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会面(5)第2/2段
“平凡吗？最近日本人对日语的使用方式越来越混乱了。空手拉掉汽车门，单手举起台球桌这样的人都能被称为平凡啊！”老人再一次笑出来了。“怎么样，始君，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日语的使用确实越来越混乱了，特别是中高年龄层的官员们，e电一类的，根本不是什么正常的词汇。文部省一边忽略古典文学的教育，一边把日本的传统说得乱七八糟，实在令人惋惜。”
“……为什么你是如此善于把话题岔开呢？”
老人的笑容和之前有所不同，他把红酒杯举到嘴边。不论是他喝的酒还是作为酒肴的奶酪，想必都有不得了的来历，但始对这些一无所知。之前，他对自称是次席佣人的男人说的绝非假话，老人不是他可以敞开心扉把酒言欢的对象。
老人把红酒杯放回桌上。
“始君，你是个很能干的人，古田和高林在你面前完全不是对手。他们都只会想办法去完成我交托的任务，但不过是个二三流搞笑艺人的水平，而你是具有独创性的存在。”
即便始被这样夸奖，他也丝毫不觉得高兴，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仅如此，你给人一种强烈的桀骜不驯之感，和你的祖父有异曲同工之妙。你的祖父在战前曾经因为违反治安维持法进过监狱，他是一个左派的斗士。”
“他不是左派，是自由主义者。”
“虽然我不这么认为，但我也不想与你争论左派的定义。比起他的政治思想应该被分为哪一派，搞清楚他做了什么事情对于我们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
“你我，还有你的几个弟弟。”
始想要开口却又闭上了嘴，看着与这个生活在与他毫不相干之处的奇怪老人。听说就是财政界的巨头和关键人物到了他面前，都要头贴着地板正坐下跪才行。这些蔑视有权者和消费者的“高等人类”都是如此，始能这样平等地与之对话，想必也是得到了老人的宽容吧。
这是一种令人不快的认知，也可能只是一种错觉。
“要说明我为什么对你们兄弟几个感兴趣，故事就要很长了。我告诉你原因之后，希望你也能理解我的期望，怎么样？”
始更加沉默了，而他此时的沉默，正代表了他接受了老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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