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医务室惊变第1/3段
腥线槐通常生长在公墓边、乱葬岗里,与普通槐树的高大挺拔不同,这东西无论生长了多少年,树冠也就一人多高,藏在灌木丛里几乎难以寻觅。
它的可怕之处在于根须极为发达,覆盖面积惊人,能穿透最坚硬的岩壁,撬开封闭最严密的铁椁铜棺,扎进尸骸之中汲取尸气和阴气。
一旦被它吸到足够的尸气,它便能控制尸骸为它捕猎更多的养料。
有尸体最好,没有尸体的时候,它就会把所有途经附近的生物变作尸体。
这东西如果出现在别处,我都懒得拿正眼瞧它,可这里是麻达岭要塞,埋在这里的劳工不知有多少,拿个镐头随便刨,说不准哪一下就能刨出一个万人坑!
吸干万人坑的腥线槐将恐怖到何等程度?想及可怕之处,连我也有些不寒而栗。
这条路显然是走不通了,只能冒险先进中层,再另觅出路。
我顺着石台边的铁架滑下,来到中层入口处,见其中并无异常。
我回身冲众人招了招手“走这里。”
谢志坚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上来就怼了我一句:“你确定这里安全?”
他这种充满蔑视的语气,让我很不舒服,已经很久没人用这样的语气跟我说话了,就算罗开山、陆俊在我面前,也不敢这么嚣张。
我冷硬的应道:“听我的,就安全。”
谢志坚不以为然的瞥了我一眼,回头吩咐众人动作快点。
我当先开路,握着三棱刺的手心却出了汗。
此地我早年跟师父来过,走的是上层,中层和下层也只是听师父讲过,虽然知道什么地方需要避忌,可毕竟没亲历过,而且这些年来有没有什么变化也无法确定,必须格外小心了。
让人庆幸的是,中层的甬道四壁又被混凝土覆盖,塌方的危险降低。
可没过多久,一道厚重的防化门拦住了去路,门上有红漆标注的大字,但因为年代久远已经看不太清楚,我抬手擦去上边的浮灰,才勉强认出是“医務室”三个字。
日文有些时候与意思相近,医務室就是医务室。
防化门虽然粗糙,但坚固厚重,此时早就被潮气腐蚀得锈迹斑斑,却仍闭合得严丝合缝。虽然并没上锁,可我拽了两下没拽动,只得回身问谢志坚:“你们谁带油了?”
谢志坚没应声,回头看向众人,众人也纷纷摇头。
我无奈道:“铅笔也可以。”
那女主持徐雨嘉翻了翻口袋,连忙给我递过来一支。
我拿三棱刺刮掉木皮抽出笔芯,将笔芯研磨成粉,小心的灌进门轴缝隙里。
再拽,果然动了,我挥手示意众人后退,然后用力后拉,在一阵让人牙酸的嘎吱声中,防化门缓缓开启,积灰簌簌而落,烟尘散尽,医务室中的情形展现在强光之下。
这是个扁平而宽阔的房间,中间一条通道,两边则摆着一排排的铁架子床,每个床头都竖着吊瓶架子,有些架子上还吊着吊瓶和橡胶管,一些床上也鼓鼓囊囊的似乎还堆着被子,有些被子下仍能看出人形,只是都被积灰; 谢志坚没应声,回头看向众人,众人也纷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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