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九回 看谁更豁得出去第2/4段
明明就是利益互换的事,愣是让她说得跟督主是个薄情负心汉,负了她似的,这是见她和督主都软硬不吃,又换策略了吗?
她片刻方淡淡应了一句:“皇后娘娘有话还请直说,臣司药局真的还有很多琐事要忙。”
邓皇后扶了扶头上赤金嵌宝的凤凰展翅步摇,哼笑道:“本宫方才已说了,是真心想与你交好的,你却随时一副拒本宫于千里之外的架势,换了别人,本宫早治她大不敬之罪了!可惜啊,人在屋檐下,就算是皇后,又能怎么样呢,该低头还不是只能低头?”
顿了顿,“本宫也没有旁的要求,只是想让你带一句话给韩征,他不肯到凤仪殿去见本宫便罢了,本宫希望他办的事,他却必须给本宫办到,娇娇必须成为平亲王世子妃,不然本宫绝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哪怕自损一千,只能伤他五百,也在所不惜!你把本宫这话一字不漏带给韩征吧!”
真以为他三催四请都不肯到凤仪殿见她,她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呢?
别把她惹急了,惹急了她就弄死小贱人,再与他同归于尽,大家都别活了!
施清如听得简直想冷笑。
邓皇后这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平亲王世子早在督主还愿意与邓皇后互惠互利之时,便已不肯娶邓玉娇了,如今自然更不肯了,她还张口就是两个‘必须’,把平亲王世子当什么,把督主又当什么呢?
以为所有人都合该围着她们姑侄转不成!
施清如因淡淡道:“皇后娘娘这个吩咐请恕臣做不到,分明就是强人所难的事,臣便是告诉了督主,督主亦是办不到,又何必白与他添烦恼?所以皇后娘娘要么不带这话,要么就另请高明吧,臣实在无能为力。”
邓皇后脸上连勉强的笑都维持不住了,差点儿一把折断了手上的护甲,这个小贱人,就是要跟她作对是不是!
片刻,她方冷冷道:“你怎么知道韩征办不到?本宫相信,只要他安心想办的事,就没有办不到的!他肯不肯办,也是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替他做主,不要以为如今他宠着你,你就可以越俎代庖,替他做主了,你还没那个资格!”
施清如见邓皇后黑了脸,自己反倒有心情笑了,淡淡反问:“若督主办得到,或者如皇后娘娘所说,若督主肯办,想来皇后娘娘也不至让臣替您带话儿了。不然,皇后娘娘当面吩咐督主去?”
想要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就该一见不成了,便另想办法才是,以为一直胡搅蛮缠,人便只能替她把再强人所难的事情都给她办了?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她要是她,就该把那点本已所剩无几的所谓‘提携之恩’,留到最关键的时刻再用了。
邓皇后见施清如竟敢嘲笑自己,因她一笑起来,整张脸便越显娇美明媚了,也刺得她的双眼生疼。
心里本就一直苦苦压制着的妒恨与怨毒之火终于再压不住,彻底爆发了,怒声说道:“你这贱婢,是铁了心要与本宫作对了是不是?真以为有韩征给你撑腰,你便可以在这皇宫里横着走,谁都可以不放在眼里了?本宫劝你还是收着点儿的好,省得过不两年人老珠黄了,韩征又有新欢了,直接把你这旧爱扔到一旁,再不管你的死活,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施清如不笑了,站了起来,冷冷扔下几句话:“皇后娘娘真是好大的威风,连太后娘娘亲封的县主也能直接骂‘贱婢’!可惜就如皇后娘娘所说,这皇宫您还不是最大的,还不能横着走,不能谁都不放在眼里,臣劝您一句,要耍威风且回您的凤仪殿耍去,否则威风耍过了头,会落得什么样的后果,可就谁也说不好了。臣告退!”
就要转身离开。
“站住!”邓皇后却厉声喝道:“本宫让你离开了吗?竟敢如此大不敬,真以为有韩征撑腰,本宫就治不了你了?本宫告诉你,你别得意得太早,本宫当初与韩征……”
纵已气昏了头,到底也没忘记压低声音,听起来便越发的咬牙切齿了,“本宫与韩征当初也是如此甜蜜过来的!他抱你了、亲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样抱过本宫亲过本宫,还与本宫有过、有过……总之他以前隔不几日便要去一次本宫的凤仪殿,每次也总要待上两三个时辰才走,甚至有时候还会在凤仪殿过夜,本宫与他也实实在在甜蜜过的。却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忽然就要与本宫划清界限,轻易再不肯踏足凤仪殿一步,也轻易再不肯见本宫一面,都是因为你!”
一边说,一边紧盯着施清如的脸。
见她的脸再不复方才的气定神闲,娇美明媚,而是变得苍白如纸,心口一直梗着的那口气总算稍稍顺畅了些。
哼笑一声,咬牙继续低声说道:“不过你也别得意,他如今能这样对本宫,将来自然也能同样对你,本宫的今日,便是你的明日,不信我们就走着瞧!届时本宫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得意得起来,没有了韩征护着,又有多少人想要立马弄死你!等你死了,本宫依然是皇后,韩征也终究会回到本宫身边,到最后,只有本宫和他会在这皇宫里相伴到老、到死,你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而已,不信就走着瞧吧!”
施清如在邓皇后说出那句‘他抱你了、亲你了是不是?他也一样抱过本宫亲过本宫’时,已是如坠冰窟,浑身上下都凉透了。
以致邓皇后后面还说了什么,她耳朵里一直嗡嗡作响,压根儿没听清。
可以为没听清,但那些话却又如最尖锐的利器一般,竟然直接越过她的耳朵,全部扎在了她的心上,每一个字却又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让人痛不可当,连气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她早知道督主年轻轻便有了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权势不容易,尤其他还没有靠山、没有亲朋的帮扶,不过短短几年十来年,便能走到今日,就更不容易了。
自然,经过、做过多少难以启齿,绝不能为人所知道的事,也是可以想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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