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第1/2段
眷恋
那是我们第一次到武潭。我们先是到的常德,然后再转车到武潭。我们是在沅江对面的武陵镇挤上一辆几乎快要散架的面包车的。车上人很多,挤得如同沙丁鱼和烧饼,粗壮的汉子,笨重的包裹,我们虽然有座位,头顶却有七八双手支撑着他们自身的平衡。老王老是在不停的陪着小心,事实上这不怪他,这是我们的第一次合作,加上我们又是他的财神爷,而且彼此都有些戒意,就有些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后来熟识了,他又赚了些钱,再来的时候,就包车送我们进出了。
还得沿着曲曲弯弯的田埂走上一段路,再穿过几片竹林,才能到达老王的家。他的家境很贫穷,木屋很仅有两间卧室而已,这在当地是很少见的,这里的农舍虽说是木板房,却宽敞的可怕,不过老王家的隔墙的板壁都有些破损,连主席像的边角都在风中飘动,女人消瘦,典型的乡下黄脸婆。她对自己男人的归来是喜悦的,对我们这两个外来者则拘束的多,我们就出门到处走走,沿着竹林,田埂,我们居然一路走回了武潭镇。
武潭镇不大,一共就三四条街道,早上热闹,等到上午十点钟就又变得冷冷清清,没什么人,三两饥饿的狗在街上晃荡,有几家商店,几家舞厅,几家录像室,一个书店,还有餐馆。空气很清新,刚下过雨,潮湿的街上飘着湖南米粉的香味,我们就顺着香味而走进了一家位于路口的一家小吃店。
店面很几根木柱支撑,顶上盖着石棉瓦,一个灶台,两口大锅,三张小桌,婆媳两个经营。除了米粉,还有面条,馄饨,仅此而已。我们本来不饿,就随便叫了两碗馄饨,慢慢混时间。媳妇得很白净,斯斯文文的模样,我就多看了几眼,她似乎有所察觉,脸上悄悄的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我们临走时,她问了一句:“你们是哪里人?”我告诉了她。还告诉了她我们的来由,她送我们出店,对我们说“慢走,”我笑着说了一句:“我们还要来的。”她低着头,我还是看见她的脸颊的颜色变得更红了。
我们回到老王家里的时候,他的女人已做好擂茶,说是等了我们半天。这是一种用炒过的芝麻,花生,猪油,加上糖,与茶叶煮沸而成的一种饮品,是当地接待贵宾的一种礼遇,也是对家里女主人手艺的一种考验,擂茶闻起来香味扑鼻,喝起来除了对主人心存感激以外,味道也就一般化,也许是我不会喝茶,我只知道这是常德,益阳一带农家招待客人的一种礼节和习俗。
我们很快谈妥了委托老王采购的货物的价格,质量,量价标准,在签订合同时,我警告了老王,做事要踏实,千万不要投机倒把,玩弄小聪明,别搞成一锤子买卖,得细水流。老王点头哈腰的,还在赌咒发誓,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一次,万事开头难,为了这头一次,我应该冒点险,也许是值得的。
喝酒之后,我的同事就与老王一家在门前洒满月光的场坝上聊天,我还是老习惯,喜欢清静,就靠在桌前看书,老王走进来,很郑重的感谢我这个“老弟”,说是绝不会忘记我的那份好处费的。晚上,老王夫妻挤到儿子的房里去了,把他们的那张很破旧的大床让给了我们,半夜三更醒来,四周静悄悄的,只隐隐约约听见老王夫妻做爱时努力控制不住的喘息声打破夜的寂静。
我们拒绝了老王的挽留,第二天一大早就告辞了,走到武潭的时候天色尚早,我们就走进那家小吃店,一人要了一碗馄饨。那媳妇明显记得我,我一低头走进那家店,她的脸就红了起来,店里的客人不多,婆婆忙着灶台上的事,她也就敢偷偷用眼角瞟瞟我。后来,我的陪同去和她婆婆结账的时候,她走过来收拾碗筷,近距离可以看见她很细腻的脖子和小巧的耳垂。
冷不丁的,她低声问万不要投机倒把,玩弄小聪明,别搞成一锤子买卖,得细水流。老王点头哈腰的,还在赌咒发誓,我知道我应该相信他一次,万事开头难,为了这头一次,我应该冒点险,也许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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