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书房第1/2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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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间数日已过。张舒然已经能够下地走动,虽然脚底伤口的结痂还没有完全脱落。古代医药药效较低,再加上后来被少年再次弄伤,张舒然的脚才会好得如此缓慢。少年曾经暗示过张舒然不希望她到处走动,所以除了上茅厕这种必不可少的事情,张舒然几乎都待在屋内。

  经过这些时日,她对这户人家的情况大概有所了解。除了那个少年,院里还住着一个老妇人,根据平日二人之间的对话,她可以料想这二人是母子关系。院子里还养着一只土狗和几只小鸡。

  那个少年自那次折磨了她一番以后,便再没对她动过手。只不过仍旧是用一副寒冰不化的面容对待她。而那名中年男子好像是忘记了她一样,从上次问话之后就没有再来找过她。张舒然经过前些日子的教训,她看清了眼下自己的处境。她现在身无分文,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可以投奔的地方,其实暂时住在这里未必是最差的选择。

  这一日,张舒然一大早就听到少年出了门。院子里只剩下那位老妇人。说来这位夫人也是好生奇怪,她分明知道自己家里住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却从来没有就此过问,平日里也从来没有进过张舒然住的这间屋子。

  张舒然想着少年出门在外,就想到院子里走一走。每天都面对着眼前这几个大木箱和梳妆台,闷都闷死她了。

  张舒然慢慢打开房门,老妇人闻声望去,见那个病弱的女子走出房间,便急忙将手中扫帚搁到了院墙一脚,没有再向她多看一眼,便回了房间。

  张舒然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对方的反应怎么就好像看见怪物一般。不过转念一想,人回屋了也好,好让她自己一个人在院中更自在些。张舒然慢慢迈步,走下廊的台阶。木条搭成的走廊和台阶,随着张舒然的脚步声“吱吱”作响。

  她伤病初遇,按理来说应该多吃一些滋补的东西,可是这些日子以来,几乎每天都是喝稀粥加咸菜,连一根肉丝的影子都没见到。张舒然现在觉得脚下都有些飘飘然。她抬首面向当顶的太阳,让阳光尽情的洒在自己的面庞上。卧房内多日昏暗的日子,叫她十分想念阳光带给肌肤的少许灼热感。沉静在日光浴下一盏茶的功夫后,张舒然四下环顾了一圈院子,眼睛扫过一扇扇紧闭的房门,水缸,鸡群,然后落在了院子正中间的石磨旁。一条土狗懒洋洋地趴在地上,和她一样,享受着阳光。

  张舒然很喜欢小动物,在原来的世界里她其实是很想养一只金毛的,可是母亲却以“你连自己都还没有照顾好,怎么有精力养宠物”为由,驳回了她想要买狗的提议。张舒然慢慢走近土狗的身子,蹲下身,想要伸手摸摸这小家伙的脑袋,对方却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子,迈动着小短腿,走了几步,拉自己与张舒然的距离。张舒然额角几道黑线,这还是被嫌弃了不成。张舒然又再次走到了狗狗身旁,对方却像上次一样又移动了几步。张舒然此刻的内心就像打一只不死的小强:今天本姑娘还就不信摸不到你了。于是一狗一人在这不到一百平米的小院里周旋,最后土狗逃到了南房的屋门前,张舒然跟上去,正要俯身伸出手抚摸时,无意中瞥见南房的木门没有锁紧,透过门缝可以隐约看见屋内墙边立有一排书架,但是因为光线和距离的原因张舒然看不真切屋内的陈设。

  出于好奇心驱使,张舒然左右四顾,见旁边无人,便轻轻地推开木门。屋内飘出一股淡淡的草药味,借着从门外射入的阳光,张舒然可以看到屋内置有一张矮桌,估计使用的人平日只能跪坐在旁看书写字。屋内的两面墙边都树立着高达屋顶的书架,上面整齐有序地放着一卷卷竹简,而另一面墙边立着一个储物柜,柜子上设有十多个小格子,看上去甚似药房里储藏药物的柜子。张舒然轻步走到最靠近房门的那个书架旁边,指尖划过一个个竹子制成的卷轴,手指上没有留下灰尘的痕迹,看来经常有人翻阅眼前的这些竹简。张舒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个面庞清秀却眸色冷厉的少年。难道是他在使用这些东西?可是张舒然很难以把那个曾经对自己显露出残忍一面的少年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联系在一起。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少年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个体,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少年具有太多面。在过去几日里,她虽然卧在房内,可是每每可以听到少年与老夫人的对话,他言语中对老妇人的关切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孝子,可是他却又能用那么残忍手法对待自己。少年的这种残忍倒是不是将人分尸断骨,而是在对待她的时候显露出人格阴暗的一面,每每回想起都叫她背上发凉。在二人初期见面的时候,少年钳住她的手臂时,她清楚地看到少年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毕竟对方只有十多岁而已。第二次见面,少年一开始以无微不至温情备至的态度对待自己,让她完全放下戒备,可是转眼见就将她折磨地痛苦不堪。

  张舒然暂时压下了思绪,随意拿起一个卷轴展开,见上面用黑色的墨迹写下了一列列自己从未见过的字符。这是象形文字?篆书?金文?张舒然不得而知。

  “你怎么会在这?”一个男声突然从身后响起。

  张舒然刚才没有注意周围的动静,突然听到这一句冰冷的质问,惊得差点没把手里的竹卷掉到地上。她转过头,看见紧锁双眉的少年,对方径直走到她跟前,拿过她手中的东西,放回了书架上。

  “对不起,我就是无事做想翻来看一看。”张舒然低声道。她很清楚,这次是自己理亏在先,不应该未经主人允许就翻看别人的东西卷轴,手指上没有留下灰尘的痕迹,看来经常有人翻阅眼前的这些竹简。张舒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那个面庞清秀却眸色冷厉的少年。难道是他在使用这些东西?可是张舒然很难以把那个曾经对自己显露出残忍一面的少年和一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联系在一起。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少年其实本身就是一个很矛盾的个体,或者更确切的说这个少年具有太多面。在过去几日里,她虽然卧在房内,可是每每可以听到少年与老夫人的对话,他言语中对老妇人的关切足以证明他是一个孝子,可是他却又能用那么残忍手法对待自己。少年的这种残忍倒是不是将人分尸断骨,而是在对待她的时候显露出人格阴暗的一面,每每回想起都叫她背上发凉。在二人初期见面的时候,少年钳住她的手臂时,她清楚地看到少年眼中闪过一瞬的杀意,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花眼了,毕竟对方只有十多岁而已。第二次见面,少年一开始以无微不至温情备至的态度对待自己,让她完全放下戒备,可是转眼见就将她折磨地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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