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与白(53)第1/1段
红与白
五十三叫停
时间已经过了正午时分,山上的浓雾依然白得跟全脂牛奶一样,满世界都变得白茫茫的一片,抬头望去,偶尔可以看见海市蜃楼般的山顶,那些在晨雾中静悄悄的松树就显得混沌的细腻起来山脚下的国道上汽车的雾灯时隐时现,铁路上的火车却只听得见汽笛声声车轮的轰隆但山腰的一切都还是白的,什么都看不见。群山弥漫着不断蒸腾的白雾,如果不是冬日,可以把雾想象成工厂的锅炉房,想象成浓得像云雾一样的热气。
还是在那条机耕路旁,还是在那棵小松树下,丹凤眼就那么舒舒服服的躺在那件棉大衣上,把自己的身体的原始模样展现在他的眼前:虽然在他的眼前,她表现得十分坦然,不过就是还有些羞答答的闭上了自己好看的眼睛。那句形容词是“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用来形容她的身体再恰当不过了。她很信赖的向着他成大字舒展着自己的身体,她那雪白的胸部十分匀称的的腿天真的脸蛋和圆圆的臀部全都在雾气中晃动,似乎都在他那几乎陶醉的眼光和急促的喘息声中冒着热气。
他问了一声:“你是不是想清楚了?”
“快一点行不行?”她在娇嗔着:“人家快冷死了!”
冲锋号响起的那一瞬间,士兵端着压好了满满的弹夹上好了雪亮的刺刀,杀声震天的跳出战壕,向着硝烟弥漫的城门冲过去信号弹升起的那一霎那,坦克车从丛林中一跃而出,没有了堆在车身上的伪装,也不在那个狭窄的地方徘徊,加大油门瞄准目标,炮手的手指已经按在了发射的按钮上东风导弹早就跃跃欲试了,点火的命令传来的一秒钟就可以点火升空,它可以精准制导,也可以修正角度,一定能准确无误的插进那个幽深的洞穴,在最深处爆炸。
她突然叫了一声:“等一等!”
他就有些啼笑皆非了:“又怎么了?路上没人经过!”
“亲爱的,你没有听见吗?锣鼓家业的声音!”她一个鱼跃就从地上爬起来:“我现在才想明白为什么刚才会有人从这里经过,他们是抬重的人!”
他越发好笑了:“是又怎么样?”
“我的哥哥,我们两个简直昏了头,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在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抬重的一来,就要出殡了,我不在不要紧,你要是不在就要惹出大麻烦!”
他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赶紧和她一起向着那栋响着吹打乐的土屋跑去,就对她的聪明机智而惊讶不已,也感到幸运。
可是现在已经在这山上呆了这么久,却根本没见过那个丹凤眼的身影。经常有些女人的面容从那些白茫茫的雾气中浮现,还会和他打招呼,可就是不是她他也曾叼着一支烟在山上的人群中四处走走,试图碰见她,却一无所获,她就像一个美丽的精灵,在这漫天的大雾中神秘的蒸发了,可是他的第六感在提醒他,那个十八岁的女孩子就在离他身边不远的地方。可是他在跟随着大队人马下山的时候依然没有看见她,就真的有些沮丧了。
他的后脑勺上落下来一个干枯的松果,那是一些待着无聊的男人在山上互相投掷的武器,不足为奇,不过就是个恶作剧可是第二个松果打到他的后背的时候,他一下就明白了这是谁的所为,一下子就变得神采飞扬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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