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孙吕相搏第1/3段
吕布一边用恶狠狠的眼神盯住孙坚,一边迅速剥去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六角形的雪花飘到了吕奉先刺着飞虎纹身的肌肤上,却迅速被其体内冒散出来的阳刚之气所消融。吕布抚摸着自己腹部滚起的块块肌肉,冷笑着问孙坚:“文台,这么热天,你怎么还穿这么多?畏寒吗?”
孙坚本来的确有点畏寒,在来臧府的路上他其实已经在马背上打了几个喷嚏。但面对吕布的挑衅,他目下却分明感到自己的整张脸正被放在炭火上烤。他二话不说,立即宽衣解带,也袒露出自己的上身。
一边的祖茂有点紧张地看着彼此怒目而视的吕、孙二人。平心而论,孙坚无论是论身高还是论肌肉的健硕的程度,都逊色吕布不少。加之孙坚做县丞日久,武艺有所荒疏,身上的不少腱子肉甚至已被赘肉取代,流露出一种与武人精神不符的慵懒气。祖大荣暗念:当年那个面对海贼抢亲时如猴子一般敏捷的孙文台,今天还能战几个回合呢?
“奉先不是要比试兵器吗?兵器呢?”孙坚插着腰对吕布大喊。其实他在面对吕布高过自己一头的体型时,心中也有一点发虚,此时正琢磨着如何巧用兵器来以弱胜强。
“随你挑!”吕布吹了个口哨,华雄立即牵来一辆马车,车厢内各种缠了布的长短兵器一应俱全。吕布随手选了两把短戟,孙坚则选了一对短矛。为了防止误伤,这短戟与短矛的兵刃头部都装上了硬木制作的护套,护套外面则又缠了一层麻布。看到如此周全的措施,孙坚心里清楚:今天吕布定是有备而来的。
小张辽则在臧家奴婢的帮助下将一桶朱漆搬到了比武场地,将吕、孙各自选中的兵器头部浸入漆桶。这样一来,蘸满朱漆的兵器一碰到人体后就会留下痕迹,裁判只要数数每人身上的红迹数,就可以迅速裁定输赢。
双方准备已毕,张辽再摇起鼗鼓,大喊:“比武开始!”
吕布的一对短戟也好,孙坚的一对短矛也罢,其各自的杆尾都拴着细细的铁链,以便将两件兵器联为一体。在正式发动攻击前,吕布便两手各自抓住一段铁链,以链为臂,以戟为拳,飞旋一般地甩动着一对兵器。如此一来,戟头缠布内所渗的朱漆点子,则像血雾一般在片片飞雪之间弥散。孙坚暗自开始赞叹吕布的身手。他心里清楚,要将沉重的短戟玩弄得如此娴熟,没有五六年的功夫是根本不可能的,看来今天正面与吕布对抗,必输无疑。他用眼角的余光往身后一瞄,发现侧后七步有一猪圈。东汉的猪圈与今日猪圈形制不同,往往砌有二层,以便养猪人站在二层从容喂料。而这第二层的小亭,今日恰好成为比武时的掩护。
孙坚刚默算好自己与身后那猪圈的距离,但听得一声风响,吕布飞旋的一个戟头正向自己的面门飞来。而吕奉先自己的洪亮声音也同时传到:“文台可记得北宫嫣脂?”
“啊?!”刚想好自己该如何返身跳到那猪圈亭阁上的孙坚,被这个突然冒出的问题给怔住了,迟缓的身子终于没有躲过吕布的戟。
“孙坚中一戟!”张辽兴奋地大喊,立即用蘸满了朱漆的毛笔在一块木板上画了一横。写完以后他又咬了笔杆想了想,在这一横上加了一个“孙”字。然后他又想了想,在“孙”后面再加了一个“子”字。
“可恶!”在旁边看得火起的祖茂刚想拔拳教训张辽,却被一边的吴景拦住。吴景皱眉眉头对祖茂小声说:“吕布的话真是蹊跷啊!你且认真听下去,别理会那张辽小儿!”
同样的想法也在孙坚脑中盘旋。他没有顾上留在他肩膀上的那道朱漆印,只是用一对短矛护住前身,好奇地反问吕布:“当年我遣人将北宫的人皮地图送给臧大人,已尽大汉忠臣之责,为何兄台今日突然又提起此女?”
听到孙坚的回话,四周正在观战的臧、田二府的奴婢们全都沸腾了。一个臧家小奴问田家小奴:“怎么比武还牵出人皮地图来?太可怕了!北宫是谁?”田家小奴说:“几年前我家老爷请来的一个叫獓骃班的马戏班,当家台柱就是胡女北宫嫣脂,色艺俱佳,后突然失踪了……”接下来立即有七八张嘴立即加入了议论:“原来是被剥皮了,不是失踪了!”“是孙县丞剥的吗?县丞杀人难道不犯法吗?”“皮怎么送给臧大人了!”“难道胡女的皮上有边防机密吗?”“既然剥皮是为了效忠朝廷,那胡女肯定不是好人,因为孙县丞是好人,而被好人剥皮的,若不是猪与鸡,就是坏人……”
在周围奴婢的鼓噪声中,孙坚大喊一声,开始反击。用铁链甩短矛的战法他没用,他用的是最原始的战法,一手一矛,径直向吕布冲去。吕布甩链,抛出短戟来阻挡孙坚,每次却都被敏捷的孙坚用矛头挡回。须臾间,他已经来到吕布跟前,用尽力气将短矛插向他的两肋,吕布则用双戟上的短枝抵住矛头,使得两人陷入了,却被一边的吴景拦住。吴景皱眉眉头对祖茂小声说:“吕布的话真是蹊跷啊!你且认真听下去,别理会那张辽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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