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两条信息第2/3段
相爷蒋登极,身材消瘦,脸色蜡黄,六十多岁年纪,体现修为的白袍穿在身上,如被竹竿支起,如果不清楚他底细的人,多半会认为已是个半截已入土的风烛残年老者。
胸前的五朵红花和精光四射的眸子,阴阴的笑容,倒给了人无穷的压力。
他是个一扯几头翘的人精,见父子三人衣衫破旧面带菜色,脸上堆起笑容,从座位上起身,几步抢到向上等人面前,如兄弟般亲热地一把抓住向选的手,将其引到身边的一个空座上坐下。
微眯着眼长嘘短叹:“向选大哥,不是我说你,你们夫妇二人一直在府里兢兢业业埋头苦干,还要照顾向上的生活所需,你们受苦了!登极心中有愧,未能及时施以援手,要知道修习武道的人花费极大,前人常说穷文富武,那是至理名言。今天,我代表城主和我鱼木土寨的父老乡亲感谢你们,培养了一个好苗子,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只要蒋某人能办到,一定尽力,城主府也会为你们做主……”
要是不知蒋相爷底细的人,定会被他的这番肺腑之言感动,可向选夫妇多年在此,耳濡目染,怎不知道这是冠冕堂皇的官话套话。
两人在城主府做事多年,对其人品行事极为了解,蒋丞相不是那种虚伪假好人,而是一位从内到外坏到骨子的真小人。
远的不说,半年前和夫妻两人一同在城主府做下人的张妈,仅仅因为在花园里给花草浇水,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相爷从身边如鬼魅般飘过,水壶里的水不小心溅了数滴在其白袍之上,相爷摆了摆手,身后的恶奴冲上前,一顿窝心脚将张妈踹倒在地,当时昏迷。
待一行人远去,看不见他们背影的时候,扶风扶起张妈时,只见人已昏迷,胸襟上和地面满是一大滩乌血,嘴里仍不停的有鲜血溢出。
夫妻两人将其抬到城边的住处,寻了一个郎中开了几副药煎好,放在木桌上的药碗还没冷时,相爷手下的恶奴拿着棍棒冲进屋内,乒乒乓乓将锅碗瓢盆砸得稀烂,打翻了药罐和药碗,又将张妈两脚打折。
这帮人离开时,将张妈家里少得可怜的一点粮食和半旧的衣服卷走,一个头目似的人用木棍指了指两人:“还不快滚!帮这个下贱的女人就是和相爷作对,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扶风扯住捏紧拳头准备冲上去的向选,在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上儿还小……”
三日后,张妈在贫病中死去。
她的房屋被充作了相府的私产。
蒋相爷真的不是个好人,此后,远远见到他,扶风总是扯着向选躲在他发现不了的阴暗角落的,生怕他认出。
看来,今天,蒋相爷认出他们了。
热情的背后恐怕是大祸。
可他们这次猜错了,蒋相爷态度虽是装的,帮助却切切实实干货不少。
就在父子三人面面相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时候,蒲至碧摆摆手止住了相爷的话:“来人啦!传李总管立刻来见我,从府库取两万空山币来,快点!”
转而对着向上:“你这光头小子,隐藏得极深嘛!进入考场的第一天,你发现场内有什么异常没有?”
话说得轻描淡写,其实内心波涛起伏,坐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林树森假意将视线转到别处,耳朵却竖起,生怕漏掉向上所说的每一个字。
“第一天很好啊!我遇到了多年未见的两位表兄,杨刚和罗波。哦……您不提我真还差点忘了,考场中可能混有奸人欲对城主府不利!”向上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摸了摸鼻尖。
向上的话让在座的这些鱼木土寨的上流人士重视起来。
话没有几句,但其中包含的两点信息很重要。
一是闯入前十的三匹黑马是亲亲的表兄弟,向上背后的神秘师父应该不难推断,估计就是磨刀老人或罗士义两者之一
第二点信息让大家感到震惊:莫非大陆其他府的探子竟秘密摸进了防卫森严的学堂考场,如若发生将天才少年带走或是暗杀的恶性事件,负面影响太大,后果不堪设想。
安启之听得向上说考场中有异常,冷汗沿着背沟涔涔而下。
整座鱼木土寨的安保乃是由他负总责,即或那些人没造成恶果,仅是来逛那么一下,这失察之责,他也断难推掉。
他分明感到素来对他心存芥蒂的丞相,身上散发出一股冰冷之气,蒋登极与其素来不合,早就想将其换掉,今天终于有了不容置辩的借口。
安启之努力回忆着开考第一天安防工作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无一疏漏,根本没有奸细混入的蛛丝马迹,怎么这光头小子却一脸笃定之色,不似说谎。
而且,第一天明明有城主蒲至碧带着一大帮人亲自到了学堂,直到当天下午考试结束前才离开。
以城主的高深修为,如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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