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东归西迁第2/3段
东进失败的禹得彦、白彦虎等率领起义军冲破清军的多层防线,携带家眷从海原、靖远、长流水出会宁西走狄河,撤到了甘肃的河州,后来又转赴西宁府,派遣马启示联络当地的回回人、撒鲁尔人和卡力岗吐蕃回教徒等继续奋战。
禹得彦远攻西番、古浪。白彦虎经大通支援肃州。崔伟攻克碾伯。他们进入西宁附近和马桂源的起义军互成犄角,联合作战,迫使清军经过两个半月的时间才到达西宁。
1872年5月,肃州起义军马文禄遭到清军大兵进攻,,向陕甘起义军发出求援的呼声。
禹得彦、崔伟当即抽调兵力从大通出扁都口提供支援。他们的眷属仍滞留在西宁的南川。
左宗棠急忙调集重兵切断陕甘起义军支援肃州的道路。
9月13日,著名的西宁战役爆发。以刘锦棠为首的清军开始进攻固守西宁的起义军。
白彦虎、马启示驻扎在红水沟。禹得彦和崔伟驻扎在小峡马营湾,持险抗清。他们充分发挥熟悉地理地形的优势,打得刘锦棠的官兵首尾难接,伤亡惨重。
左宗棠坐镇兰州指挥战斗,不断地派兵前往西宁。
起义军死伤近万人。
西宁城内的汉人道员郭襄联合汉人士绅关闭了城门,断绝了起义军的后路。
就在此时,穆和迈受马占鳌之托来到了西宁,结识了马桂源、禹得彦和白彦虎。
11月18日,战略要地小峡失守。起义军分头突围,在平戍驿今天青海海东的平安镇发生了激战。
穆和迈看到禹得彦和白彦虎指挥将士突围,两个人的身体都中弹受伤。
禹得彦这时已经50多岁了,驮着沧桑的脊梁,满头的白发,满脸的皱纹,目光哀怨,神情悲悯。艰苦的岁月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记。
禹得彦向前望去,只见苍茫混沌向后看去,也是血泪斑斑。他知道再战斗下去将全军覆灭,于是私下与崔伟商定向左宗棠投降。
左宗棠接受了禹得彦的投降,把亲笔书写的“德重名远”木匾送给禹得彦,打算把他安插到平凉的七里店一带。
禹得彦害怕遭到回回人的报复,不敢在那里居住,后来迁徙到了华亭的十二堡。
在穆和迈的眼睛里,白彦虎长着中等个子,宽肩膀,脸上有几道伤疤,浓眉大眼,目光炯炯,头戴小白帽,留一长辫子,身披大斗篷,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
白彦虎率领余部向北部的祁连山突围。穆和迈也追随而去。
作为镇压起义军的前锋,董福祥的五旗军,白彦虎的起义军首尾相连,宛如一支军队。原来,董福祥从前认禹得彦为干爹,和白彦虎也有过交情,因此对起义军有意放行,使白彦虎顺利地穿过扁都口,在第二年的4月达肃州,与那里的起义军汇合了。
1873年初,肃州起义陷入困境。白彦虎率领2000余人西出嘉峪关,进入了回疆境内。穆和迈再一次追随白彦虎西行。
左宗棠向朝廷报告说,肃州大捷之后在敦煌、玉门、疏勒河一带只逃脱了7000名回回起义军。事实上,进入回疆的起义军和家眷总数有7、8万人。
起义军进入回疆境内十分困难。
茫茫戈壁,水源极缺,人烟稀少。为了争夺一口水井,起义军要与清军经过几番战斗,用生命和鲜血换取宝贵的井水。
沿途有不少人死伤,也有走不动掉队的。至今在酒泉、哈密、昌吉、清水、焉耆、巩留、伊宁、霍城一带分布着一些操陕甘方言的回回人村庄。据说这里的居民就是当年掉队的起义军的后代。
1876年初,左宗棠集结各路清军大约150个营6、7万人,从凉州、兰州、河州、哈密四个方向陕甘回回起义军追来,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
白彦虎的队伍中既有年轻的士兵,也有老少妇孺。马背上一边是装着小孩的背篓,一边是做饭的铁锅。有时候,刚刚做好饭,追兵却到了。他们只好将饭锅一掀,用潮湿的泥土冷却,然后驮上马背拔腿就出发了。
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恶劣,伤病员也日益增多。一些人开始情绪低落,脾气烦躁。
他们走到吐鲁番与迪化之间的时候,在肃州中弹身亡的白彦龙的妻子、白彦虎的嫂子在灶房里做饭。她一边往土灶里填柴禾,一边嘴里发着牢骚,埋怨小叔子不知道要将他们带到哪里去。
白彦虎正好身佩宝刀走到她的身后,听到了嫂子的怨言。他为了稳定军心、严守军纪,不顾众人的劝阻,毅然亲手杀死了嫂子。
事后,白彦虎的心中无限悲伤:刚刚失去了哥哥,现在又失去了嫂子。他一个人独自躺在炕上,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吃饭。
马启示和穆和迈多次劝说白彦虎,都被他拒绝了。
1877年5月,董福祥率领甘军翻越天山,急行军1200多里,发动了收复南疆门户达坂城和托克逊城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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