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难以启齿的伤第2/3段
安生回到夏府,府里人进进出出,正忙碌得热闹。
她有些奇怪,府里怕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两三步回到院子里,端午正眼巴巴地盼着她回来,一见到她不用她问,立即迫不及待地道:“薛修良回来了。”
“回来了?”
安生有些惊诧,如何关了这么几日就放出来了?不是让他继续祸害别人吗?
“大房那边松口了?”
端午点点头:“听说薛修良每天在牢里一个劲儿地惨叫,那声音特别渗人。薛家舅爷跑去牢里花钱疏通了官爷,进去见了一面,就跑到府里来对着大夫人哭天抹泪的,说是薛修良如今被折磨得不人不鬼,都快要不行了。
然后大夫人顿时就着急了,跑到老爷跟前再也不敢耍淫威,低声下气地央求,老爷便心软了,又一次亲自登门到大爷府上说情,大爷就点头同意了。这不,立即套了马车接回来了。”
“接到咱府上?薛氏就不怕薛修良再给惹麻烦?”
端午也是忿忿不平:“大夫人说舅爷家里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也没个人照顾,所以就将薛修良接来府上,答应说是等他痊愈了,就送回去的。老爷这才勉强同意了。反正府里下人对他那是敬而远之呢,谁敢往跟前凑?”
安生幸灾乐祸地问:“他受伤很严重吗?有没有折条胳膊腿儿的?”
端午摇摇头:“反正身上有血,看起来还不少,但是不知道是哪里受伤了?别人搀扶着他,他都不敢下地走路,疼得呲牙咧嘴的。后来,大夫人是让几个汉子将他抬进来的。”
安生抿着嘴笑,心里像是三伏天里喝了冰镇的酸梅汤,她阴险地笑笑:“端午,想去看看薛修良的狼狈样子不?”
端午点头又摇头:“想看又不想看。”
“这是什么意思?”
“想看看他鬼哭狼嚎的样子解气,可是又不想见到他,看见就觉得恶心。”端午撇撇嘴,在安生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对于薛修良的厌恶。
安生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毕竟是百年难遇的好机会,不趁机过去落井下石,怎么对得起他?走,咱们看看去。”
端午犹豫道:“现在大夫人正心疼呢,怕是正在气头上,还是不要过去寻麻烦了。”
安生无所谓道:“以前呢,确实是能躲则躲,但是麻烦一样不少。我们即便是再退让,那薛氏也不会饶过咱们。”
有安生在,端午就觉得心里有底气,点点头:“走,去看看。”
“那就对了”安生一把拽住她,两人兴奋地直奔薛修良暂时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正如端午所料,薛氏正心疼得泪花涟涟。
命人铺了极厚的被褥,又忙不迭地命人去请大夫,然后换来一个细心点的下人,用剪刀将粘在薛修良身上的血衣一点一点剪开,用棉布蘸着温水,一点一点地将干涸的血渍洇湿,然后轻轻地往下揭,唯恐再揭下伤疤,让薛修良受二重罪。
下手极轻,床上的薛修良终于到了安乐乡,昏昏欲睡,眼皮子都撩不开。
薛氏喋喋不休地咒骂:“这还是实实在在的一家人呢,怎么就能对你下这样的狠手?打得遍体鳞伤的。我就说今日去求他们,他们怎么那么痛快地就答应放人,这人再继续折磨下去,哪里还能有命在?
流了这么多的血,是要受多厉害的伤啊?总共多大的事情?不是没怎么着吗?这些人下手这么狠,就不怕以后遭报应?可心疼死姑母了。”
她一直哭,一直骂,负责给薛修良往下揭血衣的仆人目光就一直有些古怪,一个劲地往薛氏这里飘。
“夫人,这......”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
“怎么了?可是伤口裂开了?让你小心些的。”薛氏抹干净眼泪,探首去看,不由就是一愣。
原本她想象的,薛修良血迹斑斑的后背应该是血肉模糊,触目惊心的,可是,仆人将衣服全都揭开了,露出一片白皙的后背,光滑白净,哪里有一点伤口?
薛氏一把揭开了薛修良下身的破布片子,还是没有一点伤口。
受了内伤?落井下石,怎么对得起他?走,咱们看看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段进行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