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之夜(5)第1/2段
中秋之夜
我们在南正下街的那个仅有一个单间的家十分简陋:进门靠墙是一张双人床,那是我们一家四口的睡觉之处,靠窗的地方有一个小方桌,既是父亲读书写字的办公桌,又是我做家庭作业的课桌,还是我们一家人吃饭的餐桌。除此之外就是几个大大小小的脸盆,一个小的可怜的小煤炉。如果想要到我们家,走进那栋破旧的木楼,就必须穿过光线不好还有些潮湿的一楼的通道,从后面的楼梯上楼的时候,如果像是我父亲那样的高个子必须小心,空间太低,千万别让落满尘土的木梁撞到自己的额头。
虽然楼下还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共厨房,我们家在那里还有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碗柜,可是更多的时候,我们兄弟俩从学校和幼儿园回来,除了上公共厕所,就一直呆在楼上自己的家里。父亲正在等待重新分配工作,经常出去公干母亲是个女知识分子,虽然从没说过为什么不允许我们和这里的孩子们交朋友,可是从她在邻居面前表现出来的那种矜持,进出这栋木楼都是直来直去,可以看出她还是把这里看城市贫民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与之为伍。
母亲是一个相温柔的女性,肤色很白身材不错,有着典型的南方女子的温良恭俭让因为在保育院大,生性有些腼腆因为受过高等教育,自然有些骄傲,也有些自信,不过对所有人都很有礼貌,与人见面总是一脸的微笑,不自卑也不阿谀奉承工作兢兢业业,即使当上了校,也依然夹着备课本和教科书走进教室登上讲台教书育人不过母亲最大的特点就是在那些艰难的岁月磨练中培养出百折不饶的韧劲。那种韧劲不仅在工作中帮助她迎难而上,在以后和病魔做期斗争的时候,更是给了她坚持到底的信心和勇气。
父亲生在那座“山高林又密,兵强马又壮”的太行山下,在那条荆轲吟唱过“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易水河畔随着解放大军南下,几经周折,终于来到了磨基山下西陵峡口,两年后就成了新成立不久的市法院副院,后来又顺利的当上了一院之。可是命运之神并不那么慷慨大方,翻云覆雨之间,一切都灰飞烟灭。好就好在父亲除了年轻气盛,还有北方人的踏踏实实除了年轻有为,还有志在久远的卧薪尝胆。虽然父亲现在仅仅只是解除了劳动改造,还在等待分配工作,也不得不把家暂时安置在这样一栋破旧的小楼里,可是多年以后,当我读到毛泽东迎难而上,在以后和病魔做期斗争的时候,更是给了她坚持到底的信心和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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