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fate/命运之夜二十七第2/4段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吉尔伽美什本人也没想到他竟会用这样拙劣的借口来挑衅自己，自出生以来他就是无比高傲的存在，甚至可以这么说：他老大，天老二，就连天神也无法制裁他。这位来自史诗的英灵拥有海量的宝具库存、渊博的学识以及压倒性的力量，在他面前，万事万物都会很自然地臣服，以至于他在近百年来都未曾受到过这样的挑衅。
即便在圣杯战争中，他照样是英雄之王，是其他英灵的梦魇。
“杂碎，本王还真是钦佩你的胆量呢。”盛怒之中，吉尔伽美什的谈吐间仍旧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只是蹦出的词语中开始溢出一股杀气，“看得出来，你并不知道本王是谁。”
“那……今天你让我认识认识呗。”大雄全然不惧地说道。
“没有必要了……连半点礼数都不懂的杂碎，根本没有资格拜见本王。”吉尔伽美什高傲且又绝对自信地说道，恰好站在高处，他那鄙视的眼神显得愈发得心应手，“在本王看来，像你这样自作聪明的无知之辈，反而比那些单纯无能的蠢货们更加可恶。过去，本王治下的乌鲁克之国人人都有其用处，唯独像你这样的人……所谓的‘谏臣’，无法像愚民那样做好本王交代的事，偏偏又要对本王的决策挑三拣四，动摇民心，还自以为聪明。”
大雄并不畏惧对手身上的气势，同样平静地凝视着那双蛇一样的红眸，以对等地姿态问道，“这么说，你并不需要别人的建议喽？”
“笑话。”他不甚在意地嗤笑道，“本王的决定，哪里轮得到那些杂碎来指手画脚。”
“今天来这里也是你的决定吗？”大雄有些狐疑地越过英雄王，看了一眼他身后的伊莉雅和berserker，手头上掌握的情报瞬间在其脑中串联起来，化成一抹淡淡的冷笑，“以‘王者’身份自居，又以猎食者的高傲姿态杀死一个和你无怨无仇的小女孩，再用她的身体作为媒介召唤出‘小圣杯’。嘿嘿嘿……这样的手段看起来有点儿下作啊。像你我这样的人活到这个地步，真的还需要用‘圣杯’来实现愿望吗？”
“不要试图揣摩本王的想法，杂碎。”吉尔伽美什也是个有个性的人，他已经认定了大雄是个“小人”，哪怕他知道大雄的实力比赫拉克勒斯强，给予他的尊重也不会比后者多，“论起王道，你根本没资格和本王辩论，因为你连‘王’都不是。你不会以为一个仁慈的烂好人靠着人品和道德就能治理好一个偌大的国家吧？呵呵……世人眼中的道德与我何干？若是为人不高傲还做什么王？本王随心行事，所作所为皆为正义，不需要你这等杂碎来承认。”
……
听了他的话，saber略微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却没有出声。
很明显，她就是吉尔伽美什口中那类“用美德和正直来治理国家”的王之一，以骑士王的品德来看，这位最古老之王所说的东西充斥着似是而非的邪恶观点以及对人性本源的批判，却又让她无从反驳。大多数民众注定是愚蠢的、落后的，民意在很多时候仅仅只是他们扩大愚蠢的工具而已，这些……她都切切实实地经历过，也有过深切的体会。
命运成就了她，也愚弄了她。
大不列颠帝国的覆灭，似乎还在眼前。
……
“是这样吗，你是这么想的啊……”大雄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看起来，我两的三观方面有巨大差距，估计是做不成朋友了。”
“哈哈……”吉尔伽美什嗤笑道，“杂碎，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能让本王视作‘友人’平等对待的，穷尽天下也只有那么一个。就凭你？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吧。”
大雄摇了摇头，随即露出无奈的笑容，摊手道，“只有一个知心朋友，你的王者生涯还真是有些寂寞呢。”
“你是在……怜悯本王吗？”他歪着脑袋，红色眼眸中射出几寸凶光，就连嘴角那抹轻佻的笑也消失殆尽，俨然是动了几分真怒，“真有意思……杂种，你还真是完美地踩在了能让本王愤怒的地方啊。”
对吉尔伽美什自己来说，“友情”这种东西就像一个绝对不能提的禁词。他是注定要统治、御领众生的王者，背负着沉重的责任，因为永远孤独，永远只能让别人仰望他的走在最前方的背影。朋友这种东西……王者是不需要的，如果一个人大言不惭地想要成为他的“朋友”，那么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僭越。
很久很久之前，他还是乌鲁克之王的时候，也有过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他们两个互相理解、互相扶持，为了同一圣杯’。嘿嘿嘿……这样的手段看起来有点儿下作啊。像你我这样的人活到这个地步，真的还需要用‘圣杯’来实现愿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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