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视为昼，瞑为夜第2/2段
“轰隆隆~”
两道金光从地底射出，即便是在烈日之下，仍能感觉到光的强度逼人。
它不仅不惧怕阳光，甚至还很享受，只见它高高昂起的头颅至少伸出地面三十多米，浑身的黑鳞竟开合起来，乍一看好似要腾空而起。
这么大的蛇，也的确到了该化龙的时候了！
山神老爷的身体很长，仍然有一大截在泥土中，他抖了抖身躯，停止了“飞升”，然后看向了眼前渺小的人类。
“吼啊！”
啸叫声响天彻底，瞬间让姜落呆在原地。
姜落曾无数次脑补这条大蛇的样子。
或者是普通的三角形蛇头，或者是张开腮翼的王者之容，再或者是头生血瘤的恐怖使者，甚至就算是头生双角的龙首他都不会吃惊，但他绝没有料到，它居然长了一张“人脸”！
白白净净的诡异人脸。
没有鼻子，只有两只眼睛和一张嘴巴。
两只巨大的竖瞳，几乎占据了一半的脸，嘴巴前突，倒有点像蛇，但没有嘴唇，正微微张着嘴。
人面蛇身，目如火炬。
姜落的脑海中瞬间想到了一个名字：烛九阴！
传闻它是钟山之神，视为昼，瞑为夜，吹为冬，呼为夏。
仔细想想，特征倒是基本符合。
在地底，探照灯一样的眼睛，睁开就如同白昼，闭上则变为黑夜，它那绵延不绝的吐气，直接将地底的温度降到了零下，相当于变成冬天了。
也亏姜落熟读网络文学，知道这烛九阴乃是各大里的常客，没曾想今天居然让他给碰上了。
不过传说中烛九阴是赤色的，这点倒是和黑鳞不是很吻合，而且这里是石铸山，不是什么钟山。
但姑且就叫它烛九阴吧！
烛九阴挂在头上的人脸（姑且用“挂”这个词吧，因为这张脸实在和它的蛇身不相符合......），死死盯着姜落，身上的鳞甲一开一合，已经在蓄力了。
可它在地底之下都对姜落无可奈何，此刻姜落已经回到地面，它又能如何？
光凭它巨大的身躯和快绝的速度？这些远远不够。
而姜落也终于见到了山神老爷的真面目，之前的谜团全部解开，他没有打算进一步和这大家伙纠缠。
毕竟，他只想安安静静苟成大佬啊！
今日出手，一来是强烈的好奇心，二来是不忍心看到自己同伴惨遭毒手，如今目的达成，是该功成身退了。
不然，以他对赵武短暂的了解，这家伙此刻八成正在找他。
过多纠缠可要暴露了！
“山神老爷！”他站在一块巨石上，放声大喊，“今天就到这吧，你赶紧回你的小窝里去，大爷我要回家睡觉去了！”
说着他笑了两声，转过身去，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的确，只要他想走，烛九阴拦不住他。
除非它还有什么大招没开出来，否则只能眼睁睁看着姜落离去。
“再见！”姜落跳下巨石，脚下生烟，准备溜之大吉。
但这等上古巨兽，又怎会没有两把刷子？
就在姜落刚刚跑了两步的时候，一声啸叫从他身后传来，与此同时，本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的天空，骤然变暗。
须臾之间，竟是一下子从白天，来到了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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