着?”
牛强不好意思地说,“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好,晚上好。咱这不也是晚上嘛!”吴江龙说着,转头面对几个战士,“你们说对不对。那咱就来这个晚上。
牛强摆弄了下口琴,接着又吹了起来。
“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树叶儿也不再沙少响。夜色多么好,令我心神往……”
悠悠的口琴声,低旋缠绵,丝丝缕缕紧扣这些年轻战士的心。忽然,一个男低音加了进来。粗亚的嗓音,伴着悠扬旋律,更是增加了现场气氛。
一个战士回头,发现是指导员戴志在合唱,便轻声打了个招呼,“指导员。”
戴志抬手止住,让他住声。尽管动作很小,但战士们还是转过头来,大家都想看看,谁能和上这个曲子,有这个本事。一抬头,见是指导员,在场的战士都站了起来。
牛强也拿下口琴,停止吹唱,站起身来,默然看着戴志,唯恐戴志批评众人。那时,他要主动承担责任。
戴志走过来,坐在牛强身边,伸手向这些战士打了个坐下的表示,“都坐下吧!”
看着战士们一个个坐下来,戴志说:
“你们都很喜欢音乐对吧!”
战士们点头。
“知道这叫什么曲子吗?”
“知道,是墨西哥郊外的晚上。”一个战士说。
他一出口,众人笑了,一个战士说,“不是莫西哥,是莫斯科。”
那个战士不好意思了,“我在家时,我们那种的都是墨西哥小麦,我就知道墨西哥,没听过什么莫斯科。”
戴志笑着对战士们说,“这也难怪。这么多年了,咱们一直和苏联关系不友好。双方不往来,你们知道的当然少了。”看看战士们懵懂的样子,他继续说,“莫斯科,是苏联的首都,相当于咱们的北京,也是个古老城市。”
“知道这个曲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吗?”
“不知道。”战士们摇头。
“这首歌,诞生于1956年,是在苏联的一次全国运动会上播出的。而第一个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介绍到我国的是一个当时不满二十三岁的上海残疾青年,名字叫薛范。他出这个成绩时,比你们也大不了多少。你们这个岁数,都是大有作为的最好时候。”
看看战士们聚精会神的样子,戴志还想说下去,低头看了下表,时间可不早了,接近12点了,于是问,“你们困不困。”
“不困”战士们异口同声说。
“我看这样,让牛强再给咱们吹一个,然后回去睡觉,明天还有任务。戴志转向牛强,“会吹一条大河吗?”
“会”牛强痛快地说。
“那就来一曲。”
牛强刚一吹响,几个战士便和了上来。顿时,一条大河这首歌的旋律便奔放而出。战士们唱的亢奋,唱的激扬,几乎所有休整在山谷里的人都被这首歌浸润了。
史柱国从一颗大树下站起来向这边望,看着小山包上聚集了许多人,便喊,“通信员,通信员。”
通信员从一旁跑了过来。
“那在干什么,去看看。”史柱国对通信员说。
不一会,通信员跑回来说,“是指导员和几个战士在那唱歌呢!”
“半夜三更的不睡觉,搞什么明堂。”史柱国嘟囔了一句,便重新躺回到地铺上,用塑料布往身上一盖,继续睡觉。
这就是军事干部与政治干部的不同。
军事干部只注重打仗,只要勇干,素质好就行。而政治干部非常重视战士们的思想波动。当戴志我在家时,我们那种的都是墨西哥小麦,我就知道墨西哥,没听过什么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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